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侯府。
林山立于一旁,“自從程二老爺和二夫人在來江南的路上,被我們的人發現,便按照小姐的指示,將程二小姐的的消息告訴了他們,如今他們已經回京城了。”
月璃點點頭,“做得很好。”
想起程二老爺,月璃一陣厭惡,不要臉的東西,居然還想來江南找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。
對于二房,月璃沒有半憐憫。
“畢家如何?”
“依著平王府熱鬧了一段時間,如今稍微安靜了些,應該是平王府賞的東西都瓜分干凈了。”
月璃右手一下又一下著左手手腕,目微凝,前世這個時候,畢老太爺中風而死。
畢老太爺死了,畢家沒了主事的人,為了榨干畢家最后的價值,畢家陷一團混,他們本來虧空甚大,走投無路之下,會去找如今庇佑他們的平王。
平王看在今后可能會出現的錦囊份上,一定會幫畢家人。但畢家是扶不起的阿斗,狼多,自相殘殺。
不知道程雨瀅知道平王幫畢家,心里可好。
月璃角微勾。
程雨瀅對畢家的厭惡,來自于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,畢家配不上,所以畢大公子是的未婚夫這件事,讓惡心。
畢家的存在每時每刻都告訴,在外人眼里,和畢家是對等的,畢家是拉進淤泥的標記。
如今一心為平王,呵……
“京城那邊安排如何?”
“一切順利。”
月璃點點頭,“還有長安這邊保護阿雪的人,你務必安排好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九月十五,月璃的馬車駛出了程府。
程府大門口,沁雪依依不舍地和馬車里的月璃揮手道別。從昨兒開始,月璃就三令五申的不讓送出城。
沁雪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,掩住眼里的淚,站了許久才在紫音的提醒下,回了府。
城門口,遠遠的,就看到玉陌已經等在了那里。
“丫頭,老夫都等得眼穿了,你再不來,老夫都要睡著過去了,那些人天才微微亮就魂似得,毫不恤我們老人家,哼。”
玉陌扶額,這許大夫一見月璃就告他的狀,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形象,他一開口全毀。
月璃下了馬車,聽許大夫一說,掩而笑。
看向玉陌。
玉陌一湛藍錦袍,袖邊和袍底繡著白祥云,做工無一不致,頭頂玉冠一不茍,臉上的半邊金面映著淡淡的晨曦芒。
長玉立,靜靜的看著走來,眼中是淡然的緒,月璃發現,這一年時間以來,邊的人都有些許的變化,唯有玉陌,好似一直如此。
對邊發生的事,出現的人,都是淡淡的,你幾乎不到他的緒。
若說和去年有一丁點兒不同,那便是有了自己這個未婚妻。
“長安到京城路途不算近,你不好,我們可以慢慢走,不著急。”
還不等玉陌說話,許大夫湊過來,一副憋的難的表,“小丫頭,你可擔心錯了,你這未婚夫,如今可能比兔子跑得還快,你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玉陌抬頭天。
許大夫想起出門時玉陌代他不許說話,否則就不帶著他了,撓撓頭,白了玉陌一眼,“小丫頭,你還是關心關心老頭子我喲。”
月璃笑道,“怎麼?許大夫不舒服?”
月璃不問還好,月璃一問,許大夫立馬扶著腰,捶頓足,“哎喲,我的腰,我的,我的心肝脾肺腎,哪哪都不舒服,快,小丫頭扶我上馬車。”
月璃無奈一笑,上前扶著許大夫向馬車走去,許大夫暗中挑釁地白了玉陌一眼,邊走邊說,“我就知道小丫頭是個好人,丫頭,老頭子提醒你喲,別太容易相信別人了,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得幫別人數錢。”
“放心吧許大夫,我不會的。”說完朝玉陌看了一眼,示意他上馬車。
許大夫見狀,手蒙住眼,又捂住自己的小心臟,一副不得刺激的模樣,“哎喲,大不中留喲。”
月璃扶著他上了馬車,許大夫悄悄地和月璃說,“小丫頭,老夫有許多侄子外甥,改日介紹你們認識,你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,我這病人又花心又會花言巧語,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騙啊。”
月璃角一揚,點頭應道,“好。”
玉陌看著這邊的靜,微微皺眉,想著自己的招待是不是不到位,哪里疏忽了,或者是底下的人對許大夫不尊敬?怎麼這許大夫好像看起來對自己意見很大的樣子。
仔細想了想,又不太可能。
自從許大夫來幫自己治病,姜大人是有求必應,影三更是直接被調去做小廝,金銀珠寶許大夫不要,名利他也不想,玉陌周邊的人對他是畢恭畢敬。
那,究竟是哪里不如他的意呢?
玉陌思前想后,這才發現,許大夫除了在月璃的事上總是跟他唱反調,在其他的事上,幾乎都不會和他有沖突。
許大夫每次都千方百計地破壞月璃和他的相,不希月璃和他在一起,且在這件事上,他站在月璃那邊。
回想起來,當初許大夫同意來醫治他,是月璃的功勞。
他們之前認識嗎?答案是否定的,但是,為什麼呢?
玉陌百思不得其解。
只是一想到今后有個人,時時盯著他和月璃的向,還想要拆開他們,玉陌就有些頭疼。
這次回京城,作為孟家病久不愈的大公子,玉陌和月璃一樣,是乘坐的馬車。
起車簾,剛好一旁的月璃看過來。
“許大夫說什麼?”
“說你比以前好了許多。”月璃突然發現,從前白日里從來不出門的玉陌,最近這段時間,好似確實好了許多。
玉陌微微一頓,“是,許大夫妙手回春。”
“可有讓許大夫試一試,或許能完全治好?”
玉陌搖頭。
“還是不能嗎?你別擔心,世間能人眾多,還有希。”
玉陌知理解錯了,也沒有糾正,點點頭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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