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！你們這些都是什麼？”

“化妝啊。”李春雪正對鏡口紅。

“這麼重的嗎？”栗蓉戚戚然，“大學生素雅些會不會更好？唱歌跳舞的才畫這麼濃的妝吧？”

“話是這麼說，但都在舞臺上，不漂亮點兒可不行！”

栗蓉：“我幫你們化吧？保管好看。”

沈若寧走過來：“栗蓉化妝厲害，我特意沒化呢，就等著你了，先來幫我弄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不過十分鐘，沈若寧的妝就化好了，組里另外一個生看到妝后的沈若寧，眼里滿是驚艷：“哇塞！若寧你真的好好看！原來淡妝也可以這麼好看。栗蓉你好厲害，能不能幫我也弄一下？”

栗蓉笑笑：“可以，不過要先把你臉上的腮紅還有眼影洗掉。”

“洗洗洗，馬上去洗干凈。”

栗蓉跟沈若寧相視一笑，一轉看見許靜站在旁邊看著栗蓉，眼底帶著的。

“嗯？”栗蓉或許猜到許靜的想法，又清楚對方的子，所以率先開口，“你也要幫忙嗎？”

許靜似乎是沒想到栗蓉會主說，怔了下，隨即點點頭。

“那你也要先把你臉上的洗掉哦。”栗蓉眨眼。

李春雪：“我也要，我現在就去洗。”

組里的人都是栗蓉幫忙化妝的，許靜不急，一直等其他人弄完，才坐到栗蓉面前。

栗蓉第一次近距離看許靜的大腦門兒，是真的大。

許靜皮好，要是換個發型，整個人的值能提升一大截兒。

給打完底妝，栗蓉像是不經意間，隨口一說：“有沒有想過換一個發型？......閉眼，給你畫個眼線。”

閉上眼睛的許靜，憑著覺知道栗蓉的手在眼睛上作著。

關于換發型，也想過，但是弄出來很丑，學人家弄齊劉海，顯得人更加丑，自從那次換發型被人嘲笑之后，養長回來之后，再也沒換過了。

只是不懂為什麼都換回原來的頭發了，還要被人嘲笑。

回想到不開心的回憶，語氣有些低落：“想過，換過，但是不好看。”

“額？”栗蓉給畫好眼妝，正在給畫眉，聽到許靜的話，栗蓉停住手上的作，“如果你相信我的話，我給你剪個頭發？不保證你一定喜歡，但我保證會比你現在的好看一點。”

“算了吧，我頭發還是全部扎上去合適些。”

“好，”栗蓉尊重的決定，下筆幫畫眉。

“要不你幫我弄一下吧。”許靜突然道。

栗蓉笑了，把眉筆往桌子上一放：“這就對了嘛。”

許靜把頭發解開，梳順。

栗蓉拿著梳子將額前的頭發梳來梳去，比劃著，一邊道：“你的額頭很高，又寬，劉海可以很好擋住。”

“不行，”許靜有些抗拒，“不要齊劉海，那會很厚，讓人看起來蠢笨。”

“你是不是以前弄過？”栗蓉看表不自在就知道了，便沒有深究，“厚是因為留的多了，我給你弄幾。也不是齊劉海。”

“八字劉海，你知道不？”栗蓉說，“中間還要些齊的，旁邊的弄八字劉海，長得跟八字一樣，等下你就知道了。”

栗蓉用手撈著的頭發，看似隨意地剪了幾刀，果驚人。

旁邊的李春雪直接看呆了：“哎呀媽呀，這還是許靜嗎？”

沒有回答。

因為許靜自己都不太相信鏡子里面那個生是。

栗蓉給畫了種特別和的眉形，發型一變，還有畫好的妝，許靜不再像教導主任了，像知聰慧的數學老師。

許靜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久久不能回神。

弄完這些，栗蓉估著時間去禮堂門口，還真在哪里看到了趙母和安安。

“娘，怎麼不進去？”

趙母：“俺瞧著都是年輕人進去，不曉得俺們能不能進。”

“能進，快過來，我帶你們進去。”

栗蓉牽起安安，帶們進禮堂，在靠前面的位置坐下：“在這兒坐著哈。想上廁所出那個門......”

栗蓉給們指路，完了才離開。

像是想到什麼，栗蓉又轉回來，蹲在小家伙面前：“等下看見媽媽不要喊太大聲兒哦，會吵到別人。”

安安捂住，甕聲甕氣：“.......好。”

舞臺上鋪了毯子，頂上吊著幾盞燈泡，旁邊還有燈，主要亮在舞臺中心。

偌大的禮堂里邊，只有邊上掛著幾個昏黃的燈，勉強看到座椅。

晚會準時開始。

負責主持的同學站在舞臺中心。

舞臺下的燈瞬間滅掉，也不管還有沒有人有沒有找到位置坐下來。

燈一關，剛才還在喧鬧的觀眾席，聲音逐漸小了，他們要麼不說話，要麼就是低嗓音跟同伴流。

臺上的主持人很是激地說完致辭，這是第一屆迎新晚會，此后將一年一屆。

主持人是77級的學生，說話間很是慨......

第一個節目是77級建筑學班級帶來的合唱節目。

建筑學班上比例男多，他們唱了首氣勢比《黃河大合唱》還要強的歌。

栗蓉們的節目簽到的中間位置。

一直到們之前，其他班的節目不是唱歌就是跳舞，連扭秧歌都出來了。

當學生們穿上特定的服裝，扭著腰掐著嗓子唱收，觀眾們看得津津有味。

栗蓉們這些有表演的，都在舞臺側面圍觀著，也是距離最近的。

下一個節目，到栗蓉們的搞笑景劇。

幕布拉上，班長徐延帶著班上好幾個男同學來幫忙布置場景。

幕布拉開，觀眾們就看見了一個宿舍。

三張上下鋪，三張桌子。

許靜還有另外一個生在上鋪躺著看書。

李春雪坐在下鋪東西。

沈若寧坐在凳子上，照鏡子。

栗蓉在掛服。

剩下一位生蹲在水盆面前洗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