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天,不知蔣婉怎樣一哭二鬧三上吊,皇上暫時放下了折磨李才人的樂趣,翻了婉妃的牌子。
李眉嫵的膝蓋和屁得以痊愈,閑下來有些擔心馮初。
雖然不是記仇之人,但想起阿牛哥和妻兒的死,以及馮初罵那些尖銳的話,還是讓很難釋懷。
想來馮初邊多的是朋友、徒弟、干兒子,以及伺候他的人,一心想結他的人。
即便自己不問候,他也不會有什麼大礙。
何況他武功高強,醫湛,上次燙傷的指尖已經痊愈了,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事。
他向來不是沖之人,行事沉穩,如他所說,多人依靠他,他不會倒下。
一番自我規勸,李眉嫵騙過了自己,好像真的再也不擔心他了。
可是那個臭閹人偏偏又要來招惹……
“主子,馮公公過來了,說是送皇上的書信。”
李眉嫵想青茄拿了書信回來,不見他了。
卻又忍不住擔心和思念,給自己找了個借口,并不是真的想見他,而是怕他又在屋檐下站一夜,惹皇上猜忌,才允許他進來的。
便吩咐道,“他進來吧。”
馮初進門后,并未站在床榻旁,離了很遠,只站在門口,將皇上書信遞給了青茄。
青茄看著這別扭的兩個人,犯了替別人尷尬的病,只覺得臉酸。
想問候一句馮公公的風寒好了麼,怕主子誤會自己是勾引舊的小浪蹄子,還是忍住了。
李眉嫵攤開信箋,上頭是朱振的筆墨:【屁還疼麼?我替你。
我上次打你,都是提前在自己上試了力度。
我若真舍得下死手,你還能走回鐘粹宮麼?
你個小東西,可別在心里記恨我。
下次再打你,你要告訴我,怎樣的力度能打得你舒服,而不疼。
——朱淮。】李眉嫵忽略了他自降份,通篇沒有稱呼“朕”,而是用“我”。
未覺得,只被他結尾的調戲弄了個半紅臉。
猛地將那封書信翻過來,在掌心下,下意識抬頭,看見馮初突然有幾分氣短。
說過不解釋,也不怕他懷疑,可是看著他那雙失神的眼睛,突然有幾分心痛。
“奴才告退。”馮初送過了書信,便不再有停留的理由。
想起從前總是對他的字贊不絕口,現在看另一個男人的書信,也能如此桃杏讓。
馮初不知該說什麼,也許他的懷疑猜忌都沒有錯。
可即便玩了一場曖昧的戲碼,現在全而退,他卻一個人獨自在原地,越陷越深。
俯行禮后,覺鼻子一熱,迅速出帕子抹去了鼻,轉離開了這里。
他手不凡,作自然不會遲緩。可的眼睛在他上,還是看見了。
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,李眉嫵喚來了汪燭,“你師父怎麼了?”
汪燭不敢瞞,“師父近來都在喝洋人給的藥水。”
洋人給的藥水……?李眉嫵想起來了,就是可以使得玉重生的藥。
“汪燭,得空你去勸勸他,是藥三分毒,切莫傷了子。”
汪燭一臉為難,“主子,解鈴還須系鈴人,我師父一向專橫,我哪兒勸得。”
李眉嫵擔心更深,不知自己什麼時候了劊子手,見他折磨自己而無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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