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銳上了火車,但在火車上卻遇到了鬼子和偽軍上車搜查,一個鬼子軍就問:「怎麼,有發現?」
前面的偽軍連忙將目從大漢的上收回,搖了搖頭說:「不在這節車廂,我們去看看別的車廂吧。」
「好吧。」後面的鬼子軍狐疑的看了徐銳對面的大漢一眼,跟著前面的偽軍向著前面車廂走去。
不一會兒,那兩個人巡查了一圈兒,並沒有發現什麼,再一次轉回來,大漢一看兩個人又轉回來,連忙低下了頭,前面那個偽軍有意無疑的看了大漢一眼,然後大步向前而去。
「報告,沒有發現目標人。」
「收隊!」
火車外,偽軍與鬼子的談話傳來,隨後,站臺上的偽軍與鬼子開始撤退。
火車再一次徐徐開,那大漢看了徐銳一眼,一點頭表示謝。
徐銳就對大漢說:「走,氣去。」
徐銳說完,也不管大漢如何反應,來到了兩節車廂中間的位置,這裡並沒有什麼人,徐銳就站在這裡等著大漢。
大漢想了想,一咬牙,跟在徐銳的後走了出去,看向徐銳說:「你找我有事?」
徐銳就說:「這些偽軍和鬼子是來找你的吧。」
大漢眼中兇芒一閃,拳頭一握,向著徐銳靠近了一步,一無形的殺氣直撲徐銳臉龐。
徐銳卻毫不懼,只是淡淡的說:「不要張,如果我想出賣你的話,你早就沒命了。」
大漢寒聲說道:「你想怎麼樣?」
徐銳說道:「我對你到很好奇,我想知道你的份和來歷,還有他們為什麼要抓你。」
大漢低頭想了一下,他已覺到徐銳對自己並沒有敵意,於是說道:「有煙沒?」
徐銳說:「戒了。」
大漢嘆了口氣說:「說來話長,我其實是一個逃犯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徐銳說。
「你知道?」大漢詫異的問。
「你上的服不是自己的吧,一定是從哪裡來的。」
大漢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合的服,訕訕說道:「這是我從一戶人家順來的。」
「為什麼要喬裝改扮?」徐銳問。
大漢說道:「如果我告訴你,你要保證不把我的事泄出去,今天的事過後,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咱們兩不相干。」
「沒問題,我只是很好奇。」徐銳說。
大漢看四周無人,這才說道:「我殺了人。」
「殺了人?什麼人?」徐銳問。
「我殺了我們師長的兒子。」
「你是軍人?」徐銳問。
大漢答道:「是的。」
徐銳就問:「為什麼要殺了你們師長的兒子?」
「因為他殺了我的未婚妻。」大漢咬著牙說,說這話的時候,大漢的虎目中有淚閃爍。
「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徐銳問。
於是,大漢向徐銳講述了自己的故事。
原來,大漢名金道寒,是哈爾濱附近呼蘭人,他出於一個沒落的滿清貴族家庭,雖然清朝原來的皇帝溥儀當了滿洲國皇帝,但是旗人並沒有什麼優待,金道寒為了生存,就當兵以混口飯吃,後來,金道寒的部隊來到了西,就駐紮在西城外。
金道寒從小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小兒,小兒不遠千里到西來找金道寒,結果卻無意間被師長的兒子,有名的紈絝公子張松之看中,張松之先是利,后是威,但小都沒有從他,於是張松之就直接強暴了小。
小也是一個剛烈的人,一氣之下就投了井,這事兒張松之讓人瞞著金道寒,可是金道寒在部隊的一個好朋友還是告訴了他,金道寒知道真相之後,了連長的匣子槍殺了張松子,連同張松之一同被殺的還有他的十八名僕從。
一十九條人命,其中一條還是師長的兒子,這一下金道寒可闖了大禍,師長下令無論如何也要抓到他為自己的兒子報仇。
金道寒在殺人之後就逃了出來,準備坐火車回呼蘭老家,看一眼父母的墳頭后就亡命天涯,可是想不到師長卻封鎖了所有的車站與路口嚴加盤查,剛才上車的偽軍中有一個,正是金道寒原來一個部隊的戰友,那戰友顯然也發現了金道寒,不過也許是出於恐懼,也許是出於同,這個戰友最終並沒有出來指認金道寒。
金道寒說完這些之後,聲音有些哽咽,口中說道:「我已經說完了,現在我們兩不相欠,咱們各走各的。」
徐銳就問:「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?」
金道寒眉頭一皺,還是點了點頭,口中說道:「我很好奇,你是誰,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我這麼說話。」
「我徐銳。」
「你就是那個殺得日本人魂飛魄散,抗聯新一團的團長徐銳?」金道寒問。
「對,就是我。」徐銳朗聲說道。
「現在,我給你兩個選擇,一個是從此亡命天涯,隨時可能被日本人和偽軍抓住槍斃,第二個選擇嘛……」
「第二個選擇是什麼?「金道寒問。
「第二個選擇就是加我們抗聯新一團,有我徐銳罩著,沒有人能抓到你。」
「我選擇加抗聯新一團。」金道寒沒有一的猶豫,直接說道。
「不後悔?」
「我還有後悔的餘地嗎?我要活下去。」金道寒說。
徐銳很滿意金道寒的回答,現在,加抗聯新一團是金道寒活命唯一的出路,這說明,金道寒並不蠢,而且是一個很聰明的人,徐銳相信,金道寒只要稍加打磨,一定是一個出的狼牙,畢竟一個人能連殺十九個偽軍,沒有真材實料,沒有一顆殺伐果斷的心是無法做到的。
徐銳看人一向很準,他相信,這個金道寒只要在自己手底下稍加打磨,未來必大有可為。
「跟著我吧,先回去。」
徐銳與金道寒回到了車廂,金道寒坐在那裡,一聲不吭,也不與冷鐵鋒等人說話,只一個人在那裡閉目養神。
火車一路前行,經過漫長的旅程,終於來到了哈爾濱附近,路過呼蘭的時候,金道寒著火車窗戶不斷向外觀看,眼中淚現。
徐銳就問:「老家還有什麼人?」
金道寒搖搖頭說:「沒有了,父母都過世,我在這個世界上已沒有親人。」
徐銳就拍了拍金道寒的肩膀,口中說道:「沒有了親人,但你以後會有很多兄弟,你並不孤單。」
金道寒點了點頭,眼睛不斷向外觀瞧,生怕掉了一。
列車過了呼蘭,離哈爾濱已經不遠,所有人都張起來。
此時的哈爾濱在中國經濟上的地位遠比後世重要的多,哈爾濱的經濟一度甚至超過了上海,很多外國人居住在這裡,修建了一系列的歐式建築,比如索菲亞大教堂、馬迭爾大酒店等,所以哈爾濱被稱為東方的小黎。
哈爾濱現在為了日本遠東方面軍司令部的駐地,也是日本統治遠東地區的中心,很多資都是通過哈爾濱轉運到遠東的西伯利亞一帶。
哈爾濱站盤查的很嚴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一行六人在哈爾濱的前一站下了車,準備坐汽車前往哈爾濱。
剛剛下車,就看到車站有一個二十齣頭的舉著牌子,上面寫著「方東生」三個大字。
徐銳帶著人走過去,那就問:「你是方東生先生?」
徐銳就說:「我是東方生,而不是方東生。」
的眼中閃過一欣喜,一頷首,帶著徐銳六人向著遠而去,只見一輛國產的福特紅頭卡車正停在火車站門口,徐銳六個立即跳上了卡車,向著哈爾濱方向而去。
車子一路晃晃悠悠,這個年代,就算是公路也並不平坦,砂石路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路況,在這種公路上行駛,顛簸就再所難免。
地瓜被顛得直接暈車,頭暈腦脹,眼冒金星,用力的拍著車窗,汽車嘎然而止,那從車窗探出頭來,口中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老子暈車!」地瓜大,然後趴在車后的擋板前哇哇大吐,把膽都吐了出來,只我滿的苦味兒。
「一個大男人還暈車啊,我還以為狼牙無所不能呢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」下了車,看著地瓜嘻嘻一笑說。
「你咋知道我們是狼牙?」二嘎子問。
「這位同志是滿洲省委的人,是組織上派來接應我們的,自然知道我們的份。」徐銳說。
「行了,吐得差不多了吧,那就接著趕路,天黑前我們一定要進哈爾濱,否則鬼子實行宵,我們就無法城。」向地瓜和二嘎子吐了吐舌頭轉就要上車。
「真……好看。地瓜看著漂亮的臉蛋兒眼睛都直了。
二嘎子也說:「很可的孩子。」
「二嘎子,你都有未婚妻的人,這個不許和我爭。」地瓜說。
「地瓜,你不是也有朋友嗎?怎麼還見異思遷?」二嘎子反相譏。
地瓜就說:「二嘎子,給老子甩詞兒是不?還見異思遷,你那個是未婚妻,是訂了婚的,老子只是朋友,是隨時可以換的。」西瓜一抹角,他的臉雖還煞白,但比剛才卻緩過了一些,有了點兒神,就和二嘎子鬥起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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