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傾清不搭理他們,只著急救室的門。
傅庭易被無視,更加憤怒,“沈傾清,我知道因為解除婚約,你心里不痛快,但是你不能這樣做,你這是犯法的!”
方若眼眶都紅了,“是啊,你就算心里不舒服,找我們撒氣也好,怎麼能對最疼你的老夫人下狠手呢。”
兩人興師問罪,傅景疏就在后面站著,目盯著急救室,滿是擔心。
沈傾清本也沒打算讓他為自己撐腰,已經習慣什麼事靠自己,但是看到前幾天還說要疼自己一輩子的男人,這會兒卻保持了沉默。
就覺得分外好笑。
恰好心也不好,再加上對老夫人的擔憂,聽著他們宛若蒼蠅的絮叨,一時間怒從心頭起,直接懟了回去。
“有這麼多話,還不如等老夫人出來,怎麼病的,自己問。”
夫妻倆臉青白錯,那一個難看。
唯有傅景疏注意到口中的稱呼變了。
“你,你不敬長輩,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,你還有理了!”傅庭易冷哼道,“幸好你們解除婚約了,否則像你這樣的人要是嫁進來,還不把我們家鬧得天翻地覆!”
沈傾清譏諷道:“本來我也沒想嫁。”
傅景疏陡然抬眸看向,目里暗沉閃爍不定。
但聽到這句話的傅庭易和方若卻很滿意,兩人鬧這一通,還不是為了著沈傾清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來。
一時間走廊里竟然安靜下來了。
只是氣氛越發凝重。
沈瑤瑤聞訊趕來,行匆匆,臉上帶著擔憂,“我聽說出事了,怎麼樣了?醫生怎麼說?不會有事吧?”
傅庭易不愿意看到,自然懶得搭理。
其他兩人更別說了,就只有方若給了一分好臉,“還在里頭搶救呢,醫生還沒出來,不知道怎麼樣。”
說著瞥了一眼沈傾清,言語間帶了一分威嚇。
“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,我傅家絕不會輕饒讓母親病倒的人。”
沈瑤瑤立刻看出了不對勁,眼眸一閃,開口就是怪氣,“這人啊,長得再又怎麼樣,心腸歹毒,最人害怕。”
方若附和道:“這話說得對。”
沈傾清像是沒聽到一般,沈瑤瑤有意挑釁,結果被無視,自然不高興,“姐姐,昏倒之前和你在一起,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不是你說什麼話,惹不開心了?是因為訂婚的事嗎?”
“姐姐,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,都是父親……你要是有怨氣就沖我發吧,你打我罵我我都不還手,但是你怎麼能氣呢?”
只可惜,沈傾清現在沒心欣賞的梨花帶雨,更不想和廢話,抬手了有些脹痛的眉心。
“你最好閉。”
沈瑤瑤一心想要惡心,更是故意挑釁,憤憤不平道:“我說到你心里痛了是吧!”
沈傾清忍無可忍,抬手就是一掌甩了過去!
這一掌力道極大,踉蹌了一下,扶著旁邊的座椅才站穩了子,捂著臉頰,不可置信地看著。
在這公眾場合,怎麼敢手打人?!
這一掌,把傅庭易和方若都鎮住了,他們更喜歡暗地里人,可這麼明目張膽打人耳的事……
他們是真做不出來。
沈傾清甩了甩有些發紅的手掌,“你再說,我就打到你閉為止。”
“你!”
沈瑤瑤還想繼續挑釁,可是看著幽冷的目,忽然就有點發憷,這個瘋人絕對干得出來!
只能楚楚可憐的看向傅景疏,他既然同意繼續婚約,那對定是有意的。
可傅景疏卻視如無,目灼灼的看著沈傾清。
傅庭易和方若也察覺不對,連忙擋住傅景疏的目,方若上前扶起沈瑤瑤,“這是在公眾場合,你怎麼能打人?”
“這就是沒有教養。”傅庭易神中滿是鄙夷。
“你們想如何?”
沈傾清已經極度不耐。
方若順勢說道:“道歉,給沈瑤瑤道歉,否則我就報警了,不知道以故意傷害罪要判多久呢?”
拘留幾天不是問題,只是傳揚出去,的臉面也就丟盡了。
沈傾清冷笑一聲,手握拳,猛地擊打在旁邊病房門上的玻璃,嘩啦一聲,玻璃碎片落了滿地。
的手卻毫未傷。
這一壯舉,直接看得其他三人愣住,尤其是沈瑤瑤臉上充滿了驚懼,就這力氣,要是打在腦袋上……
怕的臉都白了。
沈傾清舒展了一下手指,看著急救室的燈滅了,出來的醫生摘下口罩,臉上的表十分輕松。
就知道,老夫人是沒事了。
懶得跟這群人墨跡下去,轉大步離開。
與傅景疏肩而過時,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,更沒有任何停留,仿佛邊的他只是一片空氣。
傅景疏僵,忍不住將目落在的背影上。
等到老夫人被送到普通病房,沈瑤瑤迫不及待的進去要看老夫人,跑的比傅庭易和方若都快。
一群人圍在病床邊上,直到老夫人緩緩蘇醒,他們才松了口氣。
“母親,你可算醒了,兒子好擔心啊。”傅庭易坐在床邊,握住了母親的手,結果傅老夫人卻掙開了。
他一愣,“母親?”
“清清呢?”老夫人有些虛弱的開口。
“走了。”方若接話,“母親,你就別問了,要不是,您也不會暈倒,我們都擔心的不行。”
“是啊,多虧了他們解除婚約,以后您也不用去見了,您還沒醒呢,就走了,可見對您一點也不上心。”
“我暈倒,和沒有關系。”傅老夫人解釋,隨即想到什麼,心里有種不好的預,連忙看向傅景疏,“你有沒有幫清清解釋?”
傅景疏眼神閃爍了一下,抿不語。
“你,你這孩子!”傅老夫人一看他那個臉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,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一轉頭看到床頭柜靠著的拐杖,一把抓起來,就朝孫子額頭上敲去!
傅庭易和方若都驚呼一聲,但還是沒能阻止住。
傅老夫人氣沖沖道:“你這個臭小子,好好地媳婦被你作跑了,你就胡鬧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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