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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將軍家的農門悍妻》 第155章 不要怪我……

因為憤怒,老道面部扭曲,眼睛冒火,當下連平時裝出來的那點兒仙風道骨也丟干凈了,扔了拂塵,就沖過去跟徐老二打了起來。

一旁的道士見狀,跟著摻和進來。

徐老二本就瘸了一條,如今一打二,如何能占上風?

很快就被那師兄弟二人著打不說,甚至還在暴打了他之后,搜刮走了他上所有的值錢東西,并威脅他,如果不拿出二十兩銀子來補償他們師兄弟,就讓他好看!

可是,他去哪兒弄二十兩銀子啊!

徐老二拖著子半死不活地回了徐家老宅,躺在床上的時候,覺得上哪哪兒都疼。

都怪蘇晚!

“氣死我了!”

王氏睡夢中聽見一聲喊,嚇了一大跳,迷迷糊糊睜開眼,就看見徐老二氣坐在床上,一雙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。

“你干啥啊?”

王氏迷迷糊糊翻了個,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。

徐老二滿心的怒火正無發泄,見王氏睡得跟個死豬似的,便更生氣了。

“臭娘們,睡個屁!給老子起來!”

他說著,抬起那條完好的右狠狠踹在王氏上。

“噗嗤”一聲,毫無防備,又挨著床邊的王氏被他一腳踹了下去,甚至還在地上滾了一圈。

“你干啥啊……”

這下,王氏徹底清醒了,哭喊著從地上坐起來,開始哭天搶地。

“老天爺啊,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……睡個覺都不讓,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?”

徐老二被吼吼的心煩,不耐煩地罵道:“要哭滾出去哭!別在這兒礙老子的眼!”

王氏聞言哭得更厲害了,“這大半夜的,我能去哪兒啊?徐老二,你這沒良心的,我給你生了三個孩子,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啊,你咋能這樣對我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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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沙啞,哭聲難聽,哭完又醒了一把鼻涕,方才接著哀嚎。

“老天爺啊,你快睜開眼看看吧,看看我這可憐人吧……”

凄慘沙啞的哭聲,在夜的襯托下顯得有些森可怕。

徐家的老房子并不怎麼隔音,王氏的哭喊聲大,很快將徐老四一家吵醒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小豆丁著眼睛坐起,“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……”

“別怕。”徐鎂坐在床上輕輕小豆丁的后背,“是二娘,估計是跟二伯吵架了,你別怕。”

小豆丁迷迷糊糊哦了一聲。

“繼續睡吧。姐姐在呢。”

“嗯。”

徐鎂安著小豆丁睡下后,自己卻是睡不著。

多年來,聽多了王氏的哭喊,卻也仍舊煩躁。

是不喜歡這個二娘,卻也會覺得可憐。

怎麼就攤上二伯那樣的人了呢?惡心、虛偽、自私,太不幸了,真是太不幸了。

暗夜中,徐鎂攥著被子,聽著那清晰傳來的哭喊聲,也聽著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。

討厭這里。

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強大,才能帶爹娘和弟弟離開這里呢?

煩躁,焦躁。

心底像是燃起了一把火,偏生有人往里放了干柴,以至于被這把火燒得難,燒得發狂。

可偏偏,無力滅火。

-

臨近天亮時,下起了雨。

沒能照常升起,導致線異常昏暗,抬眸遠眺時,只能看到大片黑云,除卻還有,便是暗藍的天空。

雨水一直沒停,村子的路上,也沒什麼人經過。

蘇晚站在廊檐下,手去接了雨水。

晶瑩剔的水滴很快在掌心聚集一汪小泉,看上去很漂亮,唯一的憾是落下來時,濺了袖口的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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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晚心莫名平靜,收了手,盯著手心里的泉水認真看著。

秋雨跟春雨是不一樣的。

春雨是,一場比一場暖的。

秋雨不一樣,它一場比一場寒。

蘇晚忍不住想,冬日第一場雪的時候,生活會不會還是這樣。

……”

孟氏站在堂屋前喊,蘇晚忙朝過去。

“過來吃瓜了。”

“哎……”

蘇晚開心地應了,跑過去,看到坐在桌邊切瓜的徐青云時,忽地有些激今秋的雨水。

靜謐的雨水,將他們籠罩在這個小家里,溫馨又好。

蘇晚忽然不想讓雨水停下來,就這麼一直下著,攔住想要出門的孩子,也攔住想要離開的人。

可蘇晚知道,再大的雨,也有停下的時候。

而真正想走的人,是攔不住的。

徐青云切的是一種橢圓形的青花外皮的甜面瓜,這種瓜在的時候,會很,但也很甜,很適合年紀大,牙齒不好的老人。

如果得不是很,則會有點兒脆。

蘇晚很喜歡。

的是,村里這種甜面瓜很常見,想吃的時候,甚至能去鄰居家摘幾個回來。

前世,蘇晚沒什麼在村里生活的經驗,直到來了這里,才知道鄰里之間,不能來回借東西,甚至還能去對方家里摘些菜,又或者是要點兒果子吃。

沒搬家的時候,蘇晚第一次被孟氏委派去鄰居家拿果子時,便被鄰居的熱染了。

甚至于,臨走的時候,不拿了鄰居給的果子,還拿了些老人家摘好的青菜。

這種覺很新奇,也很好。蘇晚甚至為此高興了許久。

吃完甜面瓜,孟氏嫌屋子里線暗,便搬了個凳子去廊檐下服去了。

蘇晚和徐青云則呆在屋子里,一個坐在榻前拿著刻刀磨一塊兒石頭,一個躺在對方上睡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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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,徐青云也會停下來看一看的小娘子。

昏暗,外頭下著小雨,屋靜謐好。徐青云用目細細描摹小娘子的相貌,越發覺得他家小娘子好得不像話。

他舍不得把一個人丟下,他想把一塊兒石頭,用繩子綁起來,掛在脖子上,就放在口的位置,走到哪兒都帶著,護得嚴嚴實實的,誰也不給看。

但,他不能。

蘇晚睡時,他低下頭,在蘇晚額前輕輕吻了吻,又覺得不夠,便沿著面部的中軸線,一路沿著鼻梁吻到紅潤的

他想,他就自私這一次。

就一次。

他低著頭,虔誠又認真地吻了又吻,低聲呢喃:“不要怪我……”

很安靜,他的聲音又低得厲害,一時間讓人分不清,他是在跟自己說,還是在跟別人說。

“就一次……”

他緩緩補充,“就這一次,,不要怪我……”

“你答應過我的……”他說,“所以,你一定要給我機會。”

他自言自語著,無論是聽上去,還是看上去,都傷得要命。

但,外面的雨聲太大了,以至于所有的聲音都被遮擋住……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寫著寫著就覺得,兩個太聰明的人,在一起談,實在是太累了,太辛苦了,難怪他們說,心理學的人,一般不會跟同專業的談,媽耶,好要命的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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