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妃的疑道出,大家心中再度掀起驚濤駭浪。
葉歡確實是有機和時間做這一切,也最有嫌疑,加上謝姣剛剛的呼聲,幾乎等同于坐實了葉歡的罪名,可是如今平王妃說的這些也不無道理,這麼多疑點在,本就講不通,而那兩個一開始咬定里面就是葉歡的婆子就是最大的疑點。
而在場諸人,不管是誰,都沒辦法質疑推翻了平王妃說的這些話,想要落井下石的龐夫人也無言以對,哪怕是急于禍水東引的謝氏祁側妃等人都只能干著急,這個時候別說們不知道如何是好,也不好貿然開口,否則便是引火燒。
平王妃和肅王妃對視了一眼,接著又忽然思及什麼一般,道:“我記得當時也是未時末差不多申時的時候,我們在戲臺那邊就聽聞晟王妃子不適,已經被皇嬸的轎子抬著去了皇嬸的院子,還了醫去看,當時我與大公主們還說想去看看晟王妃,只是因為皇嬸已經過去瞧了,讓人知會我們幫著張羅一二,后來皇嬸來了,說歡高熱不適,需要好好休息,讓我們別去打擾,待阿廷接了新娘子回來拜了堂,若是歡還沒好,就送回晟王府。”
說了這一堆后,掃了一眼地上那幾個,拔高了聲音:“你們一個說是未時末的時候晟王妃讓去找吳世子,一個又說也是未時末見晟王妃來這里,若真的做了這些,在這里折騰了這一出好戲,所耗的時間也不會吧,又怎麼會同一時間被肅王妃派人接走?能分不?還是你們想說,肅王妃幫著做這些,或是那些看見晟王妃被轎子接走的賓客們看見的不是人是鬼麼?”
那兩個丫頭齊齊白了臉,想要辯解,可卻無從辯解,只得哆嗦著在跪在地上。
平王妃又看向低著頭站在吳夫人邊的吳鴻升:“吳世子,你和謝姑娘是當事之人,謝姑娘剛剛已經說了經過,可你事發之后一字不吭,如今我倒是想問問你,你被這個丫頭帶來的時候是什麼時辰?進來之后發生了什麼?”
吳鴻升抬起了頹然死寂的面龐,看向葉無雙的方向,并未立刻回答,見故作不忍直視的模樣低著頭不敢看自己,他扯了扯角似有若無的苦笑了一下,才回答平王妃的話。
聲音低啞,面無神:“我是未時末離開的東園,到這里應該是差不多申時了,我進來后,在院子里沒見到無……葉八姑娘,見正屋門開著就走了進去,進去之后,只看見里面躺著一個人,我以為是葉八姑娘出什麼事了就過去一探究竟,可剛靠近床邊,看清是誰的同時也中了里面的催了香,后面的事我不知道了,直到后來藥緩解恢復意識時,你們便來了。”
“那當時謝姑娘是昏迷的還是醒著的?”
他目復雜的看了一眼謝姣,說:“昏迷的。”
平王妃點點頭,又問:“當時你被帶來的一路上,可還見到別的什麼人?”
吳鴻升回想了一下,搖頭:“一個人都沒有,我從東園出來后一路來這邊,除了帶我來這邊的人,不曾見其他人。”
肅王妃當即揚聲不可置信的道:“這怎麼可能?從東園來這邊繞了半個王府,就算今日喜宴繁忙人手不夠,我也讓管家安排了人按時巡視府中各,這里事發之時無人及時發現便罷了,怎麼會這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有?這些人都是死的麼?”
平王妃說:“自然是有人把這些人都支走了,好把這件事先遮掩著,免得節外生枝,皇嬸,不如您先讓人排查一下府里的下人,那些被安排來巡視這邊的人究竟都做什麼去了,說不定里邊水深著呢。”
意有所指的話,讓大家不由得深思。
肅王妃點點頭,不過還沒吩咐人去做,肅王已經開口,吩咐王府的管家立刻去排查。
平王妃又說:“說到此,我倒是也忘了一件事,謝姑娘說當時是跟著晟王妃卻被人從后面敲暈了,那打暈的自然不會是晟王妃,可當時不是說只有晟王妃一個人在這?是誰把謝姑娘打暈的?還有謝姑娘,你說你一路跟著晟王妃來了這邊,那你是自己一個人跟來的?你邊的婢當時哪去了?為何不在你邊?”
謝姣窩在寧遠侯夫人的懷中,低頭囁喏:“我……我想單獨見葉……晟王妃求,讓不許跟著我,所以一直在客苑門口等我。”
“哦?那如今在何?”
平王妃剛問完,就有一個婢走出來跪在們母旁。
“奴婢瑟鈺,便是我家姑娘的侍。”
平王妃問:“你當時沒跟著你家姑娘?”
“是,姑娘不許跟著,讓奴婢在外面等。”
“那你家姑娘不見了這麼久,你也沒想過去找?”
瑟鈺說:“奴婢想的,當時奴婢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姑娘出來,就闖了進去,可是當時客苑里已經沒人了,晟王妃不在,姑娘也不知道去了何,奴婢找了一圈不見人,就去前面找了,可也沒找著,只得去告知了夫人,只是那時,已經快要拜堂了,夫人本打算等拜了堂就讓肅王妃派人幫著找找看,之后就出了這事兒。”
平王妃聽完滿意的頷首,看向肅王妃,肅王妃便接著問:“你在客苑門口等了許久,也在那邊轉了一圈找人,期間可有見過晟王妃或是我派去接晟王妃的人?”
“不曾。”
肅王妃問:“你們何時去的客苑?你又在門口等了多久?找了多久?”
瑟鈺仔細回想后,回話道:“不到申時,奴婢等了有應該半柱香的時間,后來在那里找了一圈,也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。”
肅王妃點點頭:“那就對了,我的人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把晟王妃接走了,既然這丫頭等了這麼久都不見,那便是在謝姑娘去之前就已經接走了晟王妃,謝姑娘進去的時候,晟王妃早就不在客苑之中了,又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引了謝姑娘去主導了這樣一樁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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