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麼事兒了?”
“大姑父,你快來,快來啊!”
“去開大門,我這就過去!”
霍敬亭叮囑著,腳下加快,出院子一轉彎就是隔壁的大門口,孩子也乖,打開了大門。
倆孩子著腳,就穿著衩背心,這個季節的晚上都到二十度以下了,哭的滿臉淚水。
霍敬亭順手掐起小小孩兒抱起來,快步往里走。
“媽媽病了,爸爸摔了!”
大點的孩子一邊哭一邊解釋。
霍敬亭這就進了房間。
兩口子也經常話家常,陸蕎喜歡和他說話,什麼都聊的。
霍敬亭也來隔壁接陸蕎回家好幾次了,所以都認識的。
隔壁大哥摔在床下,傷那條看樣子二次傷了,趴在地上腦袋也出了,半昏迷狀態。床上躺著大嫂子,大嫂子呼吸急促已經昏迷不醒了。
霍敬亭趕去拍大哥的臉。
“大哥?大哥,你怎麼了?我送你去醫院吧!”
大哥這才睜開眼睛,有些虛弱。
“孩子他媽老病犯了,昏迷不醒,我著急給拿藥,就摔在地上,都彈不了,只好讓孩子去喊陸蕎。給你們兩口子添麻煩了!”
“街坊鄰居住著,不說這個!”
這時候對門的嬸子一家也過來了,哎喲的喊著,招呼男人幫著霍敬亭把人抬到車上去。又把大嫂子也搬到車上。
“老婆,你別到走,我把這夫妻倆安頓好以后就回來。自己睡覺關好門窗!”
霍敬亭叮囑著陸蕎。
陸蕎把外套和錢包手機遞給他。
“去市里邊的醫院啊!”
“我知道!”
對門家的叔叔也跟著一塊上車,把這兩口子一塊送去醫院。
倆孩子哭,陸蕎把這倆孩子帶回家。
天亮了霍敬亭才回來的。很疲憊。
“兩口子都需要住院,他們家去了人陪護。倆孩子也會給他們送過去的。”
霍敬亭嘆口氣。
“麻繩專挑細斷,這兩口子也夠難的。”
“可不是嘛,隔壁大哥就一個不好的媽,大嫂子家里也只有一個姐,這姐姐去照顧大嫂子了,也沒人給他們家干活了。”
陸蕎也跟著嘆氣。
“他們家的玉米還沒有收回家呢,他們種著咱們家二畝地的玉米一點都沒收。”
陸蕎這話說完,看向霍敬亭。
霍敬亭重重嘆氣。
“老婆,我是一個商人!”
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了,能不知道陸蕎這小眼神兒啥意思?
陸蕎想幫著把隔壁家這點農活干完。
可是霍敬亭真的沒干過農活,拔花生就已經是他第一次驗了,掰玉米他真不會。
“你不會沒事兒,你去找村長啊!老公啊,想想這幾天我中午飯一直在人家解決的!不能就這麼走了,反正咱們回去還要回來是吧,咱們就當驗生活了!”
陸蕎給霍敬亭出主意。
對,霍敬亭認為這主意真的不錯。
這兩口子真的好的,陸蕎不在家那段時間,隔壁大哥經常幫忙,就連樹林子隔壁大哥都幫忙收拾。外婆不舒服,隔壁大嫂也幫忙照顧。
農村的街坊鄰居相好了,真的比親戚還要好。
互相幫忙唄。
霍敬亭去找方村長了。
方村長知道霍敬亭是一個大老板,是力揚公司老板的老板!
人家主提出幫忙,還說雇請勞力,只要把所有的玉米收回家,莊稼地也收拾了,每個人給勞務費五百塊。
方村長大手一揮,不用勞務費,一個村住著誰用不上誰啊!
就用大喇叭廣播,呼吁村民幫忙。但誰家都在秋收,來幫忙的人不是很多。
霍敬亭還是拿出一些酬勞出來,謝來幫忙的村民。
城里人啊大概不知道怎麼收玉米,掰下棒子,在運回家,到家再玉米皮,或者是在地里就直接把玉米皮下了,把棒子運回家再放到鐵網,這就不擔心發霉變壞了。
農活啊累,磨功夫,哪哪都有事兒。
別看霍敬亭的車一百多萬,在干農活的時候不如拖拉機的!
霍敬亭就換上了干活的服,從一件襯衫一兩千,變一服五十塊。
充分證明霍總能春白雪也能下里人,能上能下,無所不能!
霍敬亭雖然不會干農活,但是他會裝車啊。
把玉米放到拖拉機的車斗,這就是裝車。
裝了一車玉米,他就跟著一塊回來卸車。
拖拉機一直開到了隔壁嫂子家門口。
一個魁梧的有些發黑但笑起來很這麼一個小伙子從拖拉機上跳下來!
“蕎蕎!”
跟在車后的霍敬亭恩?了一聲。
干嘛呀?喊我老婆喊得這麼熱做什麼?
陸蕎也對著這小伙子笑的很燦爛。
“剛子!”
恩?!
霍敬亭眉頭一皺!
還真有這麼一個剛子哥啊?
一直以為這是陸蕎編出來的。
陸蕎第一次和李薇手后,陸蕎為了問霍敬亭李薇是誰,然后就假裝給青梅竹馬打電話,那時候陸蕎就說,剛子哥,我們青梅竹馬,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!
當時霍敬亭還好笑,以為這是陸蕎虛構出來的。
今天才知道,還真有!
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高壯,特別健壯。健壯得像牛犢子!
有些黑,寸頭,笑起來很燦爛,小眼但喜慶的,說話聲音大。
穿著不流行。
這麼一個帶著點鄉土氣息的帥哥,也許外形上不夠致,也不算什麼小鮮大帥哥,用城里人的標準來看,有些落伍,但這種小伙子在村里是一等一的帥哥。能干,踏實。
“知道你回來了,但是沒時間去找你說話呢!怎麼樣啊小蕎蕎!”
“好著呢,生活幸福老公對我好,這不也有雙胞胎了嗎?”
“就說你不是小麻雀啦,咱們這一個班里你結婚最早了!”
“你呢,有人說親沒?”
“沒有啊!現在孩子出去上學出去打工的太多了,留在村里的太。要你不走的話,我媽都準備和你家提親了!”
霍敬亭眼珠子瞪圓了,原來一切都不是空來風啊!
“你可拉倒吧啊!”
“中午上我家吃飯去唄,我媽今天做炸醬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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