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東西后,蕭嶼把許清凝帶到了樓上客房,他把門窗都關上。
回京城最快也還要三天,蕭嶼不知道許清凝今晚會不會發作,但他已經做好了被吸啃的準備,此刻正盯著。
許清凝看不見,卻能覺到此人的目,「你為什麼還不出去?」
蕭嶼:「我只訂了一間房。」
許清凝明白了他的意思,「你要和我睡一起?」
「別自作多了,我睡床,你睡地板。」蕭嶼扯了床被子鋪地,然後把許清凝丟在地鋪上。
許清凝真恨自己看不見,不然非得看看這個惡人長什麼樣,天底下怎會有他這樣歹毒的人?
側躺在地上,扯了那單薄的被子把自己裹好,不再理會惡人。
蕭嶼的臉逐漸變得沉重起來,他有很多話想問許清凝,比如是如何染上那失魂香的?
可他知道,他若是問了,肯定就餡了。
他不能問。
不能以現在的份問。
「小瞎子,你想睡床嗎?」
許清凝當然想了,地上又冷又,「嗯。」
蕭嶼:「回答我的問題,你為什麼獨自出現在那山前面?」
許清凝:「路過而已。」
就是好奇心太重了,所以跟過去看看。
老話說的不錯,好奇心害死貓,真是自己跳進火坑了。
蕭嶼:「你看見了什麼?」
「看到你們往那山裡搬東西,再沒別的了。」
許清凝心裡猜測,他們肯定不是好人,怕是要籌備什麼壞事,可這和有什麼關係呢?本不關心。
蕭嶼繼續問:「那你知道我是誰了嗎?」
許清凝認真想了很久,幾天的接下來,完全猜不出他是誰,反問:「我們認識嗎?」
蕭嶼吐出三個字:「不認識。」
「不認識,我怎麼知道你是誰?」許清凝對這個問題很無語。
蕭嶼見不像說謊,應該是真的沒猜出來他是誰。
「好了,你可以上床了。」
他把許清凝從地鋪撈到床上來,順便推到裡面去了。
許清凝:「等等……你不下去嗎?」
以為自己上床了,他是要走的。
蕭嶼:「我花了錢,你憑什麼要我下去?」
許清凝心想:好像有點道理。
「可我們不可以……」不能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!
蕭嶼本不管許清凝說什麼,已經躺在側了。
床不算大,一個人睡還算寬敞,兩個人就有些了。
許清凝使勁往裡面挪去,要離惡人遠遠的,越遠越好。
反正以後是要把他千刀萬剮的,等他死了,就不會有別人知道這件事了。
劇烈的心理鬥爭結束后,許清凝閉上了雙眼。
這一夜,睡的很好。
蕭嶼也算放心了,正打算閉眼,許清凝翻了個,將手直接橫在他上。
他把的手拿開。
沒多久,又放過來了。
這回連手帶腳,半個人都趴在他上了,簡直是纏得死死的。
蕭嶼:「……」
行吧,他是睡不著了。
許清凝的側臉就在蕭嶼膛上,做了個夢,喊了一個人的名字。
「楚瓊,我要……」
蕭嶼聽得清清楚楚。
原先只當對楚瓊的很特別,竟不知做夢還會喊他的名字。
趴在他上喊別的男人名字?
許清凝,真有你的!
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怒火,他抬手把推了下去。
許清凝又滾到了地鋪上,睡的好好的,還做了個很的夢,差一點點就要親手殺了楚瓊,然後夢被惡人給碎了。
「大惡人,你為什麼推我下去?」
頭髮凌,睡眼惺忪,怒目而視。m.
蕭嶼臉很不好,要是再喊一聲,他怕是會直接將給碎了。
「小瞎子,你不知道你睡覺流口水嗎?」
許清凝臉窘迫:「……你胡說!」
睡覺從來不流口水。
蕭嶼加了句:「你不僅流口水,還磨牙。」
許清凝雙手抱膝蹲坐起來,心想自己可太慘了,要說的是:楚瓊,我要殺了你。
話還沒說完,夢就醒了。
蕭嶼在氣頭上,他現在不想理。
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大半夜,太出來了,兩雙黑眼圈,還是要繼續趕路。
許清凝很困,但在搖晃的馬車裡本睡不著,大惡人車技那麼差,一看就是沒當過車夫的人。
將頭靠在車窗,想借外頭的風來清醒清醒。
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許清凝肩頭,手去,發現是只鳥兒。
小鳥兒對很親近。
許清凝目喜,低聲說:「吵吵,是你嗎?」
小鳥兒在手掌心啄了幾下。
許清凝知道了,這就是的五彩鸚鵡。
小鳥的頭,低聲說:「你現在去找寧安,讓他帶暗影衛來救我。」
小鳥兒撲翅飛出去了。
許清凝沒有看見,的鸚鵡飛到了馬車前面,落在了蕭嶼手上。
蕭嶼看到這隻五彩鸚鵡都有些詫異,「原來是你。」
許清凝癡癡等候的鳥兒會把消息帶給寧安,卻不知鳥兒正與惡人同行。
所以等了三日,到了京城,也沒等來寧安的消息。
……
蕭嶼把許清凝關在了郊外院子里,他故意嚇唬,「你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,拿出十萬兩來,不然我就把你賣了。」
許清凝哪裡拿得出十萬兩?
想了很久,「你如果真要賣了我,不如把我賣給他吧。」
蕭嶼不提起神了,說的如果是楚瓊,他不介意把扔在這兒自生自滅。
「誰?」
許清凝頗有些難為的樣子,「就是……忠義候府的小侯爺蕭嶼。」
想到上次見面,他說過要負責以後的人生,嗯……雖然被拒絕了,不過他應該沒那麼小心眼吧。
「他還有錢的,應該能給你十萬兩。」許清凝加了句。
蕭嶼提起的心又放下去了,原來終於想到他了,此時心略顯複雜。
要是許清凝知道,綁架的人就是口中能救的那位,會是什麼樣的表呢?
即便是想想都覺得莫名刺激。
「小瞎子,你憑什麼覺得他會來贖你?」
仰起脖頸出人線條,說:「因為蕭嶼是個好人,他會來救我的。」
「真的是好人嗎?」蕭嶼的手在許清凝側臉,緩慢地下去,然後溫地握住的脖子。
他能覺到的微變。
一下,就紅了。
就那麼敏嗎?
只是了脖子而已啊。
如果再多做點什麼,會不會……
蕭嶼眼中多了幾分邪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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