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給你10分鐘的時間，如果不把我老公放了，我就先廢了一隻手。」

唐華將姜瓷從天臺邊緣拉了回來，用力推倒在地。

從包里掏出一把鎚子，怕傅斯年不信，拿起鎚子在姜瓷的手背上用力地砸了下去。

「啊~」

姜瓷疼得喊了出來，聲音通過聽筒傳到了傅斯年的耳朵里。

他瞳孔驟然間，周散發著怒氣。

「傅斯年，你聽到了嗎？10分鐘后，我如果還沒有聽到我老公出獄的消息，我就將兩隻手都廢了。」

「你現在就可以廢了。」

傅斯年的話讓唐華瞬間呆愣住了。

沒想到傅斯年會如此絕，難道真的抓錯人了？

靜默幾秒后，傅斯年才淡淡地說道：「我不會放了朱佐，但我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他死在監獄里。」

「你敢，你要是敢我老公，我就把姜瓷從樓上扔下去。」唐華緒激地對著手機怒吼。

「你可以試試。」

「斯年，你在跟誰打電話？有事找你。」

聽筒里傳來林微瀾的聲音，隨後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
姜瓷徹底陷了絕，心如死灰。

角勾著涼薄的笑，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繁星點點，與那天在山上和傅斯年看的星辰大海是那麼的相似，如今想來是多麼的可笑。

「你笑什麼？」唐華像一隻隨時會發瘋的野狗，四下噴著怒火。

「傅斯年他不會放了朱佐的，拿我威脅他，你一開始就錯了。」

唐華沒有理會姜瓷，看著那被掛斷的電話，再次撥了過去，響了幾次，依舊無人接聽，這下更慌了。

「看吧，他連我的電話都懶得接。」

姜瓷是最後的籌碼，如今這個籌碼竟然一點價值都沒有，那忙活了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麼？

「那我就算是死，也有要拉一個墊背的。」

唐華一邊不停地給傅斯年打著電話，一邊把姜瓷往天臺邊緣推，抓著姜瓷的肩膀，將的半個子都推了出去。

「姜瓷，你就跟我一起下地獄吧！」

大笑著眼底溢滿了嗜的殺意，臉上已經毫無理智可言。

姜瓷餘看向樓下，用萬丈深淵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
這樣摔下去，應該會在一瞬間就死去吧？

就在唐華要鬆手時，電話被接通了。

「傅斯年，你想好了嗎？姜瓷現在半個子都在天臺外面，只要我一鬆手，就會掉下去摔得碎骨。」

「如果死了，你也得陪葬。」

傅斯年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極大的威脅，就是這一威脅讓唐華堅信，傅斯年是在乎姜瓷的，這張牌得抓了。

再一次將姜瓷從天臺邊緣拉了回來，不是怕死，而是要慢慢折磨姜瓷，好讓傅斯年心疼。

「我最在乎的臉被你毀了，那我就毀了姜瓷最在乎的手，你可以殺了朱佐，也可以讓我陪葬，但我要讓姜瓷跟我們一起下地獄，哈哈哈哈。」

唐華說著突然癲狂地笑了起來，那笑聲打破靜謐的夜。

拿起鎚子像發了瘋一般，砸向姜瓷的右手，一下又一下。

「啊～」

姜瓷撕心裂肺地哭喊，都被自己咬出了，淚水浸了臉頰，整個人蜷曲在地上，肩膀因為疼痛抖如篩糠。

「喊啊，大聲地喊！向傅斯年求救，讓他放了朱佐，我就停下來。」

唐華雙眸猩紅，越砸越癲狂。

姜瓷哭喊聲都已經嘶啞了，始終沒有向傅斯年求一句。

唐華砸累了，停了下來著氣，看著躺在地上的姜瓷，滿臉慘白臉上全是水，已然分不清是淚還是汗。

「你還真是，手都被我廢了，都不肯向他求一句。」

「他不會來救我的，他最討厭被人威脅，你死心吧。」

姜瓷虛弱的聲音，有氣無力地說著，因為疼痛上下牙齒不疼地打。

空氣中，一濃烈刺鼻的煙味傳來。

唐華站起，尋找著煙味的來源，走到天臺邊緣，這才發現樓下著火了，濃煙滾滾，就快燒到頂樓了。

急忙將姜瓷從地上拖拽了起來。

「著火了，快走，換地方！」

姜瓷被打得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了。

只要一，手上就會傳來骨頭斷裂的疼痛，那鑽心的疼像是無孔不一般潛的骨髓，順著流進四肢百骸。

「要是不想死在這，就趕快給我起來。」

「我腳被繩子拴住了，走不了。」姜瓷看著腳上的繩子，右手還在流。

唐華斜鄙了一眼，不耐煩地蹲下給姜瓷解開繩子。

「真麻煩，好了，快點給我走！」

唐華拖拽了幾下。

姜瓷走了兩步就踉蹌著摔倒在地，眼看著火勢即將蔓延到頂樓。

再不走，和姜瓷都會死在這。

「想死你一個人死去。」

唐華暗罵了一聲，丟下姜瓷一個人下了樓。

姜瓷爬起來又再次摔倒在地，周圍濃煙滾滾，嗆得接連咳嗽。

迷迷糊糊中，被濃煙嗆暈了過去。

求生的本能，讓姜瓷再次醒了過來，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，往樓梯口走去，火勢已經將樓梯口完全吞噬。

只能拖著傷的手，往天臺邊緣走去，趴在圍欄上，往下去，樓下停滿了警車和救護車。

現在有兩個選擇，從樓上跳下去，或者坐在這裡等死。

姜瓷靠在圍欄邊緣，想起傅斯年那絕的話，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，哀默大於心思死。

太累了。

這麼多年都在為別人活，為了撐起這個家，只能到委曲求全，因為知道那場車禍后，再也沒有保護傘了。

只能裝作很堅強，就算有委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
姜瓷看著那幾乎覺不到知覺的手，徹底陷了絕，扶著欄桿，抬腳踏上了天臺邊緣，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救護車和在快速升起的救生充氣墊。

「姜瓷，你想做什麼？」

傅斯年的話從另外一棟樓頂傳來，將視線慢慢移過去，他那張矜貴疏離的臉上依舊是忍俊不，看不出喜怒，更找尋不到一慌張。

姜瓷沒有回應他，將視線移了回來，絕地看向那無盡的深淵，只要縱一躍，一切煩惱都能就此終止。

「你要是敢跳下去，我會讓你在乎的人，全都為你陪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