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件事，小寶嚷著要回去住，說要學習。我就想讓我爸媽跟著一起過去，你看……”

　“你看你，糊涂了不是？房子是你買了的，我們是房客，你倒過來問我？”韓冰搖了搖頭。

　“房子是我買下不假，可是書可是唐先生的，小寶要回去繼續學習，得要你同意呀。”惠寶想得周到。

　“他好的時候，就總說，這一屋子的書沒人看，一本事沒人學。來過的學徒，沒有能他眼的。倒是小寶來了，他格外歡喜，說這孩子有慧，學得好是個能出息的。可惜現在他已經不能教了，小寶還想繼續學，就得拼自己的努力。要看什麼書隨他，有不懂的地方你帶他找名醫學一下，這孩子腦子聰明，說不定他師父的病，真要他來醫呢。”

　韓冰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，小寶學，十年都是的，說出這話，也就是沒打算唐先生近期能醒來。

　玉嬰倒有些詫異，韓冰這口吻倒像知道未來的事一樣。

　惠寶跟韓冰涉完，又去醫院那邊打聽繳費況，屋子里只剩下玉嬰和韓冰，還有安靜躺著的唐先生。

　韓冰把唐先生照顧得非常好，臉上的胡子都刮得很干凈，人一點也不見憔悴，看著就是睡著了一般。

　“冰姐，剛你說的話，我聽著怎麼怪怪的。”玉嬰跟韓冰一向無話不談。

　“我也不瞞你，那個周大娘，有點玄機。”韓冰說著向玉嬰邊移了一下，靠近了小聲說，“有一天，我撞見了不得了的事。”

　那還是唐先生出事前幾天。周大娘住進來后，不喜歡別人打擾，天天關在后院也不出來。

　唐先生也跟韓冰說了，這個大娘來歷很神，還是當年他師父的朋友。唐先生的師父也算是一代神醫，不大會為人世，人稱醫癡，只會琢磨病癥，不喜與人往。

　他能說得來的人，麟角，所以周大娘每次出現，都會讓人暗自議論一番。

　有人說是跳大神的神婆，有人說是別的地方來的，看過別人的生死薄。反正不管怎麼說，唐先生也是聽話的孩子，不讓問的多一句不問。

　這次周大娘主上門，他就當是師父在一樣尊重著，讓一定不要客氣，需要什麼只管開口就是了。

　周大娘倒是省事，一日三餐給什麼吃什麼，從不挑。

　韓冰心里就覺得不安，怕招呼不周，那天黎明睡得安穩，就去后院，想找周大娘說說話。

　在門口敲了兩下，里面沒靜，可是瞧著地上的雪跡，應該沒出門的。韓冰有點不放心了，用力一推，門就開了。

　周大娘合面向里躺著，一不。

　韓冰忙走過去，剛要手，就聽傳來細碎的鼾聲，這才放下心來，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。

　韓冰想原路退回去，等會兒再來。總歸是不太悉，現在這樣有點尷尬。

　可是路過桌邊時，一件東西吸引了的注意。

　這是一個黑的東西，兩面撐開，90度。正面是豎著的，上面是麻麻的白紙黑字。下面是打字機那樣的鍵盤。

　韓冰還沒見過這東西，好奇多看一眼。

　這一瞧不打，上面的字一下就吸引了的注意。

　“劉阿姨遞了一條新巾過來，韓冰接過去，又搖頭道，換個舊的吧，他的皮，新巾會把臉磨得不舒服。劉阿姨只好把舊巾又遞過來。韓冰把巾浸進熱水里，反復燙過了，洗得了，才拿出來，慢慢在唐先生的臉上拭……”

　韓冰滿頭霧水，這是什麼意思？

　且不說這東西奇怪，這文字不是更奇怪嗎，劉阿姨是誰？家里兩個保姆就沒有姓劉的。

　韓冰還想繼續看，忽聽后有靜，周大娘一翻坐了起來。以與年齡不相稱的速度，快步過來手就把黑的東西給按倒了，兩面扣到一起。

　“你快回去吧，一會孩子鬧了。”周大娘滿臉的不快。

　“這是什麼東西？”韓冰的好奇心都快炸了。

　“這是你不應該看的東西。”周大娘一點也沒客氣，推著韓冰往外走。

　雖然韓冰脾氣好又有涵養，可這樣還是會生氣，在自己家被攆得跟狗一樣，還有那莫名其妙的東西。

　“快回去吧。”周大娘早就耐煩了，用力一推。

　韓冰就覺得頭暈了一下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
　等醒來時，人已經抱著黎明在唱搖籃曲，這事兒早丟在腦后了。

　直到前幾天出事后，玉嬰讓陸家的劉阿姨過來幫忙，韓冰被封存的記憶一下就蘇醒了。可是現在周大娘不知去向，不過堅信一點，如果這事真跟周大娘有關，也不會要了唐先生的命。

　“玉嬰，你說我看的是不是他的生死薄？”韓冰拉著玉嬰的手悄聲問。

　這話玉嬰還真沒法答。

　說是吧，太扯了。可如果這本書真的是周大娘寫的，那跟生死薄又有什麼區別？

　周大娘說唐先生救了不應該救的人，要懲罰，估計善惡相抵，這懲罰也不至要命吧。

　“冰姐，那你為什麼覺得唐先生會幾年不醒？”玉嬰還是奇怪。

　“我想起一個細節，那段文字中有一句，說唐先生額頭已經有白發了。他原本是有白發的，后來有了我，就開始調理，白慢慢都消失了，你看他現在一白發也沒有，如果再長出白發，也要幾年吧？”

　韓冰真是一個聰明的子，玉嬰點點頭。

　“你說我分析得對嗎？我總覺得他會醒的，早晚的事。我也不要什麼神醫，只要他醒了，平平安安的，跟我共度余生就行。”韓冰的眼中泛起一片淚，那個銀幕上溫婉可人的主角又回來了。

　“會的，冰姐，你們一定會白頭偕老。”玉嬰把擁進懷里，暫時給一個依靠。

　惠寶開車，送玉嬰回家給老三取點服，一路上見沉默，還是忍不住打破一下。

　“剛我在門口聽了，你說那東西是什麼？”

　“什麼東西？”玉嬰剛在走神，吃驚地問。

　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