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宋老夫人是了蘇雲珊的挑撥也好,是被灌了迷魂湯也罷,總之,蘇若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,宋老夫人不會想見到。
「可你若是不見,又如何能為醫治?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蘇雲珊所?你不也說了,對你的態度會有所轉變,並非是出於本意,既然你擔心,又為何不願去見?」
秦墨卿心中著急,他自然也知道自從「顧惜筠」回來之後,外祖母就一直不太對勁。
但因為之前也曾這般糊塗過,所以他並沒有想太多。
可如今蘇若瑯這麼一說,他自然害怕了。
那本就不是因為糊塗,而是被人給算計了。
「你覺得,蘇雲珊不會在邊留人,觀察著的一舉一麼?若是我就這麼去見,蘇雲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,到時候會是什麼場景,我連想都不敢想。畢竟,如今是宋老夫人最信任的人,連你的話都不會聽。」
蘇若瑯自然是擔憂的,可也知道,輕舉妄只會讓宋老夫人的況變得更糟糕。
如今對蘇雲珊的信任超過了秦墨卿,暫時還沒有辦法改變。
「那要怎麼辦才好?」秦墨卿平日裏的冷靜睿智此時全不見了蹤跡。
他無助地看著蘇若瑯,那眼神讓心疼。
「我若不是我,不就行了?」蘇若瑯輕笑一聲,笑他竟會這般沒有主意。
「你的意思是,換個份去見?」秦墨卿這才想起來,的易容這般厲害,換個份讓人看不出來,也就不會惹來蘇雲珊的懷疑。
但要換什麼份才合理?
「平常可還會有別人去見老夫人?最好是不怎麼常見,但偶爾會出現的人。」唯有這樣,才不會讓邊的人起疑心。
秦墨卿想了想,說道:「有,是外祖母曾經的丫鬟春蘭。離開外祖母已久,但時不時會到府上看。你若是扮,應該不會被懷疑。」
蘇若瑯要了春蘭的地址,就往春蘭那裏去了。
只是遠遠看著,並沒有靠近,擔心自己會打擾到,也怕有人暗中跟著會發現什麼端倪。
在觀察好了春蘭那張臉,確定自己能易容的樣子之後,蘇若瑯就往回走去。
到脂鋪子裏買了一堆脂,還沒出門,就看到了慕容夜。
「難得看到你買脂。其實你用不著這些,就這樣,便很好。」上回哭得那般傷心,讓他好幾天不敢去看。
方才看到,終究還是沒忍住跟了過來。
「東臨國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好,你就半點不擔心?」蘇若瑯的態度卻很是淡漠。
似乎是在告訴他,當初的事,縱然放在心上了,也是恥辱,沒有半點值得留的地方。
慕容夜看到這樣子,心中煩悶。
當初蘇雲珊提起這件事的時候,他以為這是個絕佳的主意。
卻沒料到適得其反,反而被記恨。
「東臨國的事,我自然會理好。你不必擔心。我現在只希你能安好。南宮辰很危險,你不能再跟他斗下去了。」慕容夜說得真意切,一雙眸子泛著微。
既然他很危險,你為何還跟他合作?蘇若瑯腹誹。
自然不會將這樣的話說出來,只說道:「既然你也說他很危險,我自然更不能讓他得逞。既然我是離國的公主,就該守護離國的江山。」
「你什麼時候對自己的份這般有認同了?」慕容夜聽了的話,心中更加慌。
他原本以為,蘇若瑯對自己的份並沒有什麼認同,所以就算他與南宮辰之間的易並不會對產生任何影響。
只要遠離南宮辰,就不會有問題了。
可如今卻以離國公主的份自居,還要守護離國的江山。
「難道不應該?」蘇若瑯輕哼一聲。
如果南宮辰並非是個這般心狠手辣之人,縱然他出低微,蘇若瑯也絕不會看不上他。
可他偏偏這樣不安分,非得用盡心機,往皇位上爬,就不怪蘇若瑯對他不客氣了。
「是啊,你是嘉禾公主,怎麼會不守護離國的江山?」慕容夜往前一步,俯在耳邊問道,「那件事,當真讓你如此痛苦?」
蘇若瑯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,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。
「如果我說……」如果我說當初的人不是我呢?
慕容夜話到邊,又給吞了回去。
他猜不準蘇若瑯的心思。
到底是對那個男人深惡痛絕,還是因為他是那個人男人才會如此?
或許當說出真相,又會覺得驚喜呢?
與秦墨卿之間的牽絆,已經足夠深了,他何必還要去添一把火?
「罷了,既是如此,我唯有用真心實意打你,求得你的原諒。我不會讓南宮辰傷你一分一毫,你想要的,我都會給你。」慕容夜說罷,轉走了出去。
蘇若瑯自是不相信他的承諾,說什麼想要的他都會給。
他拿什麼給?
漂亮話誰不會說。
不過,他方才的反應著實很奇怪,尤其是那一句沒有說完的話。
他是不是想說,如果那天的人不是他,會如何?
但要不是他,他又是從誰那裏得到的這個消息?
難道說……是蘇雲珊?
那時候,因為馬上就要嫁給秦墨卿,攀上高枝,蘇雲珊對嫉恨不已,常常會跟在後。
會不會,那日也跟著?
山裏發生的一切,都被看在了眼裏。
可若是看到了,又怎麼會不說呢?那不是詆毀的最好機會?
蘇若瑯的腦子一片混。
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。
現在還不是和蘇雲珊對質的時候,不過,總會找到機會。
攝政王府。
府中的下人已經開始為大婚做準備。
到都是喜,就連秦墨卿的房門上都被上了囍字。
他手將那張囍字撕下來,扔到了地上。
「表哥縱然不喜歡,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般明顯?」蘇雲珊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囍字,心中恨意翻湧。
但必須克制自己的緒,攝政王妃的位置還沒有得到,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惹怒秦墨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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