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罷了,既然你想,那就去做吧。讓們知道你不好惹也好,省得以後還有這麼多麻煩。」秦墨卿想了想,覺得給那些人一個下馬威也好。
又不是沒有這能力,何必一直忍著?
「皇叔放心,如今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聯繫,就算我當真被抓了個正著,這火也不會被引到你上。」蘇若瑯的手放到書桌上,不小心到了白日裏送來的那幾幅畫像。
畫像掉落在地,一幅幅展開。
的目停留在其中一幅畫像上,久久未能移開。
太像了。
與的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只是的教眼中只有狠厲,但這人的眼中卻是一片溫。
教一直是人生的噩夢,沒想到來到這裏,還能看到一張這般相似的臉。
「怎麼,看上他了?」秦墨卿自然注意到了的眼神。
他沒有想到,太上皇居然會將這個人的畫像送過來,縱然急著拉攏杜家,也不用非得是杜子昂吧?
這人在京城裏口碑如何,太上皇心中難道不清楚?
可偏偏蘇若瑯還盯著他看了這許久,讓他心中不悅。
「沒……沒有。」蘇若瑯忍著心悸將畫像合了起來。
寧願這輩子也不要到畫像上的那個人。
「他不是良人。」秦墨卿看到這失魂落魄的樣子,還以為是在口是心非。
「不過是覺得他長得很像從前經常欺負我的惡霸,所以才會多看兩眼。」蘇若瑯將秦墨卿給的名單翻出來,「我只會從皇叔為我選的人里挑。」
名單最下面很明顯了一塊,秦墨卿想起輕風先前說的話,知道那是蘇若瑯將他的名字撕掉了。
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地將自己的名字給寫了上去。
「方才那三個人皆不在名單之中,想來,我與太上皇的考慮不同。」他一心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嫁去一個好人家。
可太上皇想的,卻是如何才能藉著拉攏可以為自己所用的人。
「說不定,這其中會有重合的人,那定然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。」蘇若瑯淺淺一笑,將名單和畫像收好。
「怕是沒有這般兩全其的事。」秦墨卿所能做的,也只有這些了。
他尚且還是一枚不由己的棋子,又如何能為解困。
當初帶回來之時,想的是家國大義。
可如今,他這心中,卻多了幾分別樣的心思,連他自己都看不清。
「我回來這裏,只是為了報仇。我絕對不會做刀俎下的魚,任人宰割。縱然是太上皇也不行。」蘇若瑯當然知道太上皇藏著什麼樣的心思。
但並不怕。
太上皇權勢再大,也左右不了。
倘若當真著出嫁,可以讓新郎第二日便下不了床,讓他所有的算計毀於一旦。
「謹言慎行。」秦墨卿皺著眉頭扔給四個字。
「皇叔放心,我做事素來有分寸。只要他不過分,我也就不會過分。」不是非得鬧到魚死網破那一步,是不會那麼做的。
畢竟,可不想死得那麼快。
「若是有什麼需要,讓景安告訴我便是。」秦墨卿吩咐景安保護好,轉消失在夜里。
回到攝政王府,輕風便和他稟報,皇上過幾日要帶著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到南山圍獵。
「南山?」秦墨卿聽到這兩個字,當即明白了皇上的心思。
那個人,就被他藏在南山的行宮之中。
到南山圍獵,說得五日時間,到時候所有人皆會住在行宮之中。
他應該是想要藉著這機會,將那個人的份公之於眾。
真是沒想到,他居然會這般著急。
原以為他會等到解決了蘇若瑯這個麻煩,再將人接回來。
如今看來,他是察覺到了危機,所以不得不提前行。
「太上皇為嘉禾公主選駙馬的事,皇上已然察覺。」輕風道出了實。
「我就知道,他會這般著急,肯定是因為此事。這樣也好,他想讓自己的兒子回來,就必須得同時接納這兒。」秦墨卿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在暗中推上一把。
如今倒是給他省事了。
「皇上還說,弓箭不長眼,圍獵之時難免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故發生。屬下擔心,皇上是想要……」輕風知道皇上一直想要除掉蘇若瑯,但沒能找到機會。
這次圍獵,他定然會想辦法手。
「到時候,你與景安都到邊去,務必要護周全。」秦墨卿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。
輕風猶豫道:「屬下與景安保護公主,那主子怎麼辦?先前在齊鎮時,主子被他們暗算傷,就是因為景安與屬下皆不在主子邊。屬下擔心……」
「沒什麼可擔心的。南山本王再悉不過,他們不會找到下手的機會。」秦墨卿說罷,對著輕風揮了揮手。
待到人出去之後,他走到窗邊,看著天上的皎月,眼前浮現出的卻是那一抹倩影。
也不知道,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?
第二日一早,蘇若瑯就接到了要去南山圍獵的消息。
驚訝的是,被邀請的人里居然有。
也不知要以什麼份去?
「來傳話的人沒有說,本宮是以什麼份前去嗎?」不承認的的份,卻要帶去只有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才能參與的圍獵,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?
反正不會是好心。
「公主能不能帶奴婢同去?奴婢自從進了皇宮,還不曾出去過。」小荷揪著的袖,可憐兮兮地求道。
「我可以帶你行宮,但圍獵之時你不可以在我邊。除非你願意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在我面前擋著。」蘇若瑯說到行宮二字,突然想起先前秦墨卿與說的那個人。
皇上的心思,昭然若揭。
看來,圍獵是假,將自己的私生子公之於眾才是真。
如果能同時將這個礙事的人給除掉,可就是皆大歡喜了。
「奴婢願意!」小荷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口。
蘇若瑯聞言卻只是一笑,「你是怕我死了之後沒人給你解藥了,對吧?不用安心,我會盡量活著回來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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