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容時有些寵若驚,他怎麼都想不到,不到一天的時間,姐姐對他的態度會發生這樣大的轉變。
只是除了惶恐,還是開心更多,他也顧不得說什麼,只知道要一直跟著。
要聽姐姐的,不要惹生氣,這樣就會喜歡他的。
他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。
許楠清找到一家名牌鞋店,然后就拉著他走了進去。
傭人自然也跟在后,只是他此刻表現得有些疲憊,想來是被許楠清這滿級的購買力給驚到了。
走到店里,許楠清卻沒有選擇自己給許容時選,而是率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許容時此時更加局促,不太明白的意思,只是茫然地看著。
許楠清接過導購遞過來的水,喝了一口,然后看著他。
“我累了,接下來你自己挑,看到喜歡的就拿給們。”
許容時看著后站著的那個笑容滿面的導購,心里有些張,卻還是不想在許楠清表現出來。
他乖乖點頭,然后就被導購帶著去選購了。
許楠清坐了好一會兒,水都喝了半杯了,卻還是不見許容時回來,便讓一旁的傭人去看看。
傭人很快就回來了,許楠清覺得他的表看著有些復雜。
“夫人,小爺似乎是……舍不得你太破費了。”
許楠清有些吃驚,“他一雙都不要?”
傭人點點頭,還不等他再開口,就看著許楠清已經大步走了過去。
許容時此時正在和導購耗著呢,導購不舍得放過許楠清這樣大的主顧,于是一直十分積極地給許容時介紹,奈何他每次都是搖頭。
明明好幾次,他都在不同的地方停留了,最后卻還是堅定地離開了。
導購只覺得自己的都要說干了,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要到頭了。
看見許楠清過來,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,卻見面嚴肅。
心道不好,生怕以為是自己服務不周,連忙想要開口,卻被搶了先。
“許容時,你是覺得你姐姐我很窮嗎?”
年局促地搖頭,手指的攥住襯衫的下擺。
許楠清最是看不得他這個樣子,讓傭人把他帶到沙發上坐著,然后拉過一旁的導購。
“他剛剛在哪些鞋子面前停留了?”
導購一聽有戲,連忙就積極地帶著過去。
許楠清看著指的那幾雙,基本都是樣式簡單的帆布鞋,和他現在腳上穿的那雙有些相像。
讓導購把那些拿著,然后又選了幾雙運鞋和小皮鞋,最后讓他都按照他的碼數包起來。
導購此時臉上的笑容像是能綻出一朵花來,十分積極地應下來,然后就小跑著去了收銀臺。
許容時沒想到又選了這麼多,想要拒絕卻又怕不高興,最后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刷了卡簽了名,留下了地址后就帶著他離開了。
服鞋子都買好了,許楠清絞盡腦地想著還些什麼,只是這一路逛過去,都沒有想到。
原本正打算找唐茵支個招,一轉眼卻看著旁的男孩兒正盯著一個櫥窗里的玩偶。
那是一個白的大熊,看著和他差不多高,通雪白,看著有些簡單,屬于那種一眼不驚艷的類型。
只是旁的人眼睛都快要上去了,許楠清心中不由得失笑,然后就義無反顧地拉著他走了進去。
許容時一開始以為是想要買些別的東西,乖乖地跟著,直到看到走進那家玩店,然后讓導購幫忙把他看了無數遍的大熊拿下來,才總算明白過來。
是買給他的。
看出了他喜歡,沒有說一句不準許的話,只是這麼爽快地就應了他的心思。
許容時心里十分,手拉得的子更,聲音也變得低低的。
“姐姐……”
許楠清低頭看他,表嚴肅。
“停,不許哭,不然我就退了。”
許容時馬上就把眼淚收回去了,然后還手了潤的眼眶。
“阿時不哭。”
許楠清這才滿意,刷了卡之后就把那只大熊接了過來,然后遞給了他。
“拿好,自己的東西自己負責帶回家。”
剛剛的小哭包此刻眼里滿是細碎的星子,看著高興得不像樣。
“好!”
買完這些后,許楠清原本打算離開了,只是看到樓下有一家書店,又鬼使神差地拉著他走了進去。
書店里除了中外名著外,還有很多學習資料,對于面前這個小屁孩來說是很有用的。
看著那些眾多的分類差點花了眼,于是果斷詢問一旁的人。
“你今年上幾年級?”
“六年級。”
許楠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那馬上要小升初了。”
許容時點了點頭,并不敢告訴,許正山已經幫他在原先的學校辦了退學了。
許楠清一門心思都是他馬上到來的學習力,挑選得也十分仔細,最后怕自己了什麼,還讓店員幫忙介紹。
看著那整整一疊的試卷和輔導資料,傭人不汗。
小爺這才小學啊。
許楠清卻是完全不敢放松,又給他選了很多學習用品,這才讓店員結賬。
書店是沒有送貨上門的服務的,所以只能讓傭人提回去,許楠清原本還擔心會不會太重了,結果看著他十分輕松的樣子,也就放下了心。
三人一起來到地下車庫,許容時猶豫再三,還是打算和說實話。
“姐姐,其實……爸爸已經幫我辦了退學了。”
許楠清這下是真的被嚇了一跳,怎麼都想不到許正山的行為會令人發指到這個地步。
他才幾歲啊,書都不讓讀了。
看著旁的人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,不自覺地出溫的模樣,甚至俯下來了他的腦袋。
“往后你就跟著我,保證讓你有飯吃,有穿,有學上,至于許正山,管他去死!”
說著說著,的話語里就帶了滿滿的怒氣,許容時卻并沒有被嚇一跳,只覺得心里暖暖的。
姐姐對他真好。
上車之后,他抱著懷里的大熊,想到以后的日子都會慢慢的好起來,心中充滿了希,角也忍不住出了笑。
許楠清從后視鏡里看見了他的笑容,卻沒有表現得很吃驚,只是心思沉重。
他過去的十一年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無從得知,只是他總是這樣謹小慎微的模樣,卻是一次次地刺傷了的眼。
如果不知道有他的存在,那尚且可以不在意,只是許正山把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,那就不能不管。
許正山不是算盤打得正響嗎,那偏偏就不讓他如意。
許容時他要,他,不會要,許家更不會要。
就讓他死在外頭那些人的懷里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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