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參加宮宴趙都覺得很罪,提前都要安排一番。
今年秋時就讓人打造了特殊的馬車,外觀看上去區別不大,部加寬加厚加了保溫的毯布,里面專門設計了可以放小爐子的地方。
小爐子也是提前設計好位置和造型,增加了一個小烤箱,冬日可以烤幾個餅子,上面能放一個茶壺溫水,前面爐口還可以熱湯。
不用的時候可以卸掉,底部有卡扣,爐子外面有一圈銅做的網子保護爐子,避免馬車顛簸而掀翻爐子造危險。
是據家里的烤手爐做的,家里的烤手爐都是雙層的,外層是保護作用的。
這樣一來馬車就暖和多了,趙做好后冬日里使用了一段時間,還是暖和的,又讓人打造了好幾個送給婆婆和嫂子,還有親近的長輩好友。
今兒就要進宮吃席,按照慣例,提前讓人熬了牛骨頭湯,今年因為做油茶不缺牛吃。
將燉好的牛骨湯放在小爐子上溫著,再烤些餅子,這樣他們出來時就可以喝一口熱的了。
李瑜帶著進宮了,年節宴要穿紅的大妝,好看又高貴,但特別不方便,頭飾特別重,全都是真金和珠寶打造的,沉得要命。
李瑜臨出門仔細看一眼,“你穿這特別好看。”
“真的,平時也不常穿,這服穿著太沉了。”
“這是富貴榮華的代價,戴王冠必其重。”
李瑜扶著上了馬車。
“翻過年你還回軍營麼?”
“先不回,這二年西山大營的訓練進步很快,他們沒有以前那麼懶散了,雖說還比不上邊關的雄獅,但也有模有樣像個軍人樣了。
過完年我要把宮里的侍衛慢慢調出來,換上得用忠心的侍衛,尤其是皇帝邊的人也到了年頭該換了。”
“哦,也對,皇上的安全重要。”
“我打算把咱們府的護院也調一部分,有幾個看著很不錯,給個前程,讓他們都有個盼頭,不然容易吃饃饃混卷子,就不會用心了。“
李瑜如今越發睿智,一切都在他心里,皇帝也越發看重信任他,不然不會把侍衛的選擇權利都給他去辦了。
“那皇上邊世家子多些還是寒門多些?”
“各占一半,互相抗衡,真要被威脅背叛皇帝,大家都差不多的,世家子也不代表絕對安全忠心。”
“最近二皇子變熱灶了,你看好誰?”
趙也沒忘了關注朝廷的靜。
“我看好有啥用,皇帝看好了才有用,客氣些不用湊上去結,咱們如今不必如此。在宗室里你不用怕任何人,尤其是這些皇子妃,只有們結你的份。”
李瑜的話并非猖狂,而是事實。
夫妻一,從來都不是一句假話,若沒有當初父子拼死戰斗保衛邊關,若沒有趙拼死相救,今兒也沒有他們一家的好日子。
一切都是相輔相不可切割,也是順其自然的事。
李瑜用戰功換了王爺之位,得了皇帝看重,趙在太學堂做出努力和貢獻,為李瑜增添彩,加重了砝碼和人脈資源。
如今齊王和李瑜這個晉王,完全有資格中立,誰的隊伍都不站。
站隊或者中立都要有足夠的籌碼才行,否則只能被裹挾進去,沒有反抗的余地。
趙不為了李瑜,也是為了趙家整個族親,更是為了兩個哥哥的未來能更明坦途。
走到今天早就不是哪一個人的事了。
趙毅一直在邊關釀酒,本來齊王說給他捐個位,但趙毅拒絕了,他格是個純粹的人,不喜歡當就喜歡釀酒,他釀的酒就比別人做的好喝,很多師父來了一樣的工序和手藝都不如他的酒好喝。
王樂也是個樂天派不稀罕太太的位置,整日樂呵呵的,和趙毅真是絕配。
齊王欣賞他的為人和手藝,反倒很看重他,尤其是他現在釀造的葡萄酒也一次比一次好,對于釀酒造詣的天賦真是沒人比得上。
趙毅邊有齊王派的好幾個護衛隨行保護他們一家子的安全。
趙經常跟大哥開玩笑,趙毅把自己活了能下金蛋的母。
趙斌笑著點頭。
想想確實如此,能賺錢的支柱產業就是醬料和酒最穩定了,其中酒是最賺錢的。全都離不開趙毅,他可不就是下金蛋的母麼。
“你今年給皇上的生辰禮送了什麼,皇上哈哈大笑。”
“我送了一點新出的葡萄酒,還有一套夜酒,哄皇上開心的。”
趙笑了笑,送啥金貴的皇帝都不一定稀罕,哄他一樂就完了。
“還是你厲害。”
李瑜笑了。
到了宮門口,李瑜扶著下了馬車往宮里走,今兒特意穿了皮靴,暖和。
今年下了兩場雪,尤其冷,宮里的雪已經被掃干凈了。
李瑜給裹了上的大氅,這一紅的披風是特意從邊關為尋了兩年多才攢夠了紅狐皮的。
紅狐皮特別好看,火紅的,但要做披風就太了,且不易捕捉,進貢的都是白狐皮沒有紅的。
滿京城是唯一一個能穿上紅狐皮大氅的人,其他人再沒有。
“呦!我說前面是誰呢,丫,等等我。”
孫氏瞧見了趙火紅的披風,好半天沒認出來背影。
“小婉,你怎麼才來?”
“我兒子鬧騰了一會,不帶他來,今年太冷了,我怕他來了生病。你這紅狐皮可是太漂亮了,太珍貴了。”
孫氏著順的披風,一臉羨慕。
趙微微紅了臉,“阿瑜托邊關的將士們給我找來的,攢了兩年才攢夠了一件披風,拿回來我自己做的。”
“太漂亮了,我也想要。”
孫氏拉著的手往里走,兩個人小聲說話。
李暉瞪了李瑜一眼,“你又給我惹禍,那玩意那麼難搞,你整這干什麼,穿不了兩年。”
李瑜憨憨地笑了笑,“好看麼,我瞧著稀罕給我媳婦整一件哄高興的。”
趙卻笑著說了,“我那還有一點剩下的皮子,可以做一個脖領和抹額,服鑲邊還是行的,您要是不嫌棄我給你送去,做件新服穿也不費事。”
“真的,好啊好啊,你明兒就讓人給我送去,我要穿新服,沒有大氅鑲邊弄個脖領也行啊。”
孫氏立馬就高興了,紅狐皮的披風實在太難搞了,進宮都不會弄它去惹事的。
“你不嫌棄我就行,我給你送去。”
“咱倆誰跟誰,我怎麼會嫌棄你。你聽說了麼老五生了個兒子,總算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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