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德善堂一片狼藉,秦墨卿怒不可遏。
蘇雲珊居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婚?
可惜,手中並沒有半點證據。
秦墨卿自然不會親自出面,哪怕是戴著面,也有暴份的危險。
德善堂可是他用來收集報的據點,若是為敵人所知,他的境只會更難。
他只能讓掌柜的替他傳話。
「公子問,既然姑娘說與公子有約定,可有信為證?」
蘇雲珊被問得一怔,昨日之前,還是有信的。
可昨日家中被賊人洗劫一空,連同那玉佩也被走了,哪裡還有什麼信?
「公子是不想認賬了嗎?」陳氏沒想到他們此時居然提起了信的事,也不撒潑了,從地上站起來,就要往後院去。
卻被德善堂的夥計攔了下來。
「想讓公子認賬,也得能拿出證據來。無憑無據,為何要公子認下?難道隨便什麼人到這裡來,說我家公子曾答應了要娶,我家公子都認嗎?那這裡的門檻怕不是都要被踏破了。」
別說蘇雲珊手中沒有了那塊玉佩,就算有,秦墨卿也有法子不認賬。
「大家都來看看啊,這德善堂的公子,糟蹋了我的兒,說好了要娶,現在不認賬了。這讓我的兒以後怎麼活啊!」
陳氏沒想到自己鬧到了這個地步,那位公子依然不肯鬆口,只得使出了殺手鐧。
倒是要看看,這樣的醜事被揭發出來,那位公子是不是還能坐得住。
「主子,怎麼辦?難道要任憑們這樣鬧下去?要不先給點銀子打發了?們來這裡,不就是為了銀子嗎?」輕風看不下去了。
這對母為了銀子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「若是這次給了銀子,過不了兩日,們就又會來了。貪心的人永遠都是喂不飽的。」秦墨卿知道,若是這次用銀子給打發了,陳氏和蘇雲珊肯定每隔幾日都會來。
那樣只會讓事變得更麻煩。
他必須要在今天將們給解決掉。
「去找個穩婆過來。」秦墨卿也知道這一招有點冒險。
但既然他心中已經斷定蘇雲珊並非是那日救他的人,也就不會是那個失於他的人。
萬一蘇雲珊並非是潔自好之人,他就只能用銀子收買穩婆了。
很快,穩婆就被找來了。
是齊鎮出了名的穩婆,一來,周圍的吃瓜群眾瞬間就明白了秦墨卿的意圖。
「看來,這德善堂的公子是要為蘇雲珊驗啊!」
「這方穩婆可厲害著呢,聽說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子是不是子之!」
「這下可有好戲看了!」
陳氏看到方穩婆,心中一沉。
哪裡料到,秦墨卿會做得這般絕。
「既然你們誣陷我家公子玷污了蘇姑娘的清白,那便讓這穩婆驗上一驗,看看蘇姑娘是否還是黃花大閨。」掌柜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讓蘇雲珊和穩婆到後院去。
蘇雲珊當即扯住了陳氏的袖,想讓給出個主意。
畢竟可沒有失,這一查不就什麼都查出來了?
「公子非要做得這般絕嗎?若是不想娶我兒就算了,何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辱?」陳氏又拿出了撒潑的本事來。
「難道最先辱的不是你嗎?如果不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誣陷我們公子玷污,我們公子又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?」
掌柜的說得理直氣壯,他這兩日連著被這對母欺負,現在才有了揚眉吐氣的覺像。
「你兒的清白是清白,我們公子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嗎?就許你誣陷,不許我們公子澄清?」
陳氏這下無話可說,只希蘇雲珊一會兒能聰明點,將穩婆收買了。
蘇雲珊跟著方穩婆去了後院,所有人翹首以盼,等著答案。
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,方穩婆就帶著從裡頭出來了。
蘇雲珊咬著牙,一副憤恨的樣子。
就在方才,求方穩婆,說可以給穩婆五十兩銀子,只要說已經不是清白之。
方穩婆還從沒聽人提過這樣的要求,不過聽到五十兩銀子,還是心了一下,「五十兩?你有嗎?」
「當然了。只要你和他們說,我已經與人有過之親,我就可以將銀子給你。」蘇雲珊取下了頭上的一簪子,「這算是定金。」
方穩婆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,嫌棄道:「這簪子頂多只值一錢銀子。」
蘇雲珊昨日為了來德善堂哭窮,上並沒有戴多值錢的件。
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銀簪和玉佩都在陳氏上,本就給不了什麼好。
「別說你給不了,就算你當真能給,五十兩銀子,也別想收買我的良心。你這子沒被人過,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。你想要誣陷人家公子,可真是好歹毒的心啊!」
方穩婆之所以這麼說,倒也不是因為是什麼好人。
只是進來之前,已經從秦墨卿那裡得到了一百兩銀子。
就算眼前的人不是完璧之,也會說是。
不過,發現的確是完璧之,自己不用說謊,又能白得一百兩銀子,當然也得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來了。
就這樣,帶著蘇雲珊出去,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:「蘇姑娘的確還是完璧之。」
秦墨卿看那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,冷笑一聲:「果然不是。」
如果說之前他心中還有所懷疑的話,現在已經可以證實,蘇雲珊並非是那日救他的人了。
若不是留著還有用,他絕對不會輕易饒了!
「沒想到,居然不是救下主子的人。也不知那日究竟是誰救了主子,為何會走得那麼快,什麼也不留下?」輕風曾在山裡尋找過。
可那裡什麼也沒有。
「是我的錯。那日若不是中了葯,我也不會。怕是此生都不會想見到我。」秦墨卿心中苦。
看到他傷,特意來救他,他卻趁人之危。
就算知道他是誰,怕是也不想面對他吧?
若是那樣,就算他將這天下翻個底兒朝天,也不會有再見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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