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雅歌笑了笑,“現在,我該怎麽稱呼你呢?”
麻婆子的臉上一片驚慌,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。
大夫人的臉變了變,看了看麻婆子,拉了一下林遮月,兩人悄悄地離開了。
麻婆子咬咬,“林雅歌,你是怎麽知道我戴了麵呢?”
“想知道嗎?”
“當然。”麻婆子恨恨地說:“我一直都對我自己的易容很有自信,但是你卻一眼就識破了,我不甘心!”
“你的易容,已經算是十分高明了,隻是,我還是發現了問題,你有個地方沒有弄好,出了裏麵的皮了。你猜,我是怎麽發現的?”
“你怎麽發現的?”麻婆子一臉懵地問著。
“很簡單,”林雅歌手弄了一下自己的小辮子,“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找胡夫人的時候嗎?牙疼,讓你來找我,那時候我沒太在意你,但我這個人有個習慣,就是主找我的人,我一定會仔細地打量,因此,你的臉,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。”
這是之前做雇傭兵時留下的好習慣,但麻婆子的易容實在是太高明了,因此,也未能發現麻婆子是易容的。
林雅歌繼續說:“我兩次給胡夫人開了藥,你趁著胡夫人睡著後,帶著藥,易容我的樣子,將這些藥給巧兒送去了,而巧兒正被蠱蟲折磨得頭疼裂,而我又是名滿京城的名醫,因此,便聽信了你的話,將那些藥都服下了。”
麻婆子歎息了一聲,“你很聰明,確實是這樣的。”
“你等服下後,便又急忙離開,重新易容回你自己,但這一次,因為太過於匆忙,導致你的易容沒有之前好,出了一點你本的皮來。而就在方才,我剛好看出來了,也是法網恢恢疏而不。”
胡夫人有些不解,“雅歌,你說拿了我的藥,難道就不怕我知道後怪罪嗎?”
“很簡單,”林雅歌笑了笑,“首先,會說藥是被人走的,您難道還會因為這點藥去責罰嗎?反正藥沒了,你們去藥廬,也是一樣能跟我要到。而若是你不依不饒,或許下場就會跟巧兒一般了。”
胡夫人很生氣地說:“麻婆子,你真的是好歹毒的心!”
麻婆子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悔過,恨恨地瞪了一眼林雅歌,“你可能不知道,太聰明的人會死得很快!”
“這點我倒是沒有聽說過,但是我知道,如果我太笨,可能已經死了很多次了。”林雅歌說著,冷笑地看了看四周,卻發現,大夫人和林遮月已經不見了。
於是,繼續問麻婆子,“你倒是說說看,你為何要害死巧兒呢?跟你似乎並沒有什麽過節吧?還是,平日裏,你們有過矛盾?又或者是,你了什麽人的指使?”
“沒有。”麻婆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,“你別問了,我承認,巧兒是我害死的,這已經足夠了,其他的事,你就別問了。”
“我必須要問,為一個被卷了這場旋渦中的人,我自然是要搞清楚。”
“我不會說的。”
“你是了誰的指使?”林雅歌直接問道:“你不說,其實我也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是你的事,我不會回答你任何關於這個方麵的問題。”
林雅歌笑了笑,“那現在,你可以告訴我們,你真實的份了吧?”
“無可奉告,反正我已經承認了人是我殺的,你們可以殺了我!”
“辛三娘。”皇城顧突然冷笑著說:“本王沒說錯吧?大名鼎鼎的逃犯麻三娘,原來潛伏在胡府。胡校尉,你是否該給出一個合理地解釋呢?”
“什麽?”胡校尉嚇得一哆嗦,“你居然是麻三娘?”
現在,京城中的人已經逐漸將麻三娘這個人給忘了,但是十多年前,在京城中,那可是人人都知道的。
皇城顧淡淡地說:“會下蠱,會易容,還姓麻,不是麻三娘是誰?”
麻三娘冷笑著說:“沒錯,是我,我就是十幾年前名京城的麻三娘,嗬嗬,不過,大家都以為我逃走了,卻沒人知道,我一直在京城,並且藏胡校尉的府上。”
胡校尉嚇得跪在了地上,“殿下,老臣真的不知道就是麻三娘啊!”
“沒錯,”麻三娘冷笑著說:“我的份,他們確實不知道,我之所以選擇這裏,是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,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你們都以為我逃出了京城,但我沒有,我易容後混進了這裏,了一個伺候夫人的老太婆。”
林雅歌淡淡一笑,“有一點,我還是欽佩你的。”
“哦?”麻三娘看了看這個黃丫頭,“能被京城中最聰明的孩子欽佩,我麻三娘倒也是三生有幸了。”
“你若是用易容騙個三五天,或者三五個月,也沒什麽,但你卻能騙上十幾年,中間都沒有出過破綻,你著實值得我欽佩,今天,若不是你匆忙在你和我之間換臉,我想我也是不可能知道你真實的份。”
“你真的很聰明,這麽多年了,沒有一個人發現,你真的是第一個。”
“那我來大膽地猜測下,你當年被通緝,被人救了,因此,你欠了對方一個人,而今天,你所做的一切,都隻是報答那個人而已,真正的主謀,是你要報答的那個人。”
麻三娘的臉僵了一下,的心中不由有些恐慌了起來,麵前這個小丫頭,怎麽可以這麽厲害?怎麽什麽都知道?
林雅歌見不吭聲,但從的神上就已經看出來了一些端倪,但還是追問了一句,“你倒是告訴我,是不是呢?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呢?”麻三娘苦笑了一聲,“不過,不管如何,我總還是茍且地多活了十幾年的時間,對我來說,也已經足夠了。”
“你不用東扯西拉的,我就問你是不是。”
“是。”麻三娘笑了笑,的年紀雖然已經不年輕了,但因為保養得好,看著才三十來歲,笑起來的樣子,也十分的嫵,“但是,你並不能阻止我做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