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初趕著馬車,趕在宮門落下前出了宮。
黑燈瞎火的,侍衛看了半天,才看清楚是馮公公親自駕車,“馮公公幾時回來?小的可在這候著,提早開宮門。”
馬車上的人是誰,侍衛自然不敢詢問。
“不必,按照正常時辰開宮門即可。
你們辛苦了,也早點就寢。
來日得空,我再同你們一塊喝酒。”
馮初笑了一下,侍衛懸起來的一顆心,也放下不,“是!小的明白。”
出了紫城,李眉嫵迫不及待的從馬車里探出頭來,抱著他的脖子,“真有你的。
我剛才還在想,若是侍衛盤查,掀開我的簾子。
我就說自己是青茄,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關……”
抱著他巧笑嫣然,吐氣如蘭直往他的脖頸里鉆,弄得他很,“他敢查!?不怕我剝了他的皮。”
他驅趕著馬車跑得很快,卻毫不顛簸,“你坐穩些,免得跌下來。”
一路到了京城的戲園子里,馮家班不論在天子腳下、還是在山野田間搭臺唱戲,戲票都不好買。
架不住馮初拿錢砸,兩塊金元寶砸下去,戲園子的小廝吊票也賣了。
請兩位進去,前排空著座兒,就是給這樣的達顯貴預備,留著他們往戲臺上扔銀子的。
馮時在戲臺上唱了一出《武家坡》,一眼便瞧見了坐在第一排的兄長,險些笑了場。
下一出是《游龍戲》,馮時差人過來跟他玩笑,“馮老板說,唱完這出馮家班就回了。
爺若是有銀子,趁早賞了,免得一會兒沒機會。”
馮初忍著笑意,這幫小猢猻安逸久了,是愈發能鬧了,“我都花錢買票了,還要什麼錢?
你們這是戲班子還是打劫啊?還劫我一人。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我這就回后臺赴命。”小廝腳麻利,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。
李眉嫵以為他對馮班主仍舊懷恨在心,不知他早已經釋懷了。
忙按下他的袖子,“別是馮班主缺錢,遇見什麼難請你幫忙。”
“他能有什麼難?他帶著戲班子唱一出,比我一年的俸祿都多。
我不跟他要錢補償我就算了,還惦記我兜里那兩個銅板。”
馮初說話間,牽起扯著自己袖子的那只手,跟十指扣。
李眉嫵不好意思,可也不想回來。
過一會兒小廝又跑回來了,“爺,馮老板說后臺拉弦的鬧肚子,請您過去救場。”
“數他事多!”馮初上嫌棄,已經放開了小嫵的手,起了的小腦瓜,“你在這等我,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好。”乖巧的著他往后臺走。
再開場的《游龍戲》,就是馮初抱了個京胡,坐在角落里,替父親的徒弟伴奏。
只知道他會彈秦箏,不知道他還會拉京胡,大概樂都是一通百通的。
白怕李眉嫵一個人坐著聽戲無聊,早掀了簾子,小廝拿了些茶水點心,親自過來陪。
“青茄姑娘。”白玲瓏心思,自然知道馮初張冠李戴,也就順勢而為,“我親自選了幾樣點心,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。”
李眉嫵知道自己在外的份是青茄,立刻心領神會,“多謝你,有心了。”
每次見都是珠寶氣,這次也不例外,夸贊了句,“白姑娘這步搖真。”
白當場拔下來,“大嫂喜歡,直接送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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