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全數的員工都舉起了手。
姜瓷心頭瞬間湧起一灼熱,抬手捂住熱淚眼眶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第一次以主編的份來念瓷時,員工們對都很不服氣,眼中皆是懷疑和輕視,如今那些高舉的手看向的眼神里都是信任和肯定。
那種被堅定選擇的覺,真的讓人很。
「謝謝大家的願意相信我。」
姜瓷聲音哽咽著,向員工們鞠躬道謝。
「既然大家已經有了選擇,那我就謝幕了。」
傅斯年言語中沒有毫的失落,反而給人一種功退的覺。
他轉離開了公司。
姜瓷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,心裏不知為何有些酸酸的,不應該開心才對嗎?
可為什麼見他離開,心裏竟然有些空落落的?
姜瓷急忙追了出去,傅斯年剛好走進電梯,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那一刻,姜瓷跑了進去。
傅斯年看向的眼神中有些詫異和喜悅。
姜瓷抬手按了一下一樓,此刻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兩人,氣氛有些尷尬。
姜瓷蓋彌彰道:「我不是去送你,我只是去一樓拿快遞。」
傅斯年微微點頭,角浮現一抹笑。
「嗯。」
姜瓷看著不斷下沉的電梯,怕來不及趕忙開口問:「為什麼要幫我?」
「幫你?」
「揭穿羅娜的所作所為,難道不是在幫我嗎?」
傅斯年面上的表無溫,雲淡風輕地說著:「我只是在幫那老頭子清理念瓷里的餘孽,幫你也只是順便。」
「哦。」
姜瓷眼底閃過一失落,但心裏也明白,傅斯年只不過是罷了。
「叮~」
電梯門打開了。
傅斯年走了出去,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瞬間,姜瓷語速很快地說了一句:「謝謝。」
傅斯年立刻轉,抬手阻止正在關閉的電梯門。
「你說什麼?」
姜瓷看著傅斯年,臉上燃起一紅暈,十分靦腆地說著:「我知道金意陶的項目是你牽的線,那個報價,也多虧了你提醒。」
姜瓷將傅斯年擋在電梯門上的手拿開,快速按了關門,在門即將關上的那刻,快速地說了一聲:「晚上見。」
姜瓷雙手捂著臉頰,兩腮立刻紅到了耳後,心臟怦怦跳,一副小鹿轉的模樣。
回到念瓷后。
姜瓷坐在辦公室里,心卻像是有春風扶柳掃過,揚起一陣波瀾。
手機鈴聲響起,打斷了姜瓷的思緒。
「師傅?」姜瓷按了接通。
「恭喜你正式通關,為念瓷名副其實的掌舵人。」
「謝謝師傅。」
姜瓷此刻心思完全不在念瓷。
「師傅,你有沒有傅斯年小時候的照片?」
姜瓷突然想起榮昊曾跟說過,傅斯年是從瓷都被接回傅家的,這幾天傅斯年所做的事,讓姜瓷聯想到了小瘋子。
那顆懷疑傅斯年就是小瘋子心,再次膨脹。
「沒有,那小子從瓷都回來時,不說話,更不喜拍照,所以本沒有留下小時候的照片,怎麼突然想起要他小時候的照片?」
「沒什麼,隨便問問……」
掛完電話后,姜瓷陷了沉思。
照片這條路被堵死了,得另尋他法,有什麼辦法能夠知道傅斯年究竟是不是小瘋子呢?
「要不然直接問他?」
姜瓷腦海中剛浮現這個想法就被自己否決了。
他要是願意說,早在去瓷都的時候,就會跟坦白了,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瘋子的話,為什麼不說呢?
姜瓷實在是想不明白。
夜晚,姜瓷回到別墅,管家微微鞠躬:「歡迎夫人回家。」
姜瓷微微點頭,越過他走了進去,剛走兩步,再次折返了回來。
「夫人,有何吩咐?」
「傅斯年是什麼時候被接回傅家的?」
姜瓷突然這麼一問,管家愣了好幾秒,才回答道:「應該是2008年。」
「你確定是2008年?」
姜瓷聲音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度。
小瘋子去世那年就是2008年暑假。
「我確定,那年南川舉辦了奧運會,所以記得比較清楚。」
管家微微點頭,對於姜瓷如此激的反應,滿臉困,姜瓷臉上的喜悅之溢於言表,邁著小碎步急忙跑進了別墅。
「斯年,我回來了。」
連拖鞋都沒換,就跑了進來,客廳里空無一人,又跑上樓,看了臥室,浴室,書房,全都沒有傅斯年的影。
看向牆上的時鐘,已經晚上八點了。
「他還沒回來嗎?」
「夫人是在找先生嗎?先生下午來過電話了,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,讓夫人自己吃吧。」
「哦。」姜瓷失落地垂下眼眸。
夜晚坐在沙發上等傅斯年,一直等到了凌晨。
傅斯年回來時,姜瓷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,他有些心疼地抬手輕著的臉頰,將落在臉上的幾碎發撥開。
「先生您回來了,夫人在客廳等您一晚上了。」
傅斯年微微抬眸,眼底浮現一抹詫異:「等我?」
「是的,夫人今天心看起來很好。」
傅斯年有些寵若驚,抬手將從沙發上抱了起來,溫到像是在抱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,輕手輕腳生怕弄醒了。
他剛把姜瓷放到床上,就醒了:「你回來了?」
傅斯年薄輕啟,發出微弱的一個音節,看起來不咸不淡:「嗯。」
「你在等我?」傅斯年問。
姜瓷微微點頭。
「有事要跟我說?」
姜瓷從床上坐了起來,組織了一晚上該怎麼問的話,在見到傅斯年的那一刻,卻怎麼也問不出口。
最後只變了一句。
「你為什麼回來這麼晚?喝酒了?」
傅斯年微微點頭:「嗯,喝了一點。」
兩人的對話,在這樣一問一答中,落下帷幕。
「你睡吧,我去洗個澡。」
傅斯年說完,拿起服走進了浴室,等了許久,他才洗好走了出來。
姜瓷急忙坐起,原以為他會過來,讓幫忙頭髮,可他卻直接開門走了出去。
「你去哪?」
「我今晚睡客房。」
傅斯年聲音平靜地說完,徑直走去了客房,房門被重重關上的那一刻,姜瓷那顆稍稍暖起來的心,再次冷了下來。
是做錯什麼了嗎?
這一夜,姜瓷又一次失眠了,輾轉反側,怎麼也睡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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