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白姨娘開好方子,蘇年年回院子的路上,忽然有人來傳話。
“大小姐,外面有人找您。”
“什麼人?”
蘇年年停住腳步,疑地問。
能想到的來蘇府找的人,都是跟蘇府關系近到不用通報的。
小廝答道:“是林府的人。”
蘇年年抿抿。
林德江死后,皇帝查出他貪污國庫,本該抄家誅九族,后來不知為何被保了下來。
林德江死的第二天,拿著他的玉佩去濟世堂取藥材。
沒想到林家這麼久都沒靜,現在忽然找來了。
“確定是林府的人?”
林德江本該把那些藥送到蕭南那里,當初以蕭南的名義把藥取走,現在林家來人找,必定是蕭南忽然問起藥的下落了。
“你就說我不在府中。”蘇年年皺眉,走回院子。
林家的那些藥,全送給周游了,斷不能再要回來還給林府。
得想一個別的辦法。
……
夜里,一片漆黑。
“一個庸醫,憑什麼吃蘇府的,喝蘇府的,還在蘇府擺弄這些玩意兒。”
“柳姨娘說了,這男人有時候半夜不睡覺,我們得速戰速決,千萬不能被他發現!”
屋,周游睡得正香,聽到靜覺得奇怪,著眼睛出來看,借著月,發現自己的寶貝藥田一片狼藉。
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但瞬間神了不,忙走近細看。
他跑到藥田跟前,只見那片土地,土壤翻得到都是,旁邊躺著一株株破爛的植。
周游抑制不住的大吼出聲,聲響徹蘇府。
蘇年年做了一個夢。
夢見自己是一只兔子,在晏王府迷路,被蕭晏辭提著耳朵綁了起來。
蕭晏辭獰笑著著上的,說:“既然來了,就別走了。”
渾兔倒立,蹬著兩條,害怕得掙扎起來。
下一秒,蕭晏辭居然湊近的兔臉,猩紅的朝吻了過來。
沒人啊!兔子都不放過!
張咬他,沒想到面前的人悶哼一聲,與此同時,四面八方冒出一萬支鋒利的箭,全都在了他上。
蕭晏辭吐倒下,死狀凄慘無比。
急得四竄,一抬頭,對上他的眼,里面充滿恨意。
最詭異的是,雖然他快斷氣了,還是中氣十足朝著大吼——
“蘇年年!!”
蘇年年陡然驚醒,發現周圍漆黑一片。
手驚魂未定地上小心臟,默默告訴自己,都是假的,都是假的。
耳邊,撕心裂肺的喊聲卻再次響起——
“蘇年年!!!”
蘇年年一個激靈,坐了起來,面茫然。
周游已氣沖沖地跑到院子門口,拍的門。
“快點!出大事了!”
蘇年年松口氣,披了件外衫往外走。
門一打開,就被拉住手腕向前扯去。
“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代!”
蘇年年皺眉,正要說話,已來到藥田前,看見面前的景,瞬間清醒過來。
蘇年年一拍大:“有辦法了!”
周游快要氣哭了。
“我這些藥苗心澆灌,小心呵護……”他蹲下,手抖著撿起地上的一株綠草,拂去葉片上的泥土,捧到蘇年年眼前,更為悲傷地道:“都毀了,沒辦法了!”
“你覺得這事是誰干的?”蘇年年拍拍他。
“還能有誰!”周游紅著眼睛瞪:“要不是你非讓我給白姨娘看病,我怎麼會得罪那個姓柳的瘋婆娘!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蘇年年點點頭:“所以這個事,你得報復到柳如珍上。”
“藥材的事,我們后面再想辦法。”
“明天起床,你就按照我說的做。”
……
翌日一早,柳如珍梳洗完畢,準備出府去找昨日約好的名醫。
誰知剛踏出院子,就看見一個人坐在門口,嚇得一個激靈。
周游緩緩回頭看。
“柳如珍,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!”
柳如珍看他紅腫的眼眶,理了理袖口,冷笑起來:“我怎麼說也是蘇府的姨娘,你憑什麼罵我?”
周游咬著牙,一想到自己的心,站起,指著的鼻子:“你憑什麼毀了我的藥田!”
柳如珍臉上約有得意之,譏誚地道:“憑什麼說是我干的?”
“除了你還能有誰?”周游怒道:“你生不出孩子,跟我有什麼關系,關我的藥材什麼事?你這樣,算什麼能耐!”
柳如珍原本得意著,聞言臉一變。
“你說誰生不出孩子?”
“人人都看著,還用我說?”周游又發揮了幾句,這才想起蘇年年說的話,深吸了口氣。
“這些藥材可是四皇子的,現在毀了,你親自跟他解釋。”見柳如珍怔愣的臉,周游道:“有能耐你別跑!”
“四皇子?”柳如珍遲疑了許久,才繼續猖狂道:“四皇子的東西憑什麼放在你這里?四皇子知道你是誰嗎!滾,別擋著我出府辦正事!”
二人爭執不停,幾個丫鬟聽見這邊的靜,默默去找蘇臨海和蘇年年。
蘇臨海一來,就聽見柳如珍滿口。
“林府?我看你是沒睡醒,來人,把這個臟東西給我拿下!”
旁邊幾個小廝剛要手,看見后面臉沉的蘇臨海,愣是沒敢。
“愣著干什麼?我平時白養你們了?一群蠢貨!”柳如珍氣得直氣,說完,終于見幾人臉不對,順著他們的目轉過。
柳如珍平日里一副主母做派,對待下人都是溫和寬容的,今日這丑陋的臉被蘇臨海撞個正著,頓覺難堪。
“老爺……”柳如珍了,瞬間弱起來。
蘇臨海沉著臉,見這般轉變,更加生氣了。
“一大清早在這吵吵鬧鬧,像什麼話?”
柳如珍咬咬,委屈道:“老爺,還不是年年帶回來這個男人,一大早就在這鬧事,非說我毀了他的藥田,滿胡言語,妾正要命人把他制住呢。”
周游冷哼一聲:“表里不一!”
蘇年年一直在暗中觀察,見時機差不多,走了出來。
“什麼?藥田被毀了?”難以置信地捂著,面慌:“完了,這可怎麼向四皇子和林家的人待?”
柳如珍著手:“這事跟四皇子有什麼干系……”
蘇年年面凝重地嘆了口氣:“姨娘有所不知,這些藥材并不是周游的,而是濟世堂的。”
柳如珍正要細問,旁邊走出一個小廝。
“老爺,林夫人和晏王爺來了。”
那年,看見他,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,日日思念不得見,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,他只望她能幸福,哪成想,她的夫君一登基,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,既然如此,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,就算全天下人反對,又如何,他只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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