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這話一說,簡直是石破天驚一般。
安清悠納罕之際,卻見安青云長大了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,嘎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道:
“母親!你瘋了?!”
安青云這話一出,卻讓徐氏如石碑一般僵持當地,安青云說話間竟是再也不管不顧,狠狠地把門簾子一掀,徑自便往自己院子里跑去。
徐氏瞧著跑出去才反應回來,可再去追也無用了,“這這這……”
徐氏心中最想的,便是能和宮里多拉上些關系,更對選秀之事還多抱著些僥幸之念。
眼見著有這麼個很可能便是事關選秀的機會,沒想到安青云這個沉不住氣的兒竟然鬧了這麼一出來。
一時之間,反倒是安青云把這做夫人的晾在了當場。
徐氏心急火燎,急迫的想馬上去追安青云,臨走之時,倒也沒忘記對著安清悠道:
“去去去,既有這等機會為什麼不去!青云這孩子不過是太小有些鬧脾氣罷了,你等著我和好好說說……沒事沒事,別往心里去啊!”
安清悠淡淡地著安青云遠去的樣子,卻是對著徐氏苦笑著搖了搖頭:
“夫人但請去說,只是三妹這副樣子,若再要我帶著出去,怕是要夫人允我隨時隨地都能再一掌才行……”
徐氏此時腦中只有“選秀”二字,哪里還有掌的印象?隨口應下便往外走,轉瞬之間就已經沒了影兒了。
安清悠瞧著這母二人心中無,無喜、無厭,就好似平時生活中的一塊扔不掉的抹布,雖是陋,卻還要放在那里。
憶起前世一直信奉的話語,最大的蔑視便是不予理睬,如今對待徐氏與安青云這母倆便是如此,既然沒本事將這母幾人徹底的趕出安府,就這般瞧們的樂子,倒也不妨是一件閑暇樂事?
安清悠這般尋思著,便已是往回走,而徐氏則追去安青云的院子里,是著跟隨安清悠到錢府上做客。
如若說平時安青云興許還真會去,可這剛被安清悠那一掌打完沒多久,又被自己親娘足,這苦頭可是吃的夠夠了!
再也不想與安清悠沾染半分關系,即便同一個桌上吃飯都不想,還能再一同出門?
徐氏咄咄人,安青云撒潑打滾就是不從,直至最后,更是放出狠話,如若徐氏再著跟安清悠出門,就去死!
徐氏聽了這話,掌又是了安青云的臉上,母二人撕扯半晌,終歸是以鬧劇告終,再也不提這件事。
三天之后,安清悠一人帶著青兒、香兩個丫鬟去了太仆寺錢老大人的府上。
“安家妹妹,幾日不見,你倒更是漂亮了!嘖嘖嘖,這標致的人兒,到讓我這做姐姐的都覺得自己老了!”
上一次在王侍郎府上時,這錢家二便和安清悠談的不錯。
這位二本就是個既熱又會來事兒的,此刻再度見面,倒是頗有些人重聚的架勢。
安清悠即刻與其見了禮,笑著道:“二又在調侃我,來到您的府上,我可是特意的準備許久,生怕打扮的不周到,不得您的眼。”
“這話如若從旁人口中說出,我定要啐一臉,可從你這妙人里說出,我倒覺得心里舒坦,連安家妹妹都對我如此高抬一眼,我這得多麼榮幸?”錢二笑著便去拉安清悠的手,安清悠也不扭,任由這般親熱的拽著往里走。
這一次聚宴卻和之前的不同,算得上是安清悠第一次在沒人帶著的況下以正賓的份來到這種場合。
放眼看去,上一次在王侍郎府上聊的不錯的一群自是一個不落,剩下的卻到都是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各府小姐。
眾年齡上倒是沒差了幾歲,一群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吃茶談天,氣氛倒是比那次在王侍郎家壽宴上時輕松了許多。
安清悠又是拿出香囊來散了一圈兒,仍是引起了一番小小。
那喜香料什本是孩子的天,安清悠的調制手段又是古時兒見不到的,登時便有人心喜起來,眼見著向安清悠請教的人卻又漸漸圍了一圈。
那錢二看得這般形,倒是不由得調笑道:
“安家妹妹這份調香的手藝啊,我瞧著倒是京城里面頭一份兒,便是宮里制香的那幾位老師傅也趕不上。你們這些想學手藝的拿了拜師禮有沒有?可不能白學了!要不擇日咱們合伙開個香店面,搶了那些京城里賣香鋪子的生意去!”
這倒引起一陣嬉笑,大梁國中商人最沒地位,眾不是哪一家的便是宦人家的大家閨秀,又怎能去做那拋頭面的行商之事?
亦有人覺得安清悠調制之香雖好,卻也未必便趕得上那皇宮大之,臉上倒是帶出了不信之。
錢見狀卻是不依,口中只道:
“你們不信?我從小便在這皇城后宮里跑慣了的,大中的諸般香又有哪一種沒用過?聽說安家妹妹也已在這次的選秀里報上了名字?嘖嘖!要我說啊,單是這調香之事便足以在宮里獨樹一幟,你們哪一個不信的,咱們便等著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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