馬車裏,林雅歌躺在了榻上,用腳尖挑開了窗簾,看著車外的風景,此刻,宛如一隻逃出了牢籠的小鳥,在藍天上自由地飛翔。
方才的事,還是令有些心有餘悸。
拍拍心口,“唉,幸好跑得快,否則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。”
原本是真心想要幫助胡妃娘娘的,但著實沒有想到,胡妃娘娘居然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,居然敢背叛了皇梁帝,跟皇雲深搞在了一起。
若不是昨晚,親眼目睹,真是打死了,都不敢相信。
更可怕的是,在今天早上看了胡妃的化驗結果之後,才猛然想到了這個結果。
化驗結果是,明明服下了解毒的藥後,胡妃裏的毒已經解了,但是,今早一看,的又有了毒!
而自己的也做了檢測,沒有毒,的好好的,一點事都沒。
這是為何?林雅歌立刻就想到了,這個毒是誰下的了。
昨天來找胡妃的,隻有皇上和皇雲深,皇雲深是胡妃想好的,他自然是不會下毒,那麽下毒的人就隻有皇上一人了。
可能並非是他親自下手,宮中的暗衛很多,隨便一個人出手,就輕鬆得手。
也便是說,皇雲深和胡妃之間的事,皇上是知道的,他為了自己的麵,並未聲張,而是暗中給胡妃下毒,造胡妃病逝。
畢竟,胡妃生病全後宮的人都知道,這時候死了,也沒人懷疑。
想到這一點,林雅歌又想到,昨天皇上跟說的那一大堆的話,不由覺到有些心有餘悸。
昨天若是說錯了一句,恐怕腦袋就保不住了。
這件事,也足以令林雅歌對皇梁帝敬而遠之了。
自古帝王多薄,這話真的一點都不假,他是那麽地寵著胡妃,恨不能將自己的一切都送,結果,在知道胡妃與自己的兒子不清不楚時,他毅然下了殺手。
林雅歌想著,胡妃怕是活不久了,而這個鍋還要來背,真是夠倒黴的。
想著自己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名聲,可能要因此而崩塌,的心就在滴。
但名聲毀了也要比掉腦袋強。
胡妃死了,皇雲深還能活嗎?這個問題應該不難。
回到了藥廬,張雲喬見了,不由問道:“師傅,你怎麽回來了?胡妃娘娘的病好了嗎?”
“嗯,”林雅歌笑了笑,“不該你問的事就別問了。”
“哦。”張雲喬撓撓頭,師傅今天好奇怪啊,什麽不該問的事就別問?
林雅歌問:“今天打針的人多嗎?”
“今天不多,昨天還是有一些,但已經明顯了。對了,疫苗快沒了。”
“知道了,我去準備。”林雅歌想了想,又問道:“麻風病人出院了多?”
“還沒,等著你來決定,這個事我可不敢做主。”張雲喬說著,吐了吐舌頭。
林雅歌收拾了一下,便讓去將那些輕度的麻風病人喊來,給他們逐一做了檢查,隨後發給了他們一些藥,讓他們帶著回去吃。
他們的癥狀已經消失了,也不會再傳染給他人,回去再按時吃個幾天藥,就能痊愈了。
那些尚未達到出院標準的人,則是必須留在這裏,以防止病反彈。
林雅歌忙完了所有的活之後,心中不由又想起了胡妃,還是有些小小的難過,但這一次真的是無能無力,誰敢手皇上的事?
聖意連猜測都不能,還能讓你手?
林雅歌歎息了一聲,隻能是在心中替胡妃覺到惋惜,隻是,這也不能怪皇上,換做普通人可能都無法承,何況是皇上?
那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,還是自己的兒子親手送上的。
“雅歌。”正在想著,就聽見外麵有人喊,一聽就知道是誰了,忙收起了思緒,跑到外麵去了,果然見著夏將軍一家幾口人來了。
林雅歌不由微微吃驚,“義父,義母,姐姐,嫂子,你們怎麽來了?”
這一次來了三個嫂子,大嫂青蓮,二嫂秋枝,三嫂碧水。
夏夫人笑著說:“我們是來看你的啊,順便也找你幫們看看。”
林雅歌的目就落在了三個嫂子的上,青蓮自然是不必再看了,的胃病已經開了藥在吃,那剩下的二嫂和三嫂又有啥病?
秋枝答答地說:“妹妹,二嫂我跟你二哥親多年,如今膝下連個屁都沒,想找你給看看。”
“不孕不育,”林雅歌點點頭,對張雲喬說:“雲喬,你來給看看,怎麽回事。仔細著點兒啊,給開幾副藥,疏通疏通。”
張雲喬應了一聲,“好嘞。”
說著,便給秋枝把脈,秋枝一臉的不高興,“妹妹,這位是?”
因為他們三個兒子家跟夏將軍家是隔開的,因此,張院判和張雲喬去夏府時,他們不知道,也沒見過張雲喬。
張雲喬淡淡地說:“我是你妹妹的徒弟,看這種小病,還用不著我師傅出手。”
林雅歌不是不想出手,而是覺得這種病應該要吃中藥調理下就可以了,對中藥並沒太多的研究,因此,還是讓更懂的人來理比較好。
秋枝嘟了嘟,看了看夏夫人,夏夫人趕說:“秋枝,別擔心,這位是宮中張院判的兒,從小跟著張院判行醫,厲害著哩。”
林雅歌笑著說:“二嫂,你這怕是要吃點調理的藥方,這個,比我懂。”
秋枝這才半信半疑地接了。
“三嫂,你有什麽病癥?說來我聽聽。”
碧水的臉上出了幾分悲哀,“妹妹,也不怕丟人,嫂子我的臉上有一個黑痣,是從小就有的,之前並沒有多大,但隨著年紀地增長,這個痣也越來越大了。”
林雅歌看了看的臉,臉上沒有痣,便手起了那厚重的劉海,果然在的額上有一個很大的黑,像是一隻黑蜘蛛趴在了的臉上,十分可怕。
“你有看過大夫嗎?”
“看了,他們都無能為力,這也是讓我十分憂心的事。”
林雅歌想了想,“我覺得你那個不是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