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？溫度太高了，還是原料比例不對，難道是水分太大了嗎？」

看著這滿是裂紋的泥坯，姜瓷只好將一切推翻重來，重新開始選料制泥坯，再次將泥坯推進窯爐進行初次燒制。

祈禱這一次的燒制能夠不出意外。

姜瓷再次拿出燒制好的泥坯時，眼底的又一次黯淡了下來。

這一次依舊滿是裂紋。

不能氣餒！

姜瓷再一次重複著剛才的作，重新進行原料的選擇，直到天黑了，也沒能燒制出一個讓滿意的。

傅斯年不知何時走到後。

「燒不出來？」

姜瓷回頭看了傅斯年一眼，趴在桌子上，看著那一桌子燒制失敗的泥坯，嘆了一口氣，重重地點頭。

「那就先別燒了，跟我去一個地方。」

傅斯年抓著姜瓷的胳膊往窯爐外走，姜瓷一臉不解的看著他，心中有些惶恐不安。

「去哪？」

傅斯年沒有理會，直接將姜瓷塞進了副駕駛，驅車十多公里停在了山腳下。

姜瓷看著車窗外的景，大片的楓葉林，一陣風吹過，漫天的楓葉飛舞，頗有一秋的悲涼。

「下車。」

「哦。」

姜瓷解開安全帶，拉開車門，小跑著跟在傅斯年後，看著他如松樹般立的背影，自風骨。

即便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認出他，因為他的氣質真的太與眾不同了。

「傅先生，我們這是要去哪？」

姜瓷看著這前面的山，心中泛著疑。

傅斯年不會大晚上帶來爬山吧，而且還是沒怎麼開發過的荒山。

一陣秋風吹過，颳起的樹葉簌簌作響，白天看著是浪漫的秋。

可晚上看卻別有一番悲涼和詭異，尤其是有傅斯年的晚上。

「很難猜？」傅斯年冷冷的聲音像是冰塊砸在地上。

「為什麼要晚上來爬山？我的瓷還沒燒好，而且我的……」

「你今天話很多。」

傅斯年突然停住腳步，姜瓷一個急剎車，差點撞上。

雙手放在前做保護狀，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。

再一次吃癟，姜瓷只好將閉起來，乖乖的跟在傅斯年後，不敢有一刻的鬆懈。

只要稍稍慢下來一點，就會被傅斯年甩開一大截。

姜瓷看著那頭也不回，跟頭驢一樣一個勁往前走的傅斯年，到邊的話再次咽了回去。

的膝蓋還有傷。

這山雖然不高，但是對於一個傷的人來說，可是一件十分艱難的工程。

10分鐘后。

他們終於爬到了山頂。

傅斯年站在觀景臺的欄桿前，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，看不出一氣的痕跡。

再反觀姜瓷，手掐著腰氣吁吁，像是剛跑完800米一樣。

「傅先生，我們來這幹嘛？」

「看天上。」

姜瓷抬起頭看向天空，滿天的星星點綴著萬里無雲的天空，像是碎金撒落在銀河上，一高潔的明月掛在抬頭就能看見的位置，

「好多星星，好啊。」

姜瓷被眼前的景震撼得想不出詞語形容，一雙眼睛目不暇接地數著星星，笑容自然地綻放在的臉上。

「的確很。」

傅斯年看著姜瓷出神，那雙映滿整個星辰大海的眸子，此刻勝過天空的萬千星辰。

他想不到該用什麼辭藻來形容他此刻的心，大概是夏目漱石的今晚月真。

「傅先生是特意帶我來看星星的？」

姜瓷將視線看向傅斯年，想起昨晚隨意扯出的那個謊言，心中帶著那麼一小期待。

「我是讓你記住這萬千星辰，然後把它在瓷上畫出來。」m.

傅斯年毫不留地將姜瓷那僅存的一點小幻想打破。

「哦。」

原來又是自作多了。

姜瓷將眼底的失落緒快速的藏起來，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著天上的星星。

一顆流星劃過。

「傅先生，你看，是流星哎！」

姜瓷驚喜地指著天空，迫不及待地跟傅斯年分。

傅斯年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，表依舊冷淡，沒有一波。

姜瓷就像是將自己的熱扔進了湖底，但卻沒有激起一漣漪。

尷尬地將手指收了回來。

靜默幾秒后，傅斯年的聲音才突兀地響起。

「你不許願嗎？」

他冷不丁地問。

這個問題與他以往的冰山形象完全不同。

姜瓷怔愣了好幾秒，才逐漸接這話是從傅斯年中說出來的。

「我的願流星幫不了我。」

姜瓷說完垂下眼眸，言語中滿是憂傷，是連這漫天星辰也無法彌補的憂傷。

「你可以跟我說說，說不定我能幫你。」

姜瓷看向傅斯年，他那雙好看的眸子里，溢滿了和與有的真誠。

也正是因為這抹和，讓姜瓷第一次想說出自己的心想法。

「我想做回真正的姜瓷，不是你的槍手，也不是你見不得的友，傅先生能幫我嗎？」

「你覺得呢？」

他將眼底的那抹和全數收回，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忤逆的病態佔有慾。

這個答案，姜瓷一點也不意外。

傅斯年冰冷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：「回去。」

姜瓷知道又一次將傅斯年惹了，好像除了對瓷天賦異稟，在惹傅斯年生氣這方面，也頗有天賦。

一時之間，對於自己的這個特點，竟然有點想笑。

回去的一路上，傅斯年沒再說一句話，周散發著讓人膽寒的狠戾氣息，腳下生風，將姜瓷遠遠的甩在後。

傅斯年到山腳下5分鐘后，姜瓷才慢慢悠悠地走出來。

「上車。」

沒留給片刻氣的機會，姜瓷就被塞進了副駕駛座。

拖著疲憊的子，還想再去看燒制的泥坯，就被傅斯年拎著領拖回了房間。

「傅先生，我瓷還沒燒制好。」

「睡覺，明天再燒。」

姜瓷還想再反抗，可卻十分誠實，的確累得提不起胳膊了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。

迷迷糊糊中，覺有人在親。

姜瓷猛地睜開眼，傅斯年的五逐漸變得清晰，纖長的睫分明。

不是吧？又來！

難道他都不會累的嗎？

「唔～傅先生……」

姜瓷抬手推著他的膛，可了一天的泥坯又加上爬山，本沒有力氣反駁。

幾下掙扎后，徹底放棄抵抗，逐漸與他一起沉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