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靜淡淡道：“要是你有人家那個家世，別人也會對你好。”

“也是，可惜這輩子投胎沒投好。”吳艷紅接話。

這不就是在說栗蓉嫌貧富嘛？

栗蓉面冷了幾分：“那是因為若寧對我好，有些事需要我跟你掰扯嗎？”

“就是，而且，我也會給錢栗蓉的，不會白做，”沈若寧生氣了，“平常時栗蓉也對你們很好啊，上次來學校帶的荔枝你們都吃了吧？”

宿舍里雀無聲。

剛放假的栗蓉放任自己懶了好幾天，才開始讓自己起來。

一直穿自己做的服，原來在大江村買的紉機是不可能搬來首都的，趙青松后來給買了一個回來，放在四合院。

據對沈若寧的了解，栗蓉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，轉而想到沈若寧是準備在生日上穿的，栗蓉決定先畫出手稿。

由于條件限制，這時候的布料能選擇的很，會限制創作。

栗蓉最后畫出的手稿，用的彩偏素的布料，通使用亞麻的米布，以及用薄紗做的花朵點綴，上紅的干玫瑰花。

因為是生日會，栗蓉想沈若寧那樣的人家必定辦的隆重，特意選用夸張的珍珠，還有一些閃亮的珠片，讓子更矚目。

花了差不多兩天，栗蓉才把服的手稿畫滿意。

生日畢竟是大事，栗蓉想了想，還是拿著電話號去胡同外的供銷點給沈若寧打了電話。

撥號的轉盤栗蓉弄了兩次才整明白，因為不悉，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。

要麼是號碼數沒撥上，要麼是號碼數之間間隔的時間過長。

最后，還是供銷點的人幫忙撥了出去。

沒響幾聲兒，電話就接通了。

對面是一個聲，這時候的電話聲音失真的厲害，栗蓉試探地問：“你好，是若寧嗎？”

“你找小姐？請問您貴姓？”

“我栗蓉，你跟若寧說一聲就知道了。”

對面讓栗蓉稍等，大概過了一分多鐘，栗蓉才聽見沈若寧俏皮的聲音：“你終于打電話給我啦？”

電話這頭的栗蓉是聽到沈若寧這般抱怨的話，腦子里就清晰浮現了沈若寧此刻的表。

輕聲笑了笑，才把目的說出來：“給你設計了一條子，你有空過來看一下嗎？我畫了圖。”

“我的天！”沈若寧幾乎要跳起來，“我現在讓司機送我去你家。”

“哎，明天吧，”栗蓉說，“都快到晚飯時間了，別折騰了。”

第二天一大早，沈若寧就來了。

惹眼的黑小汽車在栗蓉家的門前停下，正好著趙青松出門。

沈若寧就開學的時候在寢室匆匆見過趙青松一面，現在本想不起來他的樣子，乍一見，也沒對上號來。

愣了下：“這是栗蓉家嗎？”

趙青松認出這的在栗蓉寢室見過，點了點頭，接著又說：“還沒起，你不要吵醒。”

沈若寧扯了扯，剛要說等會兒再來，就聽趙青松又道：“你可以進來等，我娘在里面。”

沈若寧家離這邊是兩個方向，想了想，把司機打發回家，決定進里面去等。

進了院子，沈若寧驚喜地發現，安安早起了，坐在敞開著門的客廳地毯上玩兒。

“安安！”

沈若寧笑盈盈地小跑進去。

捧著幾塊木頭的安安扭頭看出來，見著沈若寧，齜出了白的小牙，喊了聲姐姐。

“你還記得我呀？”沈若寧了把安安的臉。

“喲！”趙母從廚房里出來看見一個面生的姑娘，雖然長得很好看，俏，穿的又好，但趙母聽說城里有人娃，還是嚇了一大跳，“你是誰？咋進來的？”

快步跑過去，擋在安安面前。

“您就是栗蓉的婆婆吧？您放心，我不是壞人，”沈若寧看著上了年紀的婦人，猜到應該就是趙青松說的‘娘’，趕忙快聲解釋，“我是栗蓉同學，我們住一個寢室的，我過來的，剛才也是栗蓉丈夫給開的門。”

趙母解除警報，了然地道：“找小蓉的啊？還沒去起，你坐著等等？”

“嗯嗯，我在這兒跟安安玩兒吧。”

“俺們要吃早飯了嘞，你也一起吃？”

沈若寧笑笑：“謝謝阿姨，我在家吃過了。”

趙母把小家伙帶到廚房吃飯，想著留沈若寧一個人在客廳里不太好，盛好吃的端回客廳。

早飯煮的綠豆粥，烙了蔥油餅，蒸了幾甜玉米。

大的陶瓷碗裝的綠豆粥，要盛出小碗來給安安，小家伙抱著一半的玉米啃，等著趙母盛出來。

沈若寧看了眼，說：“阿姨，我幫您喂安安吧？”

堂弟五六歲了，在家里還是傭人喂到邊，下意識以為安安要人喂。

趙母搖了搖頭：“他自個兒會吃，俺們安安可厲害了呢！”

一碗粥放在小家伙面前，小家伙把啃了不到一半的玉米放到一邊，拿起自己的鋁制小勺，小手扶著碗，小兒湊過去，把粥舀到里。

親眼看見這一幕的沈大小姐，微微睜大了眼——

天啊！

安安怎麼可以這麼乖！

好想把這個小娃回家！

沈若寧對安安的喜暴增！

“他一直這麼乖的嗎？”沈若寧沒忍住問道。

“啊？”趙母沒反應過來沈若寧問的什麼，一臉疑。

“我是說，安安自己吃飯好乖啊，我堂弟四五歲了，還得家里人喂。”

“那可不，”趙母笑了起來，掛著褶子的臉上出濃濃的自豪，“俺們安安好早前就自己吃了，不要人喂，誰看了不得夸一聲啊？”

趙母咽了一大口粥：“閨，小蓉應該差不多醒了，你再等會兒。”

“沒事兒，我不急。”

一直到婆孫倆兒吃完早飯，栗蓉才起來。

栗蓉看到沈若寧有些吃驚，看跟趙母“稔”聊天的樣子，便知道肯定是來了好一會兒了。

沒想到來那麼早，栗蓉有些抱歉：“等久了吧？”

“沒多久，我跟安安玩兒很高興，是我沒跟你約好時間，來的太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