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。”

閆夫人嘆口氣，聽懂了，皇上沒瞧上他們爺倆的能耐。

“可是……王妃，您幫幫我們不行麼？”

馬氏眼淚都掉了下來。

孫氏進門了，聽見了幾句。

“馬氏，你好糊涂呀？你以為皇上是隨便任人擺布的子？丫都明確說了，機會只有一次，你是耳聾了還是聽不明白？”

孫氏微微抬起下，態度極其嚴厲。

“當初要不是我祖母抬舉，能有今天麼，在這耍什麼威風呢？”

馬氏腦袋一昂，豁出去了，你不幫我們，你也別想要名聲了。

“你放肆！”

孫氏大怒。

啪！

閆夫人狠狠甩了兒媳婦一個耳刮子。

馬氏捂著臉眼睛赤紅地瞪著婆婆。

“好一個兒媳婦呀，看樣子閆夫人當不了家。我記得我提前就給過你們機會的，是你們自己不愿意選的。

便是到了如今，我仍然愿意再給一次機會，難不還是我的錯了，我趙到底哪里忘恩負義了？”

其實早在姑病的時候，就給說過了想替孩子們求個，求個機會。

讓孫子去外放，一是避開皇子爭斗的風波，二麼是出去歷練一下才能真的長進，例如李彥出去吃了幾年苦，現在皇帝也時常掛在邊，認可他的能耐。

姑替孫子求的是一個外放的機會，并且要求兒子在自己死后主上繳屬于皇家的財產，擺個態度出來換皇帝一個好，還能念著這點分。

可閆夫人遲疑了，馬氏則是堅決反對上產業，并且拒絕了讓丈夫去外放的意見，覺得留在京城才是對的，一旦離開了京城，再也沒他家的位置了。

說啥也不肯走，鬧了一場又一場。

姑病重，趙親自派人來勸說過，現在產業很合適，還能換兒孫一個前程，再去敲邊鼓，讓爺們去個好地方，將來政績出彩明正大憑本事回來。

說話的時候馬氏就一個勁給爺們使眼，在背后捅爺們，說啥都不愿意。

趙一看也沒等他回答就先離開了，讓他們好好想想。

結果拖到了現在也沒個下文，皇帝其實很不高興。

趙能討皇帝高興，必然有自己的本事在，能準皇帝兩分心思的，但馬氏目短淺，貪慕虛榮，錯過了機會。

“你還說你不是忘恩負義，你就是想把我們一家子都趕出京城，憑什麼，我祖母做了那麼多，我們憑什麼要離開，這些東西是我祖母辛苦打理的，憑什麼白白讓人拿走，你不想幫忙就直說，別說得那麼好聽。

我告訴你，你幫也得幫，不幫也得幫，由不得你，產業我們要留下，位你也必須給我爺們換個好的。

不然我就去吵，就去嚷嚷，我讓你敗名裂，當初要不是我祖母提攜你，你能有今天，呸！”

馬氏挨了一子，啥都不怕了，大不了魚死網破。

閆夫人指著，渾都哆嗦了。

“你，你……你要害死全家呀！”

閆夫人年紀大了，可不如齊王妃好，被馬氏這麼一刺激，已經想到了自家悲慘的結局。

閆夫人又不是馬氏那個沒腦子的莽貨，當場就氣得厥過去了。

“閆夫人，來人呀，夫人暈了。”

孫氏手忙腳地扶住閆夫人，趕喊人。

李瑜和閆家父子進來了。

“你剛才說什麼，我沒聽清，接著說。”

李瑜拎著馬鞭進來了，手里還拿了一件狐皮斗篷，看樣子是回家拿了斗篷給送過來的。

馬氏當場臉就變了，閆大人和兒子把閆夫人扶著躺在炕上。

閆夫人拽著兒子的手，氣得厲害，“兒子，聽你……”

有哮，也不太好，一著急氣蒙了，話都說不完整了，用手指著趙，意思是聽的。

“娘，你放心，兒子都想明白了，按我祖母說的辦。”

這兒子倒是能想明白。

他站起瞪著媳婦馬氏，馬氏眼神躲閃著，不敢回了。

閆禮抬起手，啪的一下，馬氏又挨了一個子。

“啊！閆禮，你這個沒良心的，我為了誰，你打我。”

“你是為了你自己，你不想我去外放，因為你不想離開京城的富貴榮華，也不想和我一起去吃苦罪，你以為我不知道麼，那天我就想答應六嫂了，產業我已經給皇上了。”

閆禮之前忙著去清點祖母的陪嫁了，把屬于皇家的產業全都上去，清點需要一點功夫，賬目時日太長了，也要重新算才耽誤了。

剛才皇上跟前的于公公來了，太子也來了，他已經把東西給于公公帶回去了，也當著太子的面代清楚了，所以在前院耽擱了一會。

“什麼，你憑什麼出去，這一大家子吃什麼？”

馬氏急了撲上來手要撓他，被孫氏一把推倒在地。

“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，簡直是個潑婦。”

“來，別的事先放放，先給我說說，我媳婦怎麼忘恩負義了，你打算把我媳婦怎麼的？”

李瑜居高臨下著，一臉的冷酷。

“我，我……”

閆禮不得不站出來拱手作揖，“六哥，是我的錯，你要打要罰就罰我吧，是我管教不嚴，是我的錯。”

不管怎樣這事發妻，好也罷壞也罷，給自己生兒育，也有一份功勞，這個時候還是他作為男人要承擔下來的。

“，既然你擔了，我就放過馬氏，要是敢在外面胡說八道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，我罰你三鞭子，你認麼？”

“我認，哥哥提點教訓弟弟，那是應該的。”

閆禮一點沒猶豫，把錯誤全都承擔了下來。

跟著李瑜出了屋，馬氏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跟出去了。

就聽到院子里響起了炸裂般的鞭子聲。

“啊！你別打我男人，你別打。”

馬氏哭嚎的聲音傳來。

整整三鞭子，閆禮被打得趴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。

閆夫人沒攔著，捂著哭得一塌糊涂，閆大人拍拍妻子的肩膀安著。

馬氏趴在丈夫跟前嚎嚎大哭起來。

閆禮了口氣爬了起來，一把推開，眼神冷得像冰一樣。

馬氏愣住了，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，碎得再也撿不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