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鈺一怔,整個頓時一僵。
然而,邊的范太尉卻對著他搖了搖頭。
旁,同他一起過來的云妙音也趕出聲道:“表哥,你千萬不能心啊。”
然而,話音一落,卻聽里邊傳來龍奎那帶著諸多恐懼的聲音。
“鈺,你怎麼不說話?你忘了嗎?小的時候,皇兄把最喜歡吃的東西都送給你,也一直保護你不被其他兄弟欺負!現在皇兄只是迷失了,你原諒皇兄一次好不好,皇兄保證,如果再鬼迷心竅,就天打五雷轟,不得好死!”
龍鈺沒有出聲,但從他那握的雙拳,明顯可以看出他正于極大的痛苦之中。
而接下來,更讓他子為之一震,因為里邊竟然傳來了砰砰的磕頭聲。
龍奎在里面一邊磕頭一邊大喊:“鈺,皇兄真的知道錯了,你放我出去好不好,我們以后還是好兄弟,我輔佐你當皇帝,再也不和你爭了。”
龍鈺終于睜開雙眼,聲音帶著些抖地看向大家:“你們說,如果我把他的武功廢了……”
“不行!”
“不行!”
然而,不等他說完,云妙音和范太尉便立即不約而同地開了口。
而晏季則對著渝舟挑了挑眉:“去帶著你家王爺到樹上看看,他就會明白一切了。”
渝舟微微一愣,但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,立即走過去扶住龍鈺,接著一個用力,便將他輕而易舉地帶到了樹上。
云妙音看得目瞪口呆,真沒看出來,渝舟這個小板力量這麼大啊。
晏季好笑地看了一眼:“要不要也跟上去看看戲?”
“好啊!”云妙音大眼睛一亮,立即乖巧地抱住了晏季的腰。
晏季角一揚,當即攬著的腰一躍而起,而后,停在龍鈺和渝舟所立的樹旁。
云妙音趕朝院子里瞧去,只見那里面,龍奎的屬下們都是驚恐萬分,張地在那里尋找著出口。
而管江則是一臉菜,地癱坐在地上。
大概因為只有他知道,這種死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里邊破解的。
只是除此之外,他的臉上還帶了許多困,大概是怎麼也想不通,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局卻被人破了,明明他一直在看守著范太尉,怎麼可能還有人會破此陣呢?
而這些人中,最顯眼的當屬龍奎,因為他站在那里,目冰冷,但發出的聲音卻像是痛哭流涕。
而且,一只手拿著一個木在“咚咚”地捶著地面,一邊錘一邊狀若悲痛地哭喊著:“鈺,我們是兄弟,你不能手足相殘啊。”
龍鈺看到這一幕,終是自嘲一笑。
果然,一切都是假的。
他怎麼會那麼蠢,剛剛竟然還想再饒他一次。
眼見他的眼神支離破碎,一旁,渝舟趕忙勸道:“王爺,您看開一點吧,這種人不值得您傷心。緣并不代表一切,所謂的兄弟也不過只能說明您恰好和他是同一個父親而已。”
龍鈺的眸子終是閃了閃。
接著,那帶著波的閃褪去,留下的只有冷漠。
“龍奎,你可知道你但凡做得再真一點兒,我今天可能就放過你了嗎?”忽然,龍鈺開了口。
龍奎覺到聲音從上方而來,趕忙抬頭看去。
然而,這個陣法會產生迷幻作用,即使他抬頭朝天空看去,看到的也像是巨石之中,本看不到龍鈺的所在。
但聽到這話,他卻終是慌了,當即真的跪在了地上,拼命地磕著頭,這次,連都磕了出來。
然而,龍鈺卻冷冷地撇開眼,輕聲說了一句:“走吧!”
再也沒有回頭,再也沒有遲疑。
一切,不過是龍奎咎由自取罷了。
旁,范太尉終于長出一口氣,匆匆地追了過去。
而后安頓好一切,便跟著他們啟程去往京城。
他想好了,既然他還可以發發熱,既然他還有一腔熱,干嘛要窩在這一方寸之地呢?
還不如去京城輔佐龍鈺,興許還能為百姓,為這個國家做些貢獻。
當然,還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他舍不得晏季這個奇才。
以前教的那些徒弟中,好不容易出了管江這麼一個還算不錯的,卻沒想到心如此惡劣。
如今,難得出現這麼一個各方面都讓他如此中意的人選,他怎麼能輕易放過呢?
要不然,自己這門絕學真的是要絕了!
只是,行路途中,當他終于把自己想收徒的想法告訴晏季時,晏季卻挑眉看了一眼龍鈺。
“敢問前輩,你這個想法,你家王爺同意了嗎?”
范太尉一怔,立即轉頭看向龍鈺:“王爺,老夫收個徒,現在還有規定了嗎?難道是因為管江之事?”
“不是。”龍鈺好笑地搖了搖頭,“本王這里沒什麼規定,不過,你在收徒之前,可以先確認一下他的份。”
范太尉不由一愣:“他不就是咱郡主的姑爺嗎?我知道他不是咱們東酈國之人,不過,既然都已經娶了咱郡主,難道不應該贅東酈國嗎?”
“噗。”龍鈺幸災樂禍笑出聲。
晏季立即瞪了他一眼。
只有渝舟在旁忍不住道:“范太尉,您說的這位贅的郡主夫婿,是當今北辰國皇帝的親皇叔,也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戰神季王。”
“什麼?”范太尉一怔,驚得連手里擺弄的小機關都“啪嗒”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晏季略微尷尬的輕咳一聲,對范太尉道:“抱歉,一直沒有來得及做自我介紹,我是來自北辰國的晏季。”
范太尉頓時傻眼,然而,當大家都以為他一定會打消這個念頭時,卻見他突然抱住了晏季的大:“太好了,老夫早就聽聞過你,不管是陣法還是機關都頗有建樹,那你一定要當我的徒弟!”
晏季角一:“我可是別國的將軍,前輩你若是把絕活都給了我,不怕……”
“怕什麼!”范太尉立即揚眉看向云妙音,“郡主,老夫早就看出他是妻管嚴,他若是有這個心,你幫老夫收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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