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幾天駱君搖除了進宮理事務和探長陵公主,其他時候都十分安分地待在王府裡。每天不是看著謝衍好好休息,就是陪伴開解心抑鬱的謝騁。
長陵公主還住在宮裡,太皇太后的祭禮一結束長陵公主就倒了下來。
昏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之後,長陵公主卻不願意離開皇宮。只在玉坤宮後面選了一暖閣,說是要在此爲太皇太后守孝。
其他人也勸不住長陵公主,秦凝從安瀾書院請了長假進宮陪著母親。未免長昭公主負擔太重,秦凝乾脆將弟弟也一併帶進了宮中,有個孩子需要照顧至讓長陵公主不要過於沉浸在悲痛之中。
“搖搖。”
駱君搖看著有些清瘦的秦凝問道:“皇姐怎麼樣了?”
秦凝小巧的面容上笑容有些苦,道:“好一些了,母親怕我擔心,只會晚上地哭。我……”母親不想讓知道的痛苦,白天還要裝著平靜的樣子,也只能假裝自己不知道。
但是看著母親一天天消瘦下去,秦凝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說到底,也只是個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罷了。
駱君搖輕輕拍拍的手背,聲道:“皇姐是個很堅強的人,會走出來的。”
秦凝點點頭,道:“昨天傍晚周家表哥進宮來祭拜外祖母,母親心看著好了一些,還拉著表哥說了好一會兒話。過些日子,表舅他們也該到了,到時候或許會好一些。”
駱君搖道:“你去休息吧,我跟皇姐說說話。”
秦凝知道有正事和母親說,點點頭轉去找被孃抱到花園裡去散步的弟弟去了。
長陵公主端坐在房間裡寫字,駱君搖走過去看了一眼,發現是在抄經書。
這些天長陵公主每天都會親自抄經,然後在太皇太后靈前焚燒。謝衍也會抄,不過他畢竟事多,抄寫的並不像長陵公主這些多。
聽到腳步聲,長陵公主擡起頭來看了一眼,
“搖搖怎麼來了?這幾天宮中沒什麼事,你該在家裡好好休息纔是。”
駱君搖仔細看了看道:“我有事想要找皇姐幫忙。”
長陵公主放下了筆,認真地道:“你說。”
駱君搖遲疑了一下,道:“我想請皇姐幫忙照顧阿騁一段時間。”
“這是怎麼說的?”長陵公主一愣,道:“可是阿騁出什麼事了?”
見有些著急地想要起,駱君搖連忙按住了道:“阿騁沒事,只是…因爲太皇太后的事,這些日子阿騁夜裡總是驚醒,白天神也不好。我想著,有個長輩時常陪在他邊,應當會好一些。原本我也能陪著阿騁,但是最近我要出一趟遠門,恐怕顧不上阿騁了。”
“你要出遠門?”長陵公主驚道。
上雍眷除了回孃家或者是如之前長陵公主去南方探兒和探親,幾乎沒有出遠門這個事。
攝政王妃就更不必說了,謝家的親戚除了極數沒集的藩王全部都在上雍。駱家雖然在老家有親戚,但只怕也不到駱君搖去探親。
駱君搖低道:“此事絕,除了阿衍和我父親二哥,只告訴皇姐一個人。”
長陵公主神越發凝重,到底出皇室,對許多事的敏銳度並不比朝堂員低。聽駱君搖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。駱君搖這個時候離開上雍絕對不可能是爲了玩樂。
長陵公主定了定神,道:“知非和駱大將軍同意你一個人出遠門?”
駱君搖笑了笑道:“如今這個時候,我爹爹和阿衍更是離不開。所以我只能辛苦皇姐了,皇姐本來就有孩子要照顧,阿騁……”
“這是什麼話?”長陵公主道:“阿騁是我親侄兒,我照顧他是應該的。要真說起來…還是我們對不住你纔是。”
駱家二姑娘在家中是。
何等的生慣養,如今婚也不過才半年,在駱大將軍眼中恐怕自己兒都還是個孩子呢。偏偏皇室人丁凋零,這半年事更是一件接著一件,阿騁更是隻能到知非和搖搖手裡教養。
這姑娘自己都還沒生過孩子,就已經開始養孩子了,長陵公主心裡是真的覺得對不住駱君搖。
“那皇姐是答應了?”駱君搖問道。
長陵公主點頭道:“你既然有事,我來照顧阿騁也是應該的,你儘管放心便是。”
駱君搖點頭道:“那就有勞皇姐了,我知道宮中也離不開人,只要皇姐每隔兩天去王府看看阿騁就好了。阿騁也要時常宮給太皇太后跪靈,皇姐也可以留他在宮裡小住。王府有幾個小公子在,宮裡有阿凝和歆玉,還有個小娃娃,阿騁想必也不會孤單了。”
長陵公主道:“好,你儘管放心。”說罷沉了片刻又道:“我不問你出去做什麼,只是千萬要注意安全。知非…母后走了,你就是知非最親的人了。”
駱君搖手抱了抱長陵公主,道:“皇姐放心吧,你們也都是阿衍的親人啊。”
長陵公主脣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,輕輕拍了拍的手臂,“好。”
五天後,青州傳來消息青州總督曹冕已經準備四月十五啓程回京,算上快馬加鞭送信回來的時間,上雍收到消息已經是四月十三了。
駱君搖將信往謝宵懷裡一扔,道:“準備啓程!”
謝宵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信函,嘆了口氣點頭稱是。
深夜的皇城外,幾匹馬飛快地消失在了夜中。
直到馬蹄聲漸漸消失,幾個人影方纔從蔽走了出來。
“王爺,真的就讓王妃這麼去青州?”衛長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摺扇,一邊側首覷謝衍的臉。
夜幕中謝衍的神看不大清楚,那雙著遠的眼眸卻沉靜而悠長。
半晌他才沉聲道:“下定了決心的事,誰能攔得住?”
衛長亭挑眉,“王爺當真能放心?”
謝衍道:“不放心又能如何?”
衛長亭呆了呆,也只能嘆了口氣。
是啊,不放心又能如何?
攝政王妃雖然年紀小主意卻大,關鍵是還真有這個本事。如果只是個尋常貴,還可以用各種理由拒絕,讓乖乖地待在王府中。
但明明能力出衆,自己也想要去做,強著將安置在自以爲安全的地方,反倒像是一種爲了讓自己安心自以爲是的爲好。
如果駱君搖不是攝政王妃,如果不是出事對謝衍和駱雲影響太大,衛長亭自己都要覺得過度的保護本就是一種暴殄天,明珠暗藏。
其實只從攝政王妃設計安瀾書院的規劃就能看出來,這位小王妃並不是個沒心沒肺甘於安逸生活的人。
謝衍側首看向衛長亭道:“我讓顧玨跟著去了。”
衛長亭一愣,“顧玨不是要回邊關嗎?”駐守上雍的鎮***本用不著顧玨這樣的將領,顧玨回邊關本就是早就決定的事。
謝衍淡淡道:“顧玨回去也要路過青州。”
“……”路過青州…
真是路過了好大一個圈啊。
謝衍道:“顧玨離京的詔令一個月之後纔會發佈,明白麼?”
衛長亭立刻明白過來了,“是,王爺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謝衍這才點點頭,轉往皇城的方向而去。
衛長亭看看背後已經沒有了聲音和人影的夜,快步跟上了謝衍。
“說起來,我還佩服咱們這個小王妃的。”衛長亭跟在謝衍後唸唸有詞,“若是能順利解決青州的事兒,以後王爺您…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,說不定也能替您掌握鎮***。嘖…真不知道,駱大將軍是怎麼生出這麼個閨的。”
“衛長亭。”謝衍停步,沉聲道。
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
“閉。”
幾匹馬在夜中一口氣奔出去七八里路方纔停了下來,駱君搖回頭看了看後鬆了口氣。
跟在邊的只有五個人,曲放、謝宵、葉封、秦藥兒、以及陳循。
原本駱君搖並不打算帶著秦藥兒的,只是臨出發的時候被纏上了,這姑娘一副“你不帶我我就要鬧了”的模樣,駱君搖無奈只能屈服了。
“好啦,看來沒人追上來,咱們休息一下慢慢趕路吧。”駱君搖道。
謝宵覺得有些不真實,雖然他是離家出走專業戶,但還是覺得攝政王妃今晚離家出走的有些太過順利了。
“王妃,您真的覺得咱們能就這麼走了嗎?”謝宵問道。
駱君搖把玩著馬鞭,看了他一眼,又看看同樣有些忐忑不安的葉封和陳循道:“放心吧,要是真走不了,我們就出不了王府。”
謝宵一愣,有些不可置信,“您的意思是…王爺故意放我們走的?”
駱君搖笑道:“睜隻眼閉隻眼吧。”
謝宵沉默了半晌,才緩緩道:“請恕下不大懂王爺和王妃的想法。”
“要不我們是王爺王妃呢?”駱君搖道:“再說了,你個單狗當然不懂啦。淡定,你看看曲先生,還是年輕人經歷的太了。”
曲放瞥了一眼沒說話。
比起謝宵的不解,他對這位小王妃的膽略和想法纔是真正到驚奇。
若是換了別的事,曲放未必願意離開上雍去幫謝衍辦事,但換了這位小王妃,曲放心裡卻沒什麼不樂意了。
他是真的很好奇,他想看看這位小王妃能做到什麼程度。
至於謝衍私底下託他,如果有什麼危險先將駱君搖帶回上雍這件事,就看況再議了。
曲放其實覺得謝衍實在是有些多慮,以攝政王妃的手還有他在邊,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足以全而退了。
一行人中,最高興的應該是秦藥兒了。
在上雍早就呆膩了,只是畏於謝衍的威懾又不敢跑。現在有了個明正大可以出來的藉口,當然要纏著王妃帶一起了。
陳循是一行人中最沉默的,他知道攝政王早晚會派人去青州的,但是卻沒想到去的人會是攝政王妃。
這……真的靠譜嗎?
“王妃,前面有人。”葉封突然開口道。
衆人擡頭向前方看去,果然看到前方路邊似乎約站著一人一馬。
對方自然也聽到了他們過來的靜,卻只是稍微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。
等走得近了一些駱君搖纔看清楚,站在大路邊上還牽著一匹馬的不是旁人,正是顧玨。
顧玨原本靠著路邊的大樹,等他們走進了才站直了笑道:“王妃來的有點慢啊,讓我好等。”
駱君搖坐在馬背上瞪著顧玨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顧玨笑瞇瞇地道:“奉王爺命令,調回肅州駐守邊關啊。”
駱君搖道:“我記得,肅州跟我們不同路。”
顧玨聳聳肩,道:“哦,王爺給我的詔令是一個月後的,我現在要是回去了,會被當私自逃跑,要砍頭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請王妃收留一段時間?”顧玨道。
聽著他故作哀求的聲音,看著夜下明亮的眼睛,駱君搖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笑過了之後才問道:“阿衍什麼時候跟你說的?”
顧玨也不瞞,“兩天前吧。”
駱君搖在心中嘆了口氣,看來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,雖然原本其實也沒有打算真瞞著,只能說是心照不宣吧。
駱君搖道:“那就勞煩顧將軍跟我們走一趟吧?”
顧玨應了一聲,翻上馬道:“恭聽王妃驅遣。”
駱君搖點點頭道:“行, 我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,從現在起…不要我王妃了。”
顧玨很是知識趣,爽朗一笑道:“是,姑娘。”
顧玨控制著馬兒到了駱君搖跟前,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道:“這是王爺讓我給王妃的。”
駱君搖接過來把玩著,“這是字營的令牌?”
顧玨點頭道:“在外面您的份能指揮王府的人,但字營還是需要這個的。”
雖然鎮***大將軍和攝政王是同一個人,但鎮***並不等同於攝政王府。
攝政王妃有權力用攝政王妃的一切力量,但理論上鎮國大將軍夫人是沒有權力指揮鎮***的。
駱君搖仔細收好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來路。
纔剛離開,就有些想念皇城裡的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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