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”
蘇晚猛地捂住,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因憋笑而憋得滿臉通紅。
琥珀紅了臉,靦腆地低下頭:“想笑就笑吧,但……你不能告訴別人。”
“好的!”蘇晚用力點頭。
琥珀松了口氣,眼神忽地亮起來,湊過來問蘇晚:“姐,你師傅是誰啊?”
“我?”蘇晚用手指著自己,一時間不知該怎麼答。
“對啊!”琥珀點頭,“大家學醫,不都是要拜師的嗎?我有師傅,我師傅也有師傅。可我瞧著,姐你也不大,那你師傅呢?他是還沒來嗎?”
蘇晚尷尬,琥珀把當同類了。
“琥珀啊……”
“嗯?”琥珀睜著雙大眼睛看。
“其實,我已經出師了。”
“啊?”琥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愣怔地看了看自家師傅,又看了看蘇晚,來回幾番后,方才艱難地開口:“可你……你也沒多大啊……”
蘇晚嘿嘿笑了,拍了拍琥珀的腦袋:“我天生聰慧,比旁人學得快。”
“哦。”琥珀點了點頭,神有些迷茫,還有些羨慕。
“可能是我太笨了,我師傅跟我說,我要想自己出來行醫,至還得學個十年。”
“你師傅說的沒錯。”蘇晚認同地點頭,前世里,可是從小學到大,進部隊后,也時常要去學校學習。
“哦……”琥珀頹喪的低下了頭,下一瞬,就聽見脆生生的一嗓子:“二嫂!”
“小來了啊!”
琥珀彼時正低著頭,聞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。
秋日的金芒灑落下來,照在如靈一般的上,使得整個人都籠罩在芒中。
明好,猶如天降神。
琥珀恍惚地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。
而那,已經朝著蘇晚奔過來,一把抱住了。
琥珀慢半拍地回過神來,怔怔地盯著的側臉看。
直到那轉過臉來看他,他都沒能回神……
巳時,日正好,集市熱鬧,很快,長安大街上的鞭炮聲蔓延開來,伴隨著笛子和鑼鼓的聲音,青山醫館正式開業。
剪彩,放鞭炮,舞獅子,招待來往道賀的人,一整套折騰下來,已經是午時。
但,醫館開業跟別不同,來的人,道賀一番,也就離開了。不像是酒館開業,還能吃一頓飯。
但饒是如此,蘇晚也被吵得腦袋仁疼。
但,更讓蘇晚沒想到的是,芮宏派吳師爺送了賀禮過來。
這委實驚訝,好在忘憂八面玲瓏,接了賀禮,又同吳師爺寒暄了一番,將人送走。
“縣太爺為什麼來送賀禮啊?”
吳師爺一走,蘇晚就跑去問忘憂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忘憂笑盈盈的,“我家小姐臨走時代過,縣太爺不會因為而同咱們計較,咱們別太在意。”
“哦。”蘇晚點頭,心下對段湘寧越發高看。
那邊,又有人來送賀禮,忘憂忙去迎,須臾,抱著盒子走過來,將上面的信封遞給蘇晚。
“說是給你的。”
“啊?”蘇晚詫異,接過信封打開來,瞬間明白過來。
“是我的一個朋友。”笑著收了信,手接過賀禮。
“那就好。”忘憂松了口氣,又轉離開。
蘇晚低頭了盒子,抿著沒出聲。
已經數日不見南翊珩,還以為他已經離開,不想,還在梧桐鎮。
想到南翊珩先前說過的話,蘇晚往后院看了一眼,眉頭蹙了蹙,馬上就是九月,南翊珩他們,怕是又想上山了。
可,山上究竟有什麼呢?
究竟是有什麼,值得兩個份尊貴的人,拿命去探尋呢?
蘇晚不知道,也不想手此事。
畢竟,有些一旦知道,也就意味著,危險,在靠近了。
如今的生活很好,不想有所變化。
只是……
蘇晚轉,朝著通往后院的小門了一眼,抿著,沒說話。
好半晌,收回視線,看了一眼湊在一起聊天的琥珀和徐鎂,朝著忘憂走了過去……
-
“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?”
午飯過后,徐鎂站在醫館,仰著頭,看著站在面前的蘇晚和徐青云。
按照原本的計劃,開業后,幾個人是要一起回去的,畢竟,家里還有事,況且,王遠也還在。
但,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……
蘇晚笑盈盈地看著徐鎂,“我們去州城采買些東西,過幾天就回去了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徐鎂咬了咬,答應了下來。
原本,按照計劃,醫館開業,徐鎂就搬到醫館跟忘憂一起生活的,但,如今農忙還沒完全結束,徐鎂不放心爹娘和小豆丁,便尋思著過些日子再搬。
對此,蘇晚沒有異議。
“你們真要去州城啊?”送徐老四和徐鎂離開后,忘憂走過來,看了眼天,不放心地道:“要不明天在啟程吧,明天去,怕是要宿荒野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蘇晚笑著拉過忘憂的手,“我和我相公一起的,你別擔心。”
聞言,忘憂看了一眼站在不遠的徐青云,嘆了口氣,問: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蘇晚非去不可,忘憂自是無法攔著,但也不會太擔心,因為袁聿說過,徐青云的武功,不是一般的高。
兩人從醫館出來,租了輛馬車便出了城。
蘇晚單手掀開側邊簾子,看著外頭不斷后退的風景,這才放下簾子,往前挪了挪,著車框問徐青云:“相公,我們好像沒帶什麼東西,真的……沒問題嗎?”
因為是開業,蘇晚幾乎大半天都在醫館,不知道徐青云在后院做什麼,直到忘憂說,今日沒什麼事,問蘇晚幾人要不要提前回去,徐青云方才跟說要去州城采買東西的事。
心下好奇,便問了一句。
徐青云則告訴,要去州城采買做連弩槍和特制箭弩的東西,蘇晚原不想答應,奈何……過不了男這一關。
“不會有問題的,娘子信我。”
徐青云笑了聲,聲音清泠悅耳,像是風卷著山花吹過雪松。
就像是薄荷糖,涼爽中帶著甜,讓人罷不能。
蘇晚心下嘆了口氣,卻是笑出了聲。
“我誰都不會,也信相公,”說著,手幫徐青云理了下被風吹的頭發,卻是嗅到男人上特有的氣息。
閉著眼睛靠過去,多吸了幾口,總算心滿意足。
“我有些困了,等到了落腳的地方,相公在喊我吧。”
“嗯。”
得了徐青云的答復,蘇晚回到車廂,扯了個蓋子蓋在上后,閉著眼睛睡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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