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決道:“他時常會問我我們以前的事,還有胤國那邊的事,說等他長大了,就親自去看看,看看他的另一個母國,看看他另一個從未謀面的外祖父,看看你生長的地方。”
也就是說,在姬元顥的認知里和想法中,他其實沒想過跟他們一起回去,而是自己有打算,打算等他長大些可以自己。
姬元顥是知道自家娘親的打算的,之前葉歡就說過等這里的風波都了結了,就一家人一起回去看看,自然包括帶上他,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輕易離開,所以自己心里有了主意。
等他長大了,想要回去確實是比現在容易的多,只是現在他年紀小,剛登基不久,加上世曝也不久,正是敏的時候需要避嫌以安人心,所以比較難而已。
葉歡嘆了一聲:“那得多年之后啊?還是明年想個法子吧,想想我們都跑回胤國探親去了,把他一個半大孩子留在這里,怪心酸的。”
元決道:“此事尚且不急,到時候再看,或許真正辦起來也不會那麼難,只是我們現在凡事都比較杞人憂天,所以覺得不好辦罷了。”
葉歡無奈:“也是,我都被這一年來的大小事弄得敏了,有些草木皆兵,什麼事都瞻前顧后,非要去考慮哪些未知的后果和得失,有些事明明很簡單,我卻半天都弄不明白,自己鉆了牛角尖。”
元決道:“你這個位置,做什麼都須得三思而后行,難免的。”
和其他掌權者不一樣,不只是大啟掌政公主而已,份復雜了些,牽著兩國,自然考慮的事也多得多,何況帶姬元顥回胤國,本就不是一件小事,影響太大了。
葉歡笑笑,也不對此多說了。
倆人繼續牽手漫步,葉歡隨口問:“過兩天宇文灼就起程回北靖了,你不是說打算與他單獨聊聊?怎麼一直沒見你去見他?莫非要等他離開前夕才去?”
之前元決就想找宇文灼單獨聊聊,可是當時時間,宇文灼剛和人元傾城確定關系就去忙殺宇文燼的事了,元決便想著等事之后再說,可后來事結束后,元決倒是沒再提,也沒有去見過宇文灼。
其實也不是為了什麼別的事,就是作為兄長,對妹妹的心上人,總是要好好考驗一下的,尤其如今元傾城的父母親哥都不在這里,事關元傾城的終大事,元決更要替王叔好好把關。
元決卻道:“不去了,經過這麼些事,該了解清楚地也都弄明白了,他對傾城的心如何,為人如何我也都知道了,即便見了也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“反正之后宇文灼就要回北靖,分開幾年,世事多變,他們之間還有的磨,一切給時間便是,若是三年后他心依舊,我們再去討杯喜酒喝。”
他不需要再做任何考驗,考驗這種事,給接下來的三年就是,這是最直觀的,如果宇文灼能夠如約放棄一切尊榮權力來找元傾城,他便是這世間最配得上元傾城的人,自也不會有人再
葉歡點點頭:“嗯,順便給添一份嫁妝。”
元決道:“不缺嫁妝。”
葉歡撇:“這不是缺不缺的問題,是我的心意,也是娘家人的態度,你們這些男人就是不懂。”
元決默了默,好吧,他確實不懂人家的這些形式。
葉歡又有些擔心:“不過我當年也給添妝了,也不知道會不會犯忌諱,回頭問問,要是犯忌諱就不送了,可別沖撞了大喜的事兒。”
元決:“……”
倆人一路絮絮叨叨的回到璇璣宮,這會兒已經酉時,晚膳快準備好了,葉景軒已經早早在這里跟唐玉兒膩歪了,其他幾個還沒來。
葉歡去拿了提前準備好的歲紅包,分別給葉景軒和唐玉兒發了。
都是特意準備的,用紅的荷包裝著小禮,除夕夜給他們一人一個,圖個吉利。
唐玉兒一拿到荷包馬上打開,一看到里面的東西,眼睛都亮了:“哇,竟然是金的,不過這是什麼?猴子麼?”
葉歡頷首:“嗯,是猴子。”
唐玉兒是個只要收到別人送的東西都會很開心的人,十分稀罕:“還好玩的,可是表姐,你為什麼要送我金猴子啊?”
葉歡:“因為像你。”
唐玉兒:“……?”
唐玉兒驚呆了,瞪眼嚷嚷:“哪里像我了?我長得那麼好看,表姐你說我和猴子像,難道是說我長得尖猴腮?”
葉歡默了默,才啐了一聲:“潑皮。”
唐玉兒呃了一聲,無言以對了,好吧,長得不像猴子,但是格像猴子,很皮很野,這個自己得承認。
撇撇,轉頭瞅向葉景軒,葉景軒在笑,也沒打開荷包。
唐玉兒沒好氣道:“別笑我了了,你快看看你的是什麼,我倒要看看表姐覺得你像什麼。”
葉景軒依言打開了,拿出來一看,竟然也是一只猴子,但是雕的和唐玉兒的那只不一樣,就看著都覺沒那麼野。
唐玉兒疑:“咦,表姐,葉景軒格不像猴子啊,你怎麼也送他猴子?”
葉景軒也疑。
葉景軒的格是比較溫潤沉穩的,跟潑皮可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葉歡笑道:“為了配你啊。”
唐玉兒聞言,囧了一下,然后竟然害起來了,咳了一聲別過臉去。
嘖嘖,也是奇了怪,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,跟葉景軒牽手被撞見都不見害,這會兒竟然害了。
葉景軒也笑了,滿意的道:“多謝姐姐,這個禮我很喜歡。”
葉歡道:“喜歡就好,我特意讓人打墜子,可以戴著,弄條紅繩戴在上,雙對的圖個好意頭。”
“好。”
不一會兒,唐笙和靈兒來了,元傾城和宇文灼依舊還沒來。明明住在一起,葉歡以為他們會一起來。
招呼了倆人說了幾句話后,葉歡疑的問:“傾城和宇文灼呢?怎麼還沒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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