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辛梓涵,你失憶了,不管你做什麼,我皆不會計較,可是我問你,既然你失憶了,記不得咱們二人的往事,那麼你今日是誰給你的依仗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?恩?」
梓涵的小臉兒瞬間慘白,上宸這話可謂是讓人心寒至極,但是又讓反駁不出什麼話來,是啊!憑什麼啊?憑的是什麼啊!的依仗又是什麼?
失去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記憶,有什麼資格來說什麼?說白了,不就是一侯爺之嗎?而他是誰?他是天齊最為高貴之人,他的一句話就能讓辛家一百多口人命一夜之間在天齊消失。
而全然沒有說不的權利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依仗的是什麼?不就是依仗了他對的惜嗎?可是,失去記憶的又憑什麼?
呵······看來是忘記了自己的份了呢,被這樣一個份尊貴的男子惜著,滿足了虛榮心之餘竟然忘記了自己的份,忘記了只是一侯爺之的事實。
一個小小的侯爺之竟然質問一國之君,哈······當真是可笑至極,當真是不知好歹,當真是向天借膽了啊!
上宸著梓涵慘白的容,心中霎時間有些懊悔,懊悔自己竟然說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話來,眼前這個子是他發誓要護一生一世的子,可是······
可是今日,他竟然用言語傷了的心,寒了的心,上宸在心中告訴自己,不能後悔,不能心,若是他今日妥協,那麼他得到的有可能就是失去。
想到這裡,上宸著自己起心腸,可當他的視線一旦上梓涵那慘白的小臉兒時,所有的心理建設皆在這一刻崩塌,最終,只得將臉撇到一側,不去看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小臉兒。
半響,梓涵回過神來,苦一笑,沙啞的嗓音在上宸的耳邊兒響起,將他的心猶如在烈火中烹油一般,烤制的他不過氣兒來。
「是啊!皇上說的對,臣只是一侯爺之,自然是沒有資格以及那個份來說些什麼,皇上有句話說的極對,臣沒有任何的依仗······」
「哦?既然你也說了你沒有任何的依仗,那麼就不要妄圖試探我的底線,也不要逾越我的底線,否則······」
「否則怎麼樣?」
上宸痛苦的微微閉上雙眼,瘦削的大手握拳,半響,漸漸鬆開,睜開赤紅的桃花眸,啞聲道:「否則,我不介意用一些······手段。」
「皇上,您這是在威脅臣?」
如此冷漠不帶毫緒的稱謂聽在上宸的耳中各位刺耳,心逐漸開始往下沉,他有種覺,若是他回應『是』的話,那麼涵兒後面的話絕對不是他所願意聽的。
可是,有些事,明知是飛蛾撲火,還是必須得撲上去,因為他無路可退,前面是懸崖後面是山谷,若是跳進懸崖,那麼必死無疑,若是跳進山谷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「威脅你又如何?」
「不如何,皇上若是威脅臣的話,臣又有何話好說。」
「哼······」
梓涵淡淡一笑,輕聲說道:「皇上,臣自知配不上皇上,現如今臣又未婚生子,這乃是世人所不容的,所以,為了皇室的面,為了皇上的尊嚴,還皇上收回冊封臣為後的旨意。」
「你······辛梓涵你再說一遍,你要我收回冊封你為後的聖旨?」上宸猩紅的雙眸惡狠狠的瞪著梓涵,恨不得下一刻就會將人吃了一般。
「是,為了皇室的面,為了皇上的尊嚴,求皇上收回命。」
「皇室的面?我的尊嚴?哈哈······辛梓涵啊辛梓涵,你就連這借口皆尋的說不通啊!」上宸不怒反笑,接著說道:「若是我收回聖旨,那可就真真污了皇室的面,我的尊嚴了,你這借口太過牽強了。」
「皇上,臣未婚生子,是世人所不容的,所以,請求皇上收回命。」
「辛梓涵,你妄想,未婚生子?哼······我適才就說了,你尋的借口實在是太過牽強了,你是未婚生子,但是有我這個未來夫君保駕護航,誰敢說一點你的不是?你所生的孩子是我上宸家的脈,是天齊的太子,是我上宸的親生······辛梓涵,你套我話!」
上宸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之來,當時他還在納悶,怎麼涵兒會無緣無故提起未婚生子之事來?是天齊未來的皇後娘娘,誰敢說的不是?
更何況,他們本就有婚約在,只待涵兒及笄便可行大婚,而且,現在天齊未來的太子皆出世了,才來說未婚生子,豈不是太過晚了嗎?
原來,原來不是這樣的,原本話中之意不是什麼未婚生子,而是要他親口承認那個孩子的份,承認那是他的親生孩子,那是他的脈······
怪不得呢,原來是這樣,原來是這樣······
想通這些后,上宸苦笑不已,沒想到,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吃悶虧的時候,而且這個悶虧還是他自己心甘願跳下來的,而且這個悶虧讓他吃的直到最後才發現。
梓涵見上宸想通了,微微一笑,說道:「皇上,臣配不上皇上是真,求皇上收回先前封后的旨意亦是真。」
只不過,套話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。
這話就算梓涵不說,上宸他亦是明白的,看來他這一輩子,註定是栽在名曰辛梓涵的小子手上了,他堂堂一國之君,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心甘願地跳進了這個小子為他設下的圈套里了。
在無奈之餘,又不捨得出聲苛責其分毫,只能打落牙齒活吞,但是若是就這麼就此罷休,不是上宸的作風,更何況,還是事關孩子。
「你行,你真行,我承認,那是我的脈,可那又怎麼樣?他是我的孩子,既然是我的孩子,那麼我想怎麼理就怎麼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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