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日各家各戶都有回禮送過來,給的禮都很實惠,有的是硯臺,有的是書,有的則是孩的首飾和布料。
趙挨個庫記錄在單子上,誰家送的禮都有什麼東西,記錄清楚,等節日的時候還可以繼續走。
這來往幾次就能看出誰家可以好,誰家會疏遠你了。
現在趙斌偶爾也會去參加士子們的聚會或者詩會,去看看自己和別人的差距,順便也能打聽一下京城的消息。
讀書這方面趙斌是天才中的學神,這會子抱佛腳是來不及的,平日里按部就班讀書就可以了。
今兒趙斌出去參加聚會了,李瑜等人也在。
“何洋進京了國子監,知府高升了?”
“沒有,我和我舅舅提了一句,知府沒能高升,被別人頂替了,但舅舅沒幫我拾掇知府。”
李瑜嘆口氣,舅舅不愿意為小事就得罪人,自己的力量又太薄弱。
想摁死何洋就繞不開知府,知府就這一個獨苗,不可能眼看著不管。
殺了他兒子后續肯定要承擔何家的報復,就必須提前想好應對之策,否則無法全而退。
“我知道了,多謝你做的一切,有消息告訴我,把他家的罪證給我就行。”
趙斌輕笑一聲,眉眼帶笑,冰寒如刀鋒一般,帶著刺骨的冷意。
“你要做什麼,可別沖,你不是他家對手。”
李瑜嚇了一跳趕抓著他的手勸。
“放心,我不會沖,我還有母親弟妹要照顧,我惜命的很。”
趙斌笑的清雋好看。
“行吧,咱們是兄弟,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。”
“知道。對了,給我介紹個靠譜的人牙子,我打算給丫買個莊子或者宅院鋪子,給也攢點嫁妝。”
“行,我回去給你問問。”
“我需要管家一類,最好一家子的,迎來送往的節禮需要有人去應酬,丫不合適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下午趙斌坐馬車回去的,看了看李瑜給他的資料,上面寫的是他搜集到的何家一些比較確鑿的證據。
尤其是何洋欺男霸的事都是板上釘釘的,被知府給解決了。
回到府里趙斌仔細看了一遍這份資料,想了想用左手開始抄寫。
只有趙知道他會左手寫字,以前他是個左撇子,改過來的,但他用左手練過字,純粹就是鬧著玩的。
一共寫了兩份東西,趙斌看了看天,這會子已經天黑了。
手里拿著東西出去了,在胡同里左拐右拐的來到一戶人家的前門,看了看門牌號辨認了一下。
將一份資料扔了進去,然后悄悄離開饒了一大圈后又分別跑了兩個街區的宦人家。
將三份東西全部扔進自己選好的門戶里,又去外面買了一些零才回家了。
這三戶人家是他平日往的同窗里打聽到的,其中一戶是史,最喜歡彈劾別人,有過不菲的戰績。
另外兩戶聽說和何家有仇,都是公開的了,選擇史不保險,讓對家出手也能增加一點功率。
未必能掀翻何家,卻能給他家找點不痛快,讓何洋沒工夫關注妹妹。
買了東西趙斌回到家,“娘,丫給你買了零。”
“你又花錢,這京城里連柴火都要錢,省著點。”
徐氏埋怨了兩句。
“沒事,我們自己有莊子了,吃喝都從莊子上走,幾乎不花什麼錢了。我還買了燒和鹵,加個菜。”
“好。”
徐氏笑著應了。
“哥,你給我買零了呀,你今日去寫詩了沒?”
“只寫了一首,主要是去聽小道消息去了,多聽聽場的消息,心里也有個準備,免得和不該往的人來往被牽連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何洋一家進京了,你自己要小心點。趙然可能也跟著回來了。”
趙斌想了想,于謹慎的心思還是提醒妹妹一聲。對于趙然不關心。
“好,我知道了,他不能把我怎樣,上次放過他是怕連累村里,這次再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趙輕蔑的笑了笑。
“別讓人抓住把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趙斌吃過飯回了書房,坐在那里并沒有看書,手指敲擊著桌面,在思考面對知府下一步該如何走。
恐怕就算史彈劾也不能把何家如何了,搬倒知府還是有些難度的。這些日子打聽了不關于知府的消息,他還是有能力的。
看樣子還得繼續尋別的辦法,現在的份還是太低了,必須要考中前三才有資格接到更高的層面,否則太被。
自己的力量實在太薄弱,不足以保護好親人。
何洋是個禍害,好在有趙然這個蠢貨可以暫時頂一陣。
趙斌瞇了瞇眼,何家不滅不足以讓他安心。
第二天下午人牙子帶著人過來了,讓趙選人。
人牙子給了一張名冊,“這上面沈家和任家都是全家老小在一的,這倆人都做過管家,不是一個府里的。
沈管家以前的主子是員抄家后被賣的,任家則是舉人主母的陪嫁,主母死了繼室進門就找茬賣了他們一家子省的礙眼了。”
“把人帶進來我看看。”
人被帶進來了,站兩排,后面一排是姑娘,選作丫鬟的,前面分左面是沈家一家子,右面的是任家一家子。
沈管家夫妻倆有三個兒子,大兒子和兒子都是二管事了,還有兩個媳婦領著三個半大小子一個七歲的小姑娘,小兒子略小一點,以前是府里跑的。
任管家有兩個兒子,和兒媳婦還有兩個孫子。
這樣的一般都不會拆開賣,都是一家子一起賣,好賣的。
當家主母多半喜歡一戶人家全都買下來,外院一起做事,主母著老婆孩子,男人在外面才不敢欺瞞主家。
這就是為什麼好多大戶人家喜歡家生子的緣故,知知底容易拿,外面買來的孤兒不好拿,一旦背叛主家很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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