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佑，你太搞笑了吧？」傅染肩膀輕掙，「服買來是穿給我自己欣賞的。」

明佑手裏力量箍住傅染不放，「我是為你好，你也不看看待會那群人是什麼來頭，一個個都是在風月場所浸潤多年，你穿這副樣子不被生吞活剝才怪。你以為別人都跟我一樣的有耐心呢，不聽勸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。」

明佑拉起傅染的一條手臂，給把服穿上，沒再堅持，乖乖又把大穿回去。

明佑見狀，霾散盡，眸子這才見晴朗。

傅染大的長度正好遮去擺，穿著的兩條修長，引人遐想。

宋局帶了兩個朋友來，明佑讓傅染坐在邊，他招呼著上菜，也不知從哪找來三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作陪。

包廂的氣氛明顯被推高，傅染瞅著對面三名子上裹著的『布條』，該的哪裏捨得藏著掖著，不該的也七七八八明化。

再瞅瞅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，越想越怪異。

明佑並未表現出過分的熱絡，服務員在旁邊倒酒，到傅染時，明佑手下意識往杯口罩去，「不喝酒，換聽椰來。」

「呦，三真會憐香惜玉。」宋局笑意盈盈過來。

明佑把手搭向傅染椅背，「我是肯定要跟你們不醉不歸的，待會開不了車麻煩。」

服務員按著他的吩咐給傅染加滿椰，白注滿玻璃杯，宋局畢竟也幫過忙，傅染輕推開椅子，端起酒杯朝宋局道，「我父親的事多虧您幫忙，多謝宋局。」

「嗨，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，再說你父親的為人我也清楚，照理說我是幫不上忙的，也是偶爾聽到一兩句有關陳婪艷的傳聞，恰好三找到我，這事這麼一湊齊，你看，了。」

明佑在旁又說了幾句，「還是多虧宋局從中周旋，來，我也敬你。」

宋局旁邊的人給倒滿酒，五十二度高濃度白酒，滿滿一杯。

宋局笑著舉起杯子，「我看隨意好了，」他到傅染手裏的酒杯，「這可不行，你們一個白酒一個椰哪能行呢？這酒我可喝不得。」

傅染覺得也是，顯得實在沒誠意，「那我也換白的。」

明佑手再度按住的酒杯，「你不能喝酒。」

宋局可謂是個人，哪能看不出明佑的意思，他擺明不讓傅染酒誰還敢湊上去勉強，「這樣吧，三和傅小姐喝個杯酒怎樣，再怎麼說也不能兩個人欺負我一個，對吧？」

旁邊的人都配合著起鬨，「就是。」

傅染被這樣一鬧，再加上大裹得死，熱得滿頭大汗，連手掌心都能覺到膩。

明佑推辭，「臉皮薄，要不我自罰一杯？」

「這可不行，」宋局擺擺手，「三當初說得清楚，這忙我可是沖著你的面子，你說傅小姐是你人，這話你說沒說過？」

傅染微微皺眉，只覺人二字從別人裏冒出來，聽在耳中竟是異樣的俗和不堪，帶著種介乎於曖昧同輕佻的宣示。

明佑眼見臉微變，他角淬了抹笑，「我自然說過，但背地裏的事擺上枱面……我是無所謂。」明佑轉而向傅染。

「這就看傅小姐給不給我面子了。」宋局把問題再度丟回給傅染。

「今兒宋局說了算，」傅染舉起酒杯向明佑，「喝杯酒總比喝白酒要好，再說宋局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，我哪還能得了便宜賣乖呢。」

這席話直把宋局糊的喜逐開，要傅染實在不願意，他也不敢勉強，畢竟傅頌庭的職並不比他小，他此次幫忙也不過是做個順水推舟的人而已。

現在見傅染這麼肯給面子，他自然笑得合不攏。

明佑著傅染的眼裏藏了些許意外，他瞭然一笑，手臂錯過去挽住傅染，爾後抵著酒杯，一飲而盡。

「好。」宋局仰起脖子，全然忘記方才說的隨意，他把整杯酒咽下肚，傅染和明佑也雙雙座。

一頓飯下來明佑喝了不酒，傅染眼見服務員又給他斟滿杯，不住小聲開了口，「你喝點吧。」

「傅小姐心疼了？」

「我是怕他醉得找不著北。」

宋局用手指指傅染，「這兒最清醒的要數傅小姐，你一口酒沒喝待會可要負責送三回去。」

傅染扯了扯角，「那是自然。」

明佑手臂忽然過來摟住傅染的肩膀，不知他是真醉還是耍酒瘋，竟朝著的臉就是一口。傅染猝不及防，被他撞得生疼，面有慍也不好當著別人的面發出來，「讓你別喝這麼多酒。」

「不是有你在嗎？」說完，又是一口。

傅染臉在他懷裏漲得通紅，本來就熱，這會被個酒鬼抱住越發彈不得，宋局他們都是過來人，只呵呵笑著說年輕人到底好，想怎樣就怎樣。

一頓飯好不容易挨過去，不知誰又提出來要打麻將。

傅染也不好中途離開，只得坐到明佑旁，打了幾局，明佑手推推，「你來。」

「我不會。」

他已經自退到旁邊，「我教你。」

明佑醉得個沒形，靠著沙發閉目養神哪裏還管得了，傅染尷尬地牌出牌，也不知打些什麼，等散場一結算，竟替明佑輸了六位數的籌碼。

宋局他們自然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，傅染也深諳其道，明佑無非是借的手給他們送錢。

把這一幹上神一一送走，傅染回頭看到明佑倚在車窗前，頭低著看不清他的神。

待傅染走近后，明佑手指指，示意打開。

腳步趔趄坐進副駕駛座，明佑手掌撐額，傅染替他系好安全帶，「還好吧？」

「你試試灌滿一斤白酒看。」

傅染掏出車鑰匙發引擎，「我送你回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