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!”
姜黎把封莫寒抱到膝蓋上,面有些凝重,“小寒不可能是姜曦走的。”
封司夜立馬看向。
姜黎避開他的視線,語氣冷淡,“知道小寒是我的孩子,也就意味著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……如果知道我活著,就不會在我回國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。當年我墜江之后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,我去H國的消息也沒有人知道,如果姜曦這麼神通廣大,會直接想辦法弄死我。異國他鄉的,多方便下手。”
封九辭實在忍不住了,“什麼仇什麼怨啊……你們不是雙胞胎嗎?”
“誰規定雙胞胎就要好了?”
“……”
呃……
也是!
想到他查到的資料,封九辭就明白了。姜黎本來就不在姜家長大,也是四年多前才回到姜家,在姜家一共也就生活了不到一年。
淡薄也正常。
但……
也不至于趕盡殺絕啊。
封九辭茫然,“那是怎麼弄到小寒的?”
“這個只有姜曦最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封九辭看著姜黎的眼神逐漸詭異,“那四年前在希豪酒店是你跟我哥……”
“閉!”
姜黎狠狠瞪了封九辭一眼。
事到了這一步,能不知道四年前酒店那個男人是封司夜嗎,還需要他提醒嗎!想到四年前的種種,姜黎心口就開始發疼。
可以說。
人生所有的悲劇都是從那一夜開始的。
曾經無數次幻想,如果讓找到當年那個男人,一定打他的腦袋。但此刻……姜黎看著面前的三個孩子,生生忍住了。
小寒是封司夜帶大的,他肯定是向著封司夜的。
好在還有和糖糖。
姜黎著手里的親子鑒定,看到上面日期的時候愣了一下,“小寒這麼早就去做了親子鑒定?你都沒見過媽咪,怎麼想起做親子鑒定的?”
“我我我,是我。”舉手邀功,“媽咪,是我。妹妹去封家,發現小寒哥哥跟長得一樣,當時就覺得事不簡單,就讓妹妹弄到了小寒哥哥的頭發,回來做了親子鑒定。是不是很聰明,媽咪你快夸夸我。”
“……”
姜黎瞇著眼,“是你啊。”
還沒察覺到危險,小啄米似的點頭,“是呢。”
“這麼說,糖糖也知道?”
“嗯。”
所以他們也早知道封司夜是他們的親生父親。
“那你們為什麼沒告訴媽咪?”
“呃……”這才察覺不對,他笑容一僵,“媽咪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兩個小叛徒!
姜黎盯著兩人,氣悶不已。
連忙給糖糖使眼,糖糖接到信號,皺著眉頭哼了兩聲,姜黎立馬張地湊過去,“怎麼了,是不是傷口又疼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媽咪給你開電視看畫片好不好,轉移一下注意力。”
小丫頭聲音輕得像小貓,“嗯。”
封司夜沉默地站在一旁。
從姜黎口中說出“墜江”兩個字之后,他就直直地盯著。但是,從親子鑒定拿出來到現在,姜黎都沒有看他一眼,他線繃直,眸微暗,“姜黎!”
“……”
姜黎肩膀僵了僵,再開口聲音明顯冷淡很多,“有事?”
“我們談談。”
“沒有這個必要。”
也許是聲音太過冷,懷里的封莫寒立馬不安地看向。
這孩子太敏了。
姜曦竟然把的孩子變了這個樣子。
姜黎又是愧疚又是心疼,在封莫寒期盼的眼神下,實在沒辦法保持冷,姜黎放了聲線,“好,談談。”
……
兩分鐘后。
樓梯口。
姜黎和封司夜站在窗邊,聽著窗外的風聲雨聲,相對無言,還是姜黎率先打破沉默,“你要跟我談什麼?”
“……”
對他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冷漠很多。
封司夜覺到了。
得知真相的那一刻,他其實是松了口氣,甚至慶幸四年前的人是。
但顯然,姜黎不這麼認為。
意識到這一點之后,封司夜下頜繃了些,他頭還有些暈,半靠在墻壁上,“四年前,究竟怎麼回事?”
“……”
“我有權知道孩子的事。”
想知道孩子的事兒問孩子的事兒就行了,問四年前干嘛?
如果他不是糖糖和的親生父親,姜黎還會對他有些激,畢竟是他的救了糖糖,但現在,連那點激都沒有了。
糖糖是他的孩子,他從來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,救也是應該的。
姜黎把孩子的事大概說了一下。
“四年前意外懷孕,檢查出來是三胞胎,本來不想要,但醫生說我質特殊,如果墮胎以后可能做不了母親,就把孩子留下來了。因為一些特殊原因,我去了H國生活,孩子也是在H國生的。當時……老大在宮窒息,醫生說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。”
想到那時候的場景,姜黎頓了頓才繼續說,“和糖糖出生之后,我大出被推去搶救,等醒來后,醫生和護士已經把孩子理掉了……我一直以為孩子沒了。”
三言兩語說得簡單,但封司夜卻聽出了其中的兇險,他深深地看,“為什麼不來找我?”
“找你?”
看反應封司夜就知道沒考慮過這個可能,他口更悶,“你為什麼不知道我是孩子的父親?”
當年姜黎雖然喝醉了才跑到他房間,但第二天清醒后見過他,按理說是認識他的,但表現的卻像是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。
“我怎麼會知道!”姜黎咬后槽牙,“誰規定了一夜之后非要看對方長什麼樣!”
“……”
原來如此。
封司夜只覺得造化弄人。
如果不是這些七八糟的原因,或許四年前他們就在一起,現在一家五口和和地過日子了。
都是姜曦!
封司夜沉了眸,他又問,“墜江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是我的事。”
言下之意,他不用知道。
封司夜瞥一眼,沒有再問。
事到了這一步,不說,他也有辦法從別的渠道知道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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