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景軒將周王的心思看得明白,本不想置喙,可又忍不住,便道:“周王殿下,雖然有些話我作為外人不該多言,可我想著我既然一聲姐姐,便不能事不關己置之不理,還是要說一下。”
“姐姐不是惡人,你其實不用怕,如今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啟國和姬氏,非不得已,不會殘害親族,除非你有朝一日與安王姬珣一樣謀反作,否則都不會你半分。”
“所以,你真的不需要這般提防警惕,枉費的一片好意,這樣不僅你自己擔驚怕不得安生,也會令寒心的,你以前日子難過不是的錯,不曾虧待過你,你卻把當豺狼,何必呢。”
嘆了口氣,葉景軒便不再多言,站起來無聲的朝有些呆愣僵滯的周王拱了拱手,便轉出去了。
周王在書房中坐了許久,直到傍晚時分,周王妃來尋他。
……
夕籠罩的屋檐之下,葉歡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在曬夕,手里拿著葉景軒剛讓人送來的信,看完之后,納悶的瞥了一眼月影。
月影莫名:“主子看我作甚?難道是葉世子說了什麼,需要屬下去辦的?”
葉歡沒說話,把信遞給他。
月影拿過來一看,皺了皺眉。
葉歡奇怪道:“周旻翊打聽你做什麼?他不至于想要收買你背叛我吧,所以特意打聽你屬實沒必要啊。”
月影面無表的說:“可能是今日見識了主子邊的守衛,想了解一下,好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。”
葉歡納悶:“正是見識了,應該知道我邊鐵桶一般,沒有他下手的地方,理應忌憚畏懼才對,而且他要做的事,盯著我邊的人沒什麼用,還會打草驚蛇,他是個聰明人,知道自己該遠離才對,怎麼還會獨獨打聽你呢?”
月影沉默了,不知道怎麼敷衍自家主子。
也是不懂周旻翊打聽做什麼。
想了一下,低聲說:“興許是今日他只接過屬下吧,他多疑,必定會加以揣測屬下的用意虛實,不信屬下說的那些,懷疑主子知道他的底細,所以讓屬下誤導他,自然免不了多問。”
唔,這麼說似乎也很合理,確實今日月影逗弄了一遭周旻翊,周旻翊必定會多想,所以因此心生疑竇對月影好奇也不奇怪。
可是葉歡托著下瞅著月影,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月影的每一神變化,似笑非笑:“可是我怎麼覺,你有點心虛啊?”
月影怔了怔,訥訥的看著葉歡:“主……主子……”
葉歡煞有介事的嘆:“我們的月影真的是長大了,都有自己的小了,對著我還遮遮掩掩的,真是大留不住啊,越來越看不明白了。”
月影一聽,直接翻白眼,一本正經的強調道:“主子,屬下比你年長八歲,如今已經年近三十三了,您擱著叨叨這話,也不心虛?”
葉歡:“……”
哦豁!
還真的忽略這個了,主要是月影看著不顯老,看不出已經三十多了,然后人也比較單純直率,畢竟活了兩輩子的人,又經歷了太多悲歡,看同齡人大多是以年長的心態看的。
可是也有些矛盾,明明以年長心態看人,可是月影和靈兒管,又十分用,就像被姐姐管著一樣。
葉歡故作傷的矯:“這是重點麼?重點是你對我都不說實話了,都有小小心思了,月影,你以前都不這樣的,你以前有什麼都和我說,你是外面有狗了麼?所以不我了?哎,我這麼多年的誼,終究是錯付了啊~”
月影:“……”
皮疙瘩抖了一地,眼尖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,正在那邊站著的元決,眼皮一跳,木著臉說:“殿下回來了,主子,您說的話殿下都聽到了。”
葉歡:“!”
月影:“殿下臉有點繃著,似乎不高興了,您自求多福吧,屬下先走了。”
然后果斷的就溜了。
葉歡扭頭看去,果然看到元決慢悠悠的走來,饒有意味的看著。
葉歡堆起一臉笑:“呵呵,你回來了,和大師下了一日的棋,他老人家應該很盡興吧,可是許久沒人能與他對弈了,對了,你們誰贏得多啊?”
元決走過來,隨意蹲在旁邊,手著的肚子,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:“他老人家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,我能贏他麼?”
葉歡挑了挑眉,忍不住糾正一點:“大師吃素,還喜歡清淡,別看他年紀大,他這輩子吃的鹽并不是很多。”
元決:“……”
擱這廢話呢?
他意味深長的睨著,唬人的。
葉歡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:“咳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元決悠悠道:“在你所月影長大了,有自己的小了的時候。”
就是聽見說這話時怪有趣可的,便沒驚這倆人,月影平時警惕的人,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,竟然沒察覺他在那邊,又不遠。
阿這……
葉歡笑呵呵:“都說玩笑話,你別當真哈,你應該也沒那麼稚,跟我計較這些玩笑話的對吧?”
元決卻繃著臉嚴肅道:“我覺得我稚的。”
葉歡眨了眨眼。
元決:“你說你對這麼多年的誼,終究是錯付了的這句話,我聽著不高興了,聽著像是對負心郎說的。”
葉歡嗔他:“所以你不高興的點子在哪里?難道你想讓我跟你說這句話啊?我敢說,你敢聽麼?薄郎?嗯?”
元決自然不想聽,但是他還是嚴肅道:“以后不許和別人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,玩笑也不許。”
葉歡問號臉,沒好氣道:“不是吧,你要不要這麼霸道,月影又不是男的,你連這醋都吃?而且是誼不是意,雖是玩笑話,可我和相伴多年,本來就有深厚的誼啊,還說錯了?”
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小心眼了?
元決臉有些不自然,別別扭扭的十分糾結,憋悶著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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