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時聽到支言片語,只是當時心,沒細追究,現在聽盧旺香話里有話,就宋玉橋過來問。
“我聽說是嚴有實違章作引發的火災,結果他先跑了。是我爹從二樓沖下來救人的,如果他不把嘎斯罐抱出來,只怕方圓一平方公里都要炸平,洪廠長親眼看的,說要報上去,給他記大功。”
“大功有什麼用,人好好的就行。”孟巧蓮苦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爹吉人天相,不會有事的!”玉嬰清清脆脆一句,給了所有人希。
玉嬰說話一向準,說沒事就沒事。
嚴有實被帶走關了起來,這件事責任重大,誰也包庇不了他。
宋家人心沉重,屋子里異樣安靜,七口人來去都靜悄悄的。
突然大門傳來聲響,是被人重重砸的。
宋玉橋幾步竄出去,老二和老三隨其后。
很快就傳來玉嬰姥姥的聲音。
“這麼大事怎麼不來知會一聲?還是我聽鄰居說的?”玉嬰姥姥怒氣沖沖進了屋。
“娘……”孟巧蓮一直強撐著,現在看到娘來了,當時就淚流滿面。
“人怎麼樣啊?我聽說重的。”
玉嬰姥姥難得好聲好氣跟人說話,把兒摟在懷里,送到炕邊坐好。
“醫生說沒事,也不知真假,人包得嚴實,都看不到臉了。”孟巧蓮嗒嗒地說。
“這個小宋就是沖,平日里就會逞能,現在差點把命送了,也不想想自己家什麼況,老婆孩子這一大堆……”玉嬰姥姥說著說著,發現跑偏了,這哪個格也跟宋老蔫兒對不上號,明明是最膽小怕事的人,怎麼蔫兒的就做了大事。
“行了,你也別哭了,再把子哭壞了,這一大家子誰管。”姥姥見兒哭得肝腸寸斷,也說不下去了。
玉嬰姥姥是讓大舅送來的,大舅把宋玉橋拉到邊,仔細問了。
“媽,我先送你回去吧,讓我妹子休息一下,明天還要跑醫院。”大舅見挖不出什麼況了,就起說道。
“行,走吧。明天我做點吃的給你送來,你好好養。小宋能吃啥,你跟我說,我買,別舍不得錢。”玉嬰姥姥囑咐了一遍,這才跟大舅出了門。
這一夜,大家睡得都不安穩,玉嬰也一樣,五點多鐘,孟巧蓮就爬起來了,點火做飯,圍著灶臺轉半天,面也了,米也淘了,這才發現不能同時做。
放下面盆就發呆,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散的。
孩子都悄悄起床,洗漱的很麻利,沒有人說話。
孟巧蓮重重嘆口氣,蒸了一鍋花卷。實再沒心思做飯了,花卷里放了椒鹽,喝著水就能吃下去了。
玉嬰也自己穿好服,坐到炕邊,看著孟巧蓮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書中寫的事,已經發生了,雖然有的干預,可是結局能不能改變,心里沒底。
有人敲門,這才不到六點,有點早。
宋玉橋跑出去開門,本來他就是家里的老大,也比弟弟們活躍能干,幫父母的最多。
現在宋老蔫兒倒下了,他儼然就是家里的頂梁柱,事事都跑在前面。
很快他帶進來兩個人。
連日的大風雪,已經寒冬了。
人穿著厚棉襖,外面套著罩,不大合,勒得一道一道的,像米其林胎。
們把手里的籃子放在地上,一樣一樣往出拿東西。
“這蛋是生的,存了有二十來天了,別留了,吃吧。這大的是鵝蛋,咸的。”
“我這是小米和紅糖,家里也沒啥像樣東西,你收著。”
兩個人放下東西就要走,宋家人還云里霧里的,面面相覷。
“等下,請問您找誰家?”孟巧蓮住們,這八是誰家生孩子了要下,們走錯門了。
“這不是宋老蔫兒家嗎?”人被問愣了。
“是呀。”
“那就對了,就是來看他的。”人松口氣。
“你們是……”
“我們男人都跟他一個車間,他這不傷了嗎?男人要上班,請不來假,所以打發我們出來的。一點小心意,收著吧。”
“他還不能吃東西呢……”孟巧蓮心里暖暖的,忙推辭道。
“他不吃給孩子吃,有事就說話,能幫的我們都搭把手。”兩個人看出來孟巧蓮不想收禮了,趁著沒留意,轉就跑。
這東西攤了一地,一時間又撿起來了,孟巧蓮急得手忙腳,到門口時,人都不見了。
“你這大冷天也不多穿點。”說話的是徐大,頂著孟巧蓮推進屋。
“這,這……”孟巧蓮張張,不知道怎麼說。
“這里有兩筒,是好東西呢,給老宋喝的。”徐大把兩包放到炕邊上。
“不用,不用了……謝謝啊,他還不能喝呢。”孟巧蓮慌了。
“啥不用了,過幾天就能喝了,慢慢恢復,你別急,我得準備早飯上班了。你家這花卷真香。”徐大拿起兩個花卷,轉就往外走。
“你這比我還快。”來的是朱主任,送的也是蛋,足有一小筐。
這時門就推不開了,不停有人上門送禮。有吃喝,有用品,這也算了,還有送煙酒的,連玉嬰就看不明白了。
看來這一次至有一點跟書里不一樣了,書里救火的功勞被嚴有實搶走了。
現在的宋老蔫兒沒有白白傷,他的所做所為被人看在眼中,得到了應有的尊重。
孟巧蓮急著去醫院,好容易出來,把玉嬰也帶上,鎖好大門。
宋老蔫兒在隔離病房,不讓家人進去,孟巧蓮只能隔著窗玻璃看了一會兒,就帶著玉嬰下樓來。
剛到醫院門口就見玉嬰姥姥和姥爺都在門口,手里拎著保溫飯盒。
“路這麼,你們別來回跑了。”孟巧蓮憂心忡忡的說。
“不用你管,給你,這是湯。”玉嬰姥姥從姥爺手里搶過飯盒遞過去。
“老宋還不能吃飯。”
“給你吃的!我們上樓看一眼就回了。”玉嬰姥姥氣哼哼的說。
“那我先去出攤了。”
孟巧蓮不敢多說,怕眼淚掉下來,低頭嘀咕一句,拉著玉嬰就往公車站走。
其實從昨天晚上,玉嬰就有點發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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