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麼靈，明明就是學人。”沈若寧小聲嘀咕，栗蓉拉了下的角。

沈若寧撇撇，沒再說話。

只有栗蓉聽見的聲音，其他人沒聽見。

許靜蹭地從床上坐起來，弄出很大的靜，從床底下出搪瓷盆，走出去時還故意撞了下吳艷紅。

“哎，干嘛不看路啊？”吳艷紅奇怪道。

在許靜看來，吳艷紅就是占了的名額，第一的排名比吳艷紅高，說明的書面計劃做的比吳艷紅好。

后來也是先學栗蓉的，這吳艷紅回了宿舍還故意那麼說，許靜當然不高興了。

十二月中旬，首都已經很冷了。

栗蓉忙著準備自己的英文講稿，這講稿比較簡單，只要將中文講稿一比一翻譯英文版本就行。

困難的是要背，好在栗蓉原本就有一口流利的英語，不需要怎麼背。

其他除了沈若寧這個在國外生活過的其他同學，則需要花大量的時間背。

栗蓉沒有拖延的習慣，將英文版翻譯出來，留到時候萬一評審團需要書面講稿再上去。

英文講稿弄完，也臨近期末，各科老師沒上完容的，開始拉快課程進度，快講完課的老師，畫完重點，剩下的時間留給學生復習。

栗蓉有兩科要上課，三科剛上完，忙著復習。

袁老師的課上完了，去學校的時間了不，白天水果店開門，他就下樓，在店里坐著喝喝茶，跟小家伙玩。

他很喜歡安安，時常說他比一般小孩子乖，嘆栗蓉會教小孩。

栗蓉見他見的多了，那種學生見老師的張逐漸就沒了。

袁老師問栗蓉：“你的英文稿子寫好了嗎？”

“寫好了，”栗蓉眨眼，“按照之前中文稿翻譯的，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？”

“沒有。”袁老師舒服地呷了口茶，說，“如果不介意，拿給我看看，順便幫你看看，到時候那些來評比的勞什麼子外員會問什麼問題。”

“您還會看英文？”栗蓉微驚。

“很意外？”袁老師看了眼栗蓉，“想當初，我留洋......算了，不說了，反正你拿給我就是了。”

“行，明天過來拿給您。”

“老板，這柚子甜不甜？”

栗蓉說甜，把桌面上前面開了的柚子拿了一瓣兒給顧客：“您嘗嘗。”

顧客吃了點頭：“是甜，還不干，給我拿兩個，再要兩斤橙子。”

給人稱完東西，栗蓉轉的時候差點兒沒踩到小家伙，手扶著小家伙后腦勺：“呀，咱們寶貝跟媽媽躲貓貓呀？”

安安笑出一串兒銀鈴般的笑聲：“媽媽，安安想吃果兒。”

“桌面上有柚子呀。”

“安安想吃葡萄。”

葡萄季節過了很久了，現在很難買到葡萄，不過趙青松知道自家兒子吃，葡萄這種水果，多貴都弄回來放冰箱。

沒剩多了，栗蓉從冰箱里拿出來打算洗干凈給小家伙吃。

剛買柚子的顧客人還沒走出去，看到葡萄，問：“你們還能進到葡萄的貨呀？給我來點兒。”

最后剩的葡萄，栗蓉全拿了，現在店里多余的存貨是一點都沒有。

栗蓉很不好意思地跟顧客說了。

那人又問栗蓉：“明天有沒有？”

“看況的，有也不多，如果你需要，可以提前訂，到時候我讓老板給你留。”

“要，有多要多，”那顧客笑了笑，“不瞞你說，我也是賣水果的，這幾天回家辦了點事，就沒開攤，今天又得走親戚，才出來買的水果。”

栗蓉笑笑：“還是同行啊。”

他打量著水果店，慨道：“我的攤就在賣場里，里面競爭大的，生意難做啊。您這店是租的還是自家的？”

“租的。”

“力大不大？”

“還好，生意不錯。”

“我看你們店里的水果類型還多的，現在天兒那麼冷，你們找的哪個批發商？”

“老板自己就是批發商，水果店就是開著打發時間的。”

那顧客也是做水果生意的，店里的水果是什麼樣的檔次，他一看就大概知道了，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：“你們老板現在在哪兒？”

“在睡覺。”栗蓉說，“您要是想談事，可以晚點兒來，或者明天下午，反正老板上午是不在店里的。”

對方掀了下袖口：“我在這兒等會兒。”

栗蓉邀請對方到旁邊坐著，給他倒了杯熱茶。

袁老師等栗蓉忙完，說：“對了，貿易學復習得怎麼樣？有沒有什麼不懂的？”

貿易學是這學期袁輝文帶的課，栗蓉有些汗，如實回道：“剛開始復習呢，暫時沒什麼問題。”

在旁邊坐著的顧客，聽了栗蓉跟袁輝文的對話，沒忍住多問了兩句。

不問不知道，這一問，真是嚇了一跳。

他吃驚地嘆：“沒想到一間水果店里，有批發老板，還有清大的教授和學生。”

一杯茶喝完，栗蓉給他添了一杯新的。

趙青松正好睡醒，他邊從隔間走出來，邊披上棉扣起來。

安安看到趙青松，葡萄也不吃了，拉著桌子站起來，蹭蹭跑過去，里喊著：“爸爸。”

趙青松俯，把他抱起來，小家伙用手圈住趙青松，手上剛才吃水果帶了不涼氣。

冰得趙青松皺眉，他手握著小家伙的手：“怎麼那麼涼？”

“吃葡萄。”

“這就是老板吧？”等待的顧客一猜趙青松就是老板，很講禮數地站起來。

“嗯？”

不等栗蓉說話，那顧客主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
是來生意了。

趙青松了然。

栗蓉小家伙下來過去哪兒，留著趙青松跟人談生意。

小家伙摟著趙青松，顧客開玩笑道：“這麼小就跟著爸爸，以后耳濡目染了，長大也是做大生意的。”

栗蓉笑笑，接話道：“誰知道呢。”

其實栗蓉也不指小家伙能做什麼大生意，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就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