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正在說笑,聽到外頭有人在說話,是易江和人打招呼的聲音。
來人直接推門進來了,是一位錦華服公子,長得俊朗英武,和李瑜有幾分相似。
“呦!三皇子,您怎麼在這?給您見禮了。”
李瑜立刻上前打招呼,不過沒有稱呼兄弟,而是很客氣的稱呼,態度也十分鄭重,含著疏離的意思。
“子瑜,我看到你的馬車才過來打招呼的,這幾位就是你的岳家兄弟吧。”
“對,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皇上的第三子,三皇子殿下,這幾位是我岳母和兩位舅哥。
喏,趙斌字云舒,你見過的,這位是我二舅哥趙毅。這位是我岳母,這是趙家的族親。”
沒有刻意介紹燕子和子叔,并非看不起而是保護的意思。
眾人早就起,挨個見禮,態度很恭敬。
三皇子站在那轉著手里的核桃,拿眼一掃,最先注意到了趙,眼前一亮,還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,氣質傲然,似那帶刺的玫瑰,李瑜還真是艷福不淺。
“諸位客氣了,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,不用多禮。”
三皇子面帶微笑收回目,客氣而疏離地假笑。
趙就差翻白眼了,我全家行完禮了你才說,早咋不說呢,虛偽。
“殿下您來可是有事吩咐我?”
李瑜態度很恭敬。
“哦,我聽說你和何家有點過節,本來想著勸一勸的意思,子瑜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,跟個廢計較什麼。”
他說的是何洋。
李瑜輕笑一聲,“何洋何瑾兄妹不止一次惦記我未婚妻,哥哥,換了您能忍得了麼?
不是我要揪著何家不放,是他們不肯放過我呀。”
三皇子面冷了下來,本發火卻還是忍住了,今非昔比,眼前這個庶子已經是郡王了,份位比自己還高呢,還真不能強了。
“我會關照何家,讓他們收斂些,你看你給哥哥個面子吧。”
“行,哥哥看得起弟弟我,我就不多說什麼了,讓何家離我岳家遠點,別不就拿趙家全族的命要挾,我好容易娶個可心的媳婦也不容易。
誰讓我妻離子散我就讓他家破人亡,我李瑜說到做到。”
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如刀鋒般凜冽,勢要保護趙家人,態度鮮明,絕不退讓。
“我明白了,你們玩,我還有事先走一步。”
“殿下慢走,改日我請您喝酒賠罪,弟弟不是沖您,我一向很敬重哥哥的。”
李瑜打了一子再給個甜棗安一下。
“咱們兄弟誰跟誰,何家是有點鬧騰了,行了,別送了,你回吧。”
三皇子面上含笑,一副笑瞇瞇好脾氣的樣子,可眼底深卻冷得像淬了冰。
關上門李瑜冷嘲一聲,滿臉不屑的坐了下來。
“易江,讓上菜,都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一抬眼看到趙憂心的眸子,立刻揚微笑,“沒事,他不敢把我怎樣,放心,我老子還沒死呢,不到他兌我。”
“好,吃飯吧。”
趙沒再提這茬,笑著招呼大家,燕子和秀兒機靈的說起別的閑雜,逗大家笑一笑,把場子重新圓回來。
吃完了飯徐氏等人要回去了,臨走時抓著李瑜和趙斌的手,語重心長的態度。
“瑜哥你是個好孩子,我不懂外面的事,可我知道咱們都是親家了就是一家人,你們兄弟要互相幫襯,互為臂助,打虎親兄弟,多時都不能忘了這條。”
“娘,你放心,我分得清里外。”
“嗯,但凡瑜哥有難,你一定要幫襯不可推諉,咱可不能忘恩負義啊。”
徐氏再三叮囑,又不傻自然聽懂了,孩子瞞了很多事,肯定是閨的皮相惹禍了。
“我記得,忘不了。”
趙斌低著頭同母親說話,乖乖聽訓沒有毫不耐煩。
徐氏這才點點頭上馬車了。
李瑜得意的晃晃腦袋,岳母喜歡我,幫著我呢。
趙斌等母親上馬車,轉頭就給了他一個白眼,看把你得,二貨一個。
“走了,那家伙是個毒蛇,你小心些。”
趙斌也看出來,咬人的狗不,三皇子不是個善茬。
“知道,他還不敢我呢。回吧。”
“我們明兒就啟程了,你自己在京里多保重,萬事別沖,等我們回來一起想辦法。”
趙斌忍不住叮嚀。
“看你啰嗦勁的,一路平安。”
李瑜不耐煩地擺擺手。
第二日趙斌帶著全家去碼頭坐船回家鄉祭祖,還帶了不東西一起回去。
齊王特意派了一隊退役的將士護送他們的船只,安排的十分仔細周到。
對這個岳家,齊王沒有毫看不起,反而想到前頭給安排妥帖。
終于要回鄉了,出來快一年多了,別說,還真是想家了。
“哥,你瞧著王家姑娘咋樣,你能看上麼,我瞧著姑娘爽利大方,脾氣對我胃口的。”
大前天和王家人一起吃了飯,和王家人在一起聊了聊。
趙見到了王家王樂,歡樂的樂,簡單的愿,希兒一生平安快樂的意思。
王樂圓圓臉,長得小家碧玉,是個小人,眉清目秀,脾氣直爽可,有點沒心沒肺,是個單純可又懂事的姑娘,可得出在家也是備寵的,沒吃過苦。
“嗯,你和娘滿意就行。”
趙毅也點頭了。
趙扭臉問徐氏,“娘,您喜歡麼,我喜歡王樂的脾氣,是個好姑娘沒啥心眼。”
“嗯,都滿意回去就定下來。”
徐氏自打昨日聽了三皇子的話,對趙就吊著臉不太高興,答不理的樣。
“娘,我錯了,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。”
趙一看勢頭不對趕道歉。
徐氏抬眼看,臉嚴肅,見兒可憐兮兮的低頭道歉,又忍不住嘆口氣。
“我知道我幫不了你們,可你們也不能把我當傻子哄吧。
你得讓我知道啊,我是你娘,別人都知道你委屈了,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,你讓我這個做娘的心里能好麼。”
“娘,我不想你難擔心,我以后不瞞著你了。”
趙拽著母親的袖子搖晃,低著頭可憐兮兮的樣。
“哎!算了,就是你說了我也幫不了你,還跟著你瞎著急。”
徐氏生氣更多的是對自己,有一種很挫敗的緒,幫不了兒,也保護不了,作為母親很難過。
“娘,怎麼會呢,我娘最厲害了,對著王爺都敢提條件呢,我娘最好了。
你別擔心,我是齊王府的兒媳婦了,他們會保護我不會讓我有事的,不然丟臉的就是齊王府了。
你閨我著著呢,我可不會讓自己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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