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心里話聽得一清二楚的九宸,心中冷嗤。
大發?蘇長招,我在你心里就這德?
一床二人各懷心思。
第二天。
蕭秦素一早便給九宸做針灸。
拔針的時候,蘇長招問:“蕭神醫,這是我家公子最后一次扎針吧?”
“對,你記得倒是清楚。”
聽出蕭秦素話里有話,蘇長招苦笑道:“屬下關心主子,應該的應該的。那我家公子是不是今天就能復明了?”
事關自己,九宸也不由豎起耳朵聽答案。
蕭秦素笑道:“對,但時間我也說不好,或許過一會兒他就能看見了,或許要到下午或者更晚。”
“基本上就是今天以,不會拖到明天,是這個意思麼?”蘇長招追問。
蕭秦素點頭:“嗯,如無意外的話。”
大夫說話就是這樣,總會留些余地,因為病變化誰也說不好。
不過聽話的意思,九宸今天就能復明,這無疑是個好消息。
“太好了公子,你今天就能看見東西了。”蘇長招由衷替九宸高興。
“嗯。”
眼見蕭秦素開始收拾家伙事兒,蘇長招忙問:“蕭神醫這是要離開了麼?”
“嗯,你家公子已然無礙,我也得走了。”
“去哪兒?”蘇長招口問。
“……”蕭秦素一懵。
因為聽蘇長招的語氣似乎還要跟結伴的意思。
“來這兒的路上,聽聞附近有一個村子得病厲害,我準備去看看。”
蘇長招:“剛好我們也要去那兒,一起同行吧?”
“你們……也要去那兒?”蕭秦素話里和神都著不置信。
富貴公子去鄉下鳥不拉屎的村子,去干嘛?去觀母下蛋,還是看牛耕地?
蘇長招想的卻是:【你這位后宮主還沒拿下,自然是你去哪兒,我們也去哪兒了。】
唯恐九宸不配合,蘇長招還拿他眼睛當借口。
“我家公子眼睛還沒復明,只要沒復明,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,蕭神醫你說是不是?”
“這……”原來在擔心,我沒給主子治好眼睛。
蘇長招立即用那張絕臉揚起一個令人觀之晃神的笑:“說句心里話,蕭神醫救了我家公子,也不要診金或者回報,我家公子十分欽佩蕭神醫的醫者仁心還有淡泊名利。
如果神醫帶上我和公子,除了公子的眼睛有保障,必要時我們還能為難的村民盡些綿力,何樂而不為?”
就在蕭秦素快要被蘇長招說時,蘇長招立即大聲道:“當~~然,這些可都是我家公子的意思,小人不過聽命行事罷了。”
說完,蘇長招便卑微得退到九宸畔,將他捧了出來。
有了前后這麼一襯托,蕭秦素的目很快落到九宸上。
蘇長招觀看九宸的眼神里,明顯比之前多了兩分專注。
心有得逞:【對,就是這樣,先留下一個好印象,還怕后面不水到渠?嘎嘎嘎嘎…】
聞心聲的九宸:“……”
就這樣。
一行三人離開木屋,前往青汕村。
因為九宸眼睛不便,他們用了大半日才到村子。
剛一進去,蘇長招就看見村子里的人很是稀。
良田里也幾乎看不到村民務農。
后來隨便找了個人打聽,對方見到,直接驚為天人,連話都說不利索。
倒是蕭秦素出馬才問出了因由。
原來村子里得病的人都集中送到了村長家。
該村民一聽,蕭秦素就是前不久稍信過來說要幫忙看病的神醫大夫,忙將人往村長家帶。
待他們趕過去的時候,就見村長家里已經人滿為患。
不屋里,院子里也躺滿了人。
“蕭神醫您終于來了。”村民將一名白胡子老頭從夯土屋里喊了出來,估計喊的時候就把蕭秦素的份說了。
“我已經按您信上所言,將所有病人和健康的人隔離。”
蕭秦素點頭道:“對,這麼做是為了防止病蔓延。”
蘇長招聞言,心下了然。
【不管啥病,大面積得病,就不排除有傳染的質,先把得病的隔離出來,可以最大限度控制病擴散。】
聞言,九宸雖看不見,但還是朝著蘇長招的方向側了側頭。
居然連這個都懂?
殊不知蘇長招是穿越者,這點常識在那個世界連小學生都知道。
接著蕭秦素就開始給一個村民瞧病。
經多方面檢查,還有對多位尚有意識的村民詢問,很快得出:“他們不是得了病,而是中了毒。”
村長和村民嘩然。
村長忙追問:“中毒?怎麼中的?”
“這里地山地,你們應該各家多以打獵為生,如今正值素葵生長期,它的氣味容易吸引走,素葵這東西走吃了沒什麼,但人吃了就跟中毒一樣。村民誤食吃了素葵的走,同樣也會中毒。”
蕭秦素安他們稍安勿躁:“既然我來了,自有辦法幫你們,毒都是相生相克的,只要找到與素葵伴生的七星草,就能救大家了。”
村民一聽有救,紛紛松了口氣。
蘇長招知道劇,所以沒什麼好意外的。
九宸也是剛聽完心聲,就聽蕭秦素說了結果。
不過接下來蕭秦素的安排,就令蘇長招不淡定了。
“不是,蕭神醫,我又不認識那七星草,讓我一個人去,不太合適吧?”
蘇長招委婉得表達著拒絕。
主要是——
【這段‘找草藥’的劇,應該是你跟狗皇帝過的,憑啥讓我去啊?】
“可我走不開,這里有人中毒已深,我得留下照顧他們。”蕭秦素犯難道。
回頭再看了看別的村民,別的村民也都搖了搖頭,表示從未見過什麼七星草。
“要不你畫下來?”蘇長招建議道。
蕭秦素看了看旁邊的村長,村長一臉無奈:“咱們村窮,沒有筆墨啊。”
蘇長招無語了:“畫不了,那描述總可以吧?”
蕭秦素想了想:“那草長得很特殊。”
蘇長招聽得格外仔細:“嗯嗯。”
蕭秦素:“是綠的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細長細長的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蘇長招:“沒了?”
蕭秦素:“沒了。”
【還真踏馬‘特殊’,所有的草不都長那個鳥樣麼!】
蘇長招心抓狂。
就在這時,旁邊始終一言不發的九宸突然開口。
“我知道那草長什麼樣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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