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西樓的客房里,這時保姆已經把巾、洗漱用品、新睡、拖鞋等送了過來。自從有了孩子以后,我特別容易疲倦,這麼熬了差不多一整夜,心也經歷了那麼多的起伏,我心俱疲。
我好像睡了很久,直到門被推開,我大概是神有點張,倏然就睜開了眼睛。
進來的人是陸錦心,原本只是在門口探頭來看一下我有沒有起來,見我已經睜開眼睛,于是蹦蹦跳跳地撲進來:“呀,葉姐姐,太好了,爹地說我這段時間在家里太無聊,就把你接過來陪我了。葉姐姐,我這樣沒打擾你的生活吧?”
何止是打擾,我的生活簡直整個都套了。不過我是答應過豹三爺的,上也就什麼都沒說,笑了笑,手去的頭發,“錦心,你傷好了嗎,又這樣冒冒失失的,可別再到傷口。”
舉起手給我看,胳膊上依然纏著厚厚的紗布。
“其實也沒有很嚴重啦,就是卡到了胳膊,正好割傷了管。醫生說我的型比較稀,是你給我輸的,是真的嗎?爹地一直都說我們家這種型很見呢,真是好有緣哦!”
“是啊,有緣的。”
即使是親生父,型也會到母親的影響,我們三個人全是AB型的確是比較難得的。這個話題我不想繼續下去,連忙轉換了關注點,“我記得你那天暈倒了,只是傷到了胳膊嗎?”
“哦,還有這里撞了個大包。”笑嘻嘻地起額前的劉海,果然額角上一塊紅紅的印子,皮外傷不是很重,看起來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。
我被陸錦心從床上拉起來,保姆已經送了服進來,和我之前來陸家的時候穿的服款式都差不多,我差點就以為他們到牡丹園去取我的東西了。但拿過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標簽都還沒剪掉,是新服。也許是豹三爺臨時派人去買的,拿不準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,所以干脆就按著我原來穿的樣子買了。
下樓去吃過飯,陸錦心便拉我出去,“葉姐姐,你陪我出去逛街吧,爹地已經安排好,我下個月就要去蘇黎世了,還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來,爹地總是不放心,我回來都沒怎麼去逛過街!”
看來豹三爺還是不打算讓錦心在國待太久,他對陸錦心的回護,簡直是無微不至。
我被拉著出去,還沒走到門口,就被住:“錦心,你們去做什麼?”
陸錦心回過頭,臉上立即出一副甜膩膩的撒表來,“爹地,我葉姐姐陪我出去逛一逛……”
豹三爺臉上的表很和,但還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,“保鏢陪你去吧,兩個孩子家,出去不安全。蘭心,你過來,到東樓來。”
陸錦心撅了撅,不太樂意,但是大概是明白父親的話通常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,只好松開拉著我的手,“那算了,改天吧,我才不想逛個街都跟那麼多人,看起來跟個小太妹一樣,好丟人!”
我沉默地跟在豹三爺的后,完全不知道他忽然找我又是什麼意思。
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,氣氛很抑,一直進了東樓,他帶我到了一扇門前,推開門,是一間會議室,里面坐著很多人,有年輕的,也有中年人,而陸耀恒正坐在右邊第一位,周啟文坐在左邊,中間空出來,大概是豹三爺的座位。
這里和景東堂的陣勢有那麼幾分相似,但秦家到底只是那麼一個依葫蘆畫瓢的架勢,而陸家,卻是一個軍閥出的真正黑社會世家。
我走進去的那個瞬間,整個會議室里雀無聲,所有的目齊刷刷地落到豹三爺后的我上。
豹三爺在主座上坐下,目威地四下掃了一眼,頓時所有落在我上的視線都收了回去,每個人都靜默地眼觀鼻鼻觀心。
他沒有人給我搬座位,于是我只好站在了他后,居高臨下地俯視所有坐著的人,這讓我有那麼一點惶恐。他既沒有向別人介紹我,也沒有就我的出現多說半句話,而是直接開會。整個會議室里的人也都十分配合,在他說話的時候,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往我上多看一眼。
豹三爺說話很簡潔,沒有長篇大論,就事論事。大約只過了十幾分鐘,會議就結束了,但豹三爺沒有開口說散會,盡管整個會議室又恢復了一片死寂,但沒有人敢起先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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