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眉嫵傷心回去,只覺得這日子是到頭了。
可又不甘心,總覺得馮初有難言之,他若天生喜新厭舊,為何與自己相伴這麼久。
一個人吃著午膳時,不由得想起曾經在冷宮時,他陪吃得一餐一飯。
在他的深宅里,跟他一塊過早,還不忘調。
想到此刻的他,也許在另一個人那里談笑風生,眼淚便控制不住似的肆意。
因為不甘心,所以將汪燭喚進來。
“你師父這三個月可有什麼異常?”
汪燭老實回稟,“奴才見到他的時候不多,去找過他兩次,他不是不見,就是將我訓斥一通。”
李眉嫵夾著菜,哭得搭搭,一陣委屈。
用袖子了,又問,“他認識我之前,可有什麼相好之人?”
“沒有。我自王府就跟著他,他除了研習中醫藥理,便沉迷于習武。
這些習慣,到紫城之后,便盡數改了。
也許是皇宮森嚴,不便保留從前的習慣。
對要在司禮監為皇上分憂,對外要鎮一眾大臣,實在分乏。”
汪燭沒有毫瞞,“主子,奴才跟您實話說了吧。
太監……對人興趣,亦或的很。
畢竟……了那東西。
所以……我師父如果真……不理您,主子也想開些吧。”
李眉嫵哭著吃飯,不慎嗆到,一陣猛咳。
“所以,到底是沒心肝的東西,冷,捂不熱。
我對他再好,他也能轉頭去找了別人。”
青茄在一旁看著實在難過,嗆了汪燭一句,“主子實心眼,你逗做甚?
就不能哄著點?
白在你師父跟前這麼多年,察言觀都不會。”
汪燭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于直白了,還是得委婉一些,便勸了句,“主子,是奴才的錯。
您要不緩著點吃,不然合著眼淚吞下去,待會兒胃要疼。”
“我被他打得奄奄一息,他都沒來看過我,還管我什麼胃疼不疼。”李眉嫵哭得更厲害,這次是一口也咽不下去了。
“我不信他凈后,連也一塊斬斷了。
你看姚牧一直寵著朵梨姑娘,也沒見他又使銀子去討好別的人。”
“朵梨是花魁,主子又不是花魁。主子以為花魁只靠臉嗎?
朵梨姑娘多得是手段,肯定把姚爺馴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汪燭才說完,就挨了青茄一腳,踹在他上。
他故意呲牙咧,捂著肚子。其實本不疼,青茄的力氣比主子大不了多。
李眉嫵從來不知道,原來還需要靠手段維持。
難道不是我喜歡你,你也喜歡我,就可以了麼。
“那……你師父這三個月以來,可有跟哪個人走得很近?”李眉嫵無視了青茄對汪燭的家暴,始終沉浸在自己失意里。
“回主子,奴才沒見過。”汪燭又想了想,“不過,他倒是常常出宮去,跟朝中大臣往過。
嗐,這些我也沒親眼見著,都是聽讓說的。”
雖然汪燭并沒有安,但似乎又重新升起來許多希。
午膳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,此刻起準備去司禮監。
青茄收好東西,在后跟著,“我陪主子一塊過去。
免得馮公公到時候又說出什麼喪盡天良的話,你回頭承不住,又要難。”
“不必了。我不找他。”李眉嫵撇下兩個跟班,只出門。
.
才到司禮監,只看見姚牧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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