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氏來了晉王府找趙聊天,心有些郁悶。
主要原因還是在琦哥,琦哥比安哥小一歲,本來是有定親的未婚妻的。
奈何親定好了,姑娘娘家親人去世了,要守孝兒近三年時間,好不容易孝期快結束了,孫氏高興地都開始準備親的事了。
結果姑娘去了一趟外祖家不知道怎麼給病倒了,這一病就是半個月,孫氏一看不好立刻給換了個太醫。
奈何太遲了,姑娘一命嗚呼了。
好好的一個未婚妻就這麼死了,孫氏仔細一查才知道,府里有人作妖。
去外祖家之前就給下了慢毒,回來后就毒發了,原本對方的意思是甩鍋給外祖家的,不想姑娘很機警,察覺不對,拖著病也要回家。
可是還是沒能躲過黑手,就這麼死了。
為啥要害呢,有個繼母,姑娘四歲的時候嫁過來的,關系平平互相客氣禮貌地樣。
姑娘是養在親祖母那里長大的,就沒讓繼母養過。
原也沒什麼差錯,但自打護著姑娘的祖母去世后,又定下了這麼一門好親事,繼母就不太樂意了。
也有個兒,歲數差得不多,這一守孝,還耽誤了歲數呢。
繼母有些不甘心,老太太在的時候防著,看不上小家子氣,貪財小心眼,可就是這樣的人才好拿,不至于讓孫子孫太多委屈。
一眼能看到底的人并不怕,怕的是心機深沉你都看不的人,那才可怕呢。
老太太活著的時候死死著繼母,大姑娘養得金尊玉貴,加上親生母親的嫁妝也都留給了兩個孩子。
哥哥疼妹妹,母親嫁妝大半都給了妹妹做嫁妝。
繼母又氣又恨,和男人耳邊鼓搗了幾次也沒得著便宜。
老太太一死就開始琢磨了,本來以的能耐本翻不出大天去,智商實在有限。
可偏偏繼室還有個姐姐,給攛掇壞主意,還主給送了毒藥,這下事就了。
繼母管家這麼多年手里也有幾個人脈的,買通了姑娘院子里的小丫鬟,就下了手。
也被姐姐給騙了,原說那藥是毀容的,壞了臉爺們就不要了,能換人,畢竟年郎還是愿意看媳婦容貌的,不會娶個丑婦進門。
沒想到一包藥慢慢給喂,竟然把人給弄死了,這下事鬧大了。
孫氏聽太醫說另有,登時反應過來就怒了,讓兒子去查了個底細。
如今繼母和姐姐已經全部被抓起來,下了大獄了。
連繼母的爺們也給抓起來嚴刑拷打。
事弄清楚了,可李琦很傷心,姑娘守孝三年,二人還是有很多時間接的,李琦對這個未婚妻是很喜歡很看重也滿意的,大氣有才干各方面都相當不錯,也用了心進去。
未婚妻突然因為后院爭斗枉送了命,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接這個事實。
整個人一直都消沉了下來,昌哥和安哥幾個去看了幾次都沒能勸。
就看繼母還敢在事發后提出用自己的兒頂替大姑娘嫁過去,讓憤怒的孫氏甩了一個耳刮子。
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,孫氏是世子妃啊,地位不比不趙差半分的人。
給兒子說親的人家也不是小門小戶的,這件事鬧這麼大,整個家族都讓這個人給拖累了名聲,簡直是一落千丈。
族人都快恨死了,原本好好的一樁姻緣,偏偏關鍵點上就出了這麼個禍害。
這親自然是斷了的,時隔一個多月琦哥才勉強愿意出門,但還是不肯說親。
趙聽孫氏說完后沉了半晌,“這就麻煩了。他對那姑娘是有了。”
“可不就是麼,這如今該怎麼辦呀,我兒子也被他們家禍害得像了脊梁骨似的,我都愁死了。
丫你一定要幫幫我,給我出個主意吧。他爹昨兒狠狠打了他一頓,也是氣得不行,恨鐵不鋼的。”
“這事可麻煩了,對方林家也不是小戶人家,二品大員呢,整個家族都連累了。這樣我出個主意你聽聽。”
“你說。”
孫氏很信任趙,兩人這麼多年下來是心的好姐妹了。
“讓琦哥迎娶姑娘的牌位。”
“啥?”
孫氏都要蹦起來了,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你聽我說,咋呼啥。”
趙白了一眼,嫌棄地撇。
“孩子現在走不出來,不能來,你要給他一個舒緩的時間,給他一個放下的理由。
迎娶牌位對你們沒有任何壞,一則讓大眾知道琦哥人品貴重,信守承諾,對未婚妻深義重;
二則林家除了那個繼母以外,其他族人并無過錯,無緣無故被連累得抬不起頭來,你們兩家可能會結仇。
既如此不如大方點,把事最后一筆給收尾,與你于林家都有好,迎娶了牌位,過個一年半載,等琦哥緩過來了,再尋一個好媳婦就行了。
未來的世子妃,王妃有的人愿意給牌位磕頭下跪。”
趙來了一招狠的。
“你是想公私分明,懲罰惡人不放過罪魁禍首,也挽救無辜之人。”
“沒錯,當初你們為何要和林家結親呢,那麼如今在危難時你們把手,就能挽救整個林家的名聲,何樂而不為呢。”
“我需要回去商量一下,那林家要是還想送兒進府可怎麼辦?”
“不會了,林家不是只有一個林大人,而且出了這樣的事如何能再提這種要求,做小都不能要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孫氏回去和爺們商量去了。
趙也使喚昌哥和安哥兩人多去尋琦哥玩,拉著他忙起來,人忙起來就能胡思想,慢慢能走出來。
孫氏回去和爺們仔細一商量,爺們覺得這個主意還是好的,也能圓了兒子最大的憾,還能收獲好名聲,一個牌位而已算得了什麼。
還能收獲林家的激。
他們和兒子說了這個決定,琦哥經過幾日的考慮后答應了,決定迎娶未婚妻的牌位進李家門楣。
無論是為了什麼理由,此時的琦哥終于長大了,為家族還是為個人,他都懂得了責任的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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