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星期,再兩星期,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一拖,就為了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。原本這幾年來機械廠這邊的效益就不好,福利待遇等各方面都有些差強人意。
豹三爺先前帶人來機械廠這邊,把整個廠子規范化,肯定就是知道有人準備對陸家下手了。偏偏底下這些人自作主張,可惡得很。
我很懷疑那忽然出現的大批訂單背后也有什麼謀。
工人們的請愿書還在桌子上擱著,我順手拿過來翻了翻,在心里盤算了一番。按照工人們的要求,全漲百分之二十的工資,并增加年終福利,在目前的經營狀況下,恐怕不太可能。
這時五個工人代表已經過來了,我他們都到會議室去,然后不不慢地帶著我自己的人走進去。
其中一個工人代表等我坐定,就立即說道:“我們的意見之前都已經寫在了請愿書上面,不知道葉小姐有沒有看到……”
“我看了。”我簡短地說道。
“那麼我們的要求,加薪百分之二十,還有……”
我打斷他,“百分之五。目前機械廠的利潤空間不大,已經面臨著裁員。陸家也是因為大家都在陸氏集團工作了很多年,甚至于有些人年紀不小了,出去恐怕找不到更合適的工作,所以才一直遲遲沒有行。按照目前通貨膨脹的況,最多加薪百分之五,年終福利等,再另行決定。當然,如果你們幾位接條件,并且愿意幫我跟大家通,代表工會簽署協議,五年之不得再鬧事,我準備了一點不敬意的謝禮,希你們能收下。”
我從桌子下面拿出五個不厚不薄的紅包擺在桌面上,里面錢不多,每個也就一萬塊。
也許是跟他的期值差得太遠,五個工人代表對于我的答復都非常的不滿意,緒有些激,“葉小姐,我們要求見陸總……”
我把手一揮,“陸總今天沒有辦法過來。所以他說了,今天由我來全權代理他,理這件事。如果你們對于我剛才的理方式不滿意,我還有第二套方案。”
會議室里就這麼幾個人,不像剛才在外面有那麼多人。而我帶來的保鏢都在旁邊站著,陸家保鏢的能力和威勢他們都是知道的,所以這個時候,著實也不敢造次,只好等著我的下文。
我笑了笑,“全工資漲百分之二十沒有問題,增加年終福利也沒有問題,但是我需要裁員百分之三十——當然,在座的你們幾位,是一定會算在被裁減的人員之的,因為陸家的廟小,恐怕供養不了大佛。并且,在員工的個人檔案里,我會人寫上曾經領導工人罷工運一事。”
先給個甜棗兒,再狠狠地打一掌。我今天給他們的兩個條件,相差甚遠。
在秦公子邊待的時間長了,我也開始學會了玩弄人心。假如他們接第一個條件,那麼就意味著工人們拿不到令人滿意的條件,百分之五,其實還頂不上正常通貨膨脹的速度,漲了也沒比原來多多,但他們這幾個代表就相當于是跟管理層狼狽為了,私吞了好。
而如果他們不接,那就會按第二種方式進行,部分工人的利益可以得到保障,但一方面會引起老弱病殘人群的不滿。那些年紀大一點,新工作特別不好找的,都得罵他們不是東西。
而他們五個,也都在失業的范圍之,且得不到任何好,他們所做的任何努力,都將是為他人做嫁裳。
我倒想考驗考驗,這些人,到底是在為大家爭取利益,還是在為自己謀福利。
果然,這話一說出來,這幾個人的表頓時都顯得很凝重,也沒工夫來罵我了,一時間陷了糾結。過了好一會兒,才有人問到:“就沒有第三種可能嗎?”
他的聲音不大,好像自己心里也明白,我給的兩種方案他雖然都不滿意,但是恐怕很難爭取到第三種了。
“陸氏是盈利的企業,不是做慈善的。我坦白地告訴你,廠子必須盈利,但最近幾年的形勢不好,如果想要取得更長遠的發展,就必然會面臨著轉型,轉型肯定也就面臨著裁員。所以陸總基于一些其他的考慮,暫時還沒有。如果你希還有第三種可能,我會告訴你,我也不愿意選擇第三種。直接報警,由政府和警察出面,施放催淚彈和瓦斯,強行鎮,復工的馬上發工資,不復工的請自便,薪水一都不會漲。你覺得,這種結果你是否滿意?”
我微微瞇起眼睛,點了一支煙,但我沒有,我只是以一種嫻的姿態叼著煙看著他們。小明星葉蘭心的這個姿態強勢而嫵,帶著一種無賴的態度。本來罷工這種事,就是看誰更無賴。想溫地解決所有問題,恐怕不太可能。
僵持了好一會兒,最終這幾位工人代表面面相覷,嘗試著繼續跟我討價還價,“百分之十,最也得漲百分之十,如果只漲百分之五,本就沒有辦法服眾……”
我用牙齒叼著煙看了他們一會兒,我并不需要服眾,只要這些鬧事的、煽風點火的被下去了,就不關我什麼事了。我不是來樹立威信的,我只是來解決問題的。我很冷靜,我提出的這三種方式對于他們來說,一種比一種更苛刻,但他們應該很明白,他們必須選擇其中一種。也許三爺做得對,理這種事,我這樣一個局外人,可以比他親自來理更為冷酷。
也許我這種滿不在乎的神讓他們開始心虛了,在互相對了半天的眼神以后,這幾個工人代表終于沉不住氣了,“這……要不,百分之八也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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