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怎麼樣了?”吳城的一家客棧里,渝舟焦急地在外面走來走去,看到周禮之出來,立即問道。
周禮之神凝重:“王爺的命保住了,但因為傷口距離心臟太近,還是多傷了些心脈,不過你放心,我們隨行都有帶了很好的藥,只要他接下去能夠靜養,是完全可以痊愈的。”
渝舟不松了口氣:“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嗎?”
“當然。”周禮之點了點頭,“不過我們剛剛給他拔了刀,他這會兒很虛弱,不一定能跟你說話。”
“沒關系,我就看看就好。”渝舟雙眼通紅,說完就大步走了進去,然而那步子卻格外的輕。
只見屋子,龍鈺靜靜地躺在床上,呼吸均勻卻微弱,臉上雖然還帶著些紅潤,但明顯格外的虛弱。
一旁,則是伏在晏季肩頭微微泣的云妙音。
渝舟心里一,看到云妙音這個樣子,不由安道:“季王妃不要太傷心,若是王爺醒來,看到您哭紅的眼,他想必會更擔心你。”
若是往常,晏季對這句話一定會非常敏。
但如今,知道了他們是表兄妹,自然覺得一切都合理,也拍了拍云妙音的背道:“好了夫人,別疚了,你看,并沒有人怪你。”
然而,云妙音從晏季的肩膀上抬起頭,還是掛著滿臉淚水對著渝舟道:“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。”
渝舟一愣:“季王妃何出此言?”
云妙音眸一聚:“如果澤言不是因為我,絕對不可能將那孩子,不,那個怪帶在邊,所以,這一切都是因為我,明明你還提醒過我,可我還是把這個怪給忽略了。”
“哎。”渝舟深深地嘆了口氣,“這怎麼能怪你?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問題會出在那個孩子上,至于把他帶在邊,你也別多想,沒有人會希發生這樣的事,王爺如果醒來也會這樣說的。”
正說著,就聽床上龍鈺微弱的聲音傳來:“渝舟說的沒錯,你不要再自責了,否則,我養傷都不安心。”
云妙音趕扭過頭去:“你醒了,覺得怎麼樣?”
“除了口疼了一點,沒別的覺,果然這就是有神醫在的好啊。”龍鈺說著,勾了勾。
云妙音松了口氣,還能開玩笑說明問題不大。
而龍鈺又看向渝舟道:“其實你應該替本王謝謝季王妃,剛剛要不是用暗將那刀打偏,現在在你面前的已經是本王的尸了。”
渝舟的臉當即一變,立即就跪在了云妙音面前:“多謝季王妃救我們王爺一命。”
云妙音趕道:“快起來,你們現在這是以德報怨嗎?故意讓我無地自容,對吧?”
“不是。”渝舟一愣,趕搖頭。
“那還不快起來。”一旁,晏季也忍不住出聲,“本來就是一家人,搞什麼德怨的?”
“什麼?”云妙音沒聽懂,有些訝異地看向晏季。
晏季一愣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,趕輕咳一聲道:“那個,我的意思是說你和宸王同兄妹,就和一家人一樣。”
“是嗎?”云妙音皺眉看著他,明顯很是懷疑。
“不是。”忽然,卻聽床上的龍鈺開了口,“季王說的沒錯,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,妙音,其實我是你的親表哥。”
“什麼?”云妙音震驚的忍不住去看龍鈺的臉,“澤言,你沒發燒吧,怎麼開始說胡話了?”
龍鈺無奈淺笑:“沒有說胡話,這個我已經瞞太久了,剛剛經歷了生死一劫,才讓我領悟到,兄妹相認為什麼一定要選最合適的時機?若是這期間我遭遇了意外,我真的就連讓你親口一聲哥哥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“什麼?”云妙音眉頭皺,剛剛被嚇了半死,現在又猛然給這麼大的信息量,一時間讓完全無法領會。
還是渝舟在旁邊解釋道:“是這樣,我們上一次去北辰國時,王爺就覺得您特別像他的皇姑母,所以,特意讓手下去找了您母親的畫像,最后得知您母親真的就是當初東酈國時,從皇宮躲出去避難的公主,只不過,因為后來一直杳無音訊,大家都以為已經……沒想到,到了北辰國,還生下了郡主你。”
云妙音都蒙了:“這是真的?你們沒和我開玩笑?”
“這種緣大事,豈能玩笑?”龍鈺溫笑道,“而且,我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嗎?”
晏季:……當然是!你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?
然而,云妙音卻信了。
“所以,你們竟然這麼早就知道了,那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?”
渝舟連忙解釋:“因為王爺自己還在水深火熱中,和您相認的話只會給您帶來危險。”
云妙音長嘆一口氣,但同時心底涌出許多的氣憤,當即忍不住兇地看向龍鈺。
就很窩火,很菜嗎?還需要瞞世來保護!
于是,這個時候龍鈺才發現,原來認親最好的時機就是此刻,因為被瞞的云妙音很兇,很恐怖!而他的傷就是最好的擋箭牌。
果然,看著虛弱的龍鈺,云妙音只能把這火氣咽了下去。
但卻轉頭看向了晏季:“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了?竟然也幫著他們一起瞞著我?”
晏季臉一僵:“不是,我是前幾天才知道的,你表哥說要給你個驚喜,我又怎麼好破壞?”
“呵呵。”只聽云妙音忽然一聲宛若來自地獄的冷笑,“所以說,說什麼夫妻之間毫無,全是騙人的!”
晏季當即差點兒崩潰,趕說道:“不是的,夫人,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有什麼好解釋的,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?”云妙音當即冷眉一挑,氣場瞬間兩米八。
“我……”晏季百口莫辯,忍不住看向龍鈺道,“你惹出來的禍,你不幫我解釋一下?”
然而,龍鈺卻邪魅一笑:“我覺得我表妹說得很對,你竟然為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表哥去瞞與你廝守一生的夫人。”
晏季:……他現在可以打龍鈺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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