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幽靜而寂寥。
而宸王府要出行的幾個人里,除了云妙音和晏季這對小夫妻,在酒的加持下快樂似神仙,其他人都無心睡眠。
龍鈺自不用說,那種煩悶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嚴重,尤其是看到那天給楚楚看的那本書,如今還好好地放在屋子里,可心卻與那日完全不同,頓時覺得越發焦躁難安,哪哪都不對頭。
而渝舟就更別提了,好不容易回來了幾天,又要出門。
可王爺又不喜歡帶暗衛,那豈不是又要很多天見不到冷冷?
不行,今晚是冷冷當值,他得去和告個別!
這麼一想,他急得直接沖出了屋子,朝著冷冷平日里最喜歡呆的樹上飛去。
忽然,卻覺“啪”的一下,一只鴿子撞在了他的臉上。
由于一人一鳥的速度太快,鳥被撞到了地上,而他則被撞的雙眼直冒金星,堪堪扶住旁邊的樹,才站穩。
而這一幕,恰好被樹上的冷冷盡收眼底,頓時讓“噗”的笑出聲。
渝舟臉上一熱,窘迫到不行,剛想趕走開,卻又聽“啪”的一聲,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了自己的臉上,還很溫熱。
他下意識朝臉上去,接著,那鳥屎的芳香便撲鼻而來。
“哈哈哈。”一貫冷清的冷冷頓時笑的前仰后合起來。
在心上人面前如此出丑,是個男人都不了。
所以,他當時氣的就要和那只鳥決斗。
卻見那只鴿子囂張地在他的頭上轉了幾圈,便朝著周禮之和柴蒙所住的院子飛去。
他眉頭不由一擰,這麼有目標,難道是用來傳信的鴿子?
但想到這鳥剛才那可惡的行徑,他也管不了那麼多,當即就要追過去,卻覺手臂被人猛地一拉,接著,一塊兒手帕便遞了過來。
“傻不傻?和一只鳥什麼勁?給,快點。”
渝舟頓時一愣,因為冷冷很主和他說話,更別說還這麼溫的主送上自己的手帕。
帕上,子獨有的清香約傳來,與他臉上鳥屎的味道形鮮明的對比。
他當即頂著還沾著鳥屎的臉猛烈搖頭:“不用了,我……我回去洗洗就好。”
畢竟他怎麼能用那麼骯臟的東西來玷污那麼干凈的手帕?
“說你是木頭,還真是木頭,蠢死了。”冷冷白了他一眼,接著卻抬手,用手帕把他臉上的污漬去。
渝舟頓時心跳如鼓,整個人像跟一樣,直直地站在那里,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干嘛。
冷冷很快收回手,將帕扔在旁邊的廢桶里,而后,看著他這副傻樣,跺了跺腳便轉飛遠,呆子!
渝舟這才回神,終于意識到了什麼,趕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。
而那邊,鴿子則最終飛進了周禮之的屋子里。
周禮之眸一聚,立即將鴿子上面的信紙取下。
而后,又匆匆寫下了什麼,才將鴿子放了出去。
夜風愈加寒冷,浴桶里的熱氣早已散去。
而周禮之卻咬了咬牙,直接掉衫邁了進去,將自己全部浸泡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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