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年拿起小鑷子,放到姜瓷手中,眼神里滿是篤定,那種無條件信任的覺,給了姜瓷很大的勇氣。
「可是……那樣會很疼的……」
「別廢話。」
姜瓷咬著,握著小鑷子的手依舊止不住地抖。
用力剋制,一塊小玻璃碎片,夾了好多次,有幾次直接按在了玻璃上,不但沒有將玻璃片夾出來,反而送得更深了。
「對不起,我……真的不行。」
姜瓷嘆了一口氣,看向傅斯年那痛到發白的臉,再一次地退了。
「你是想我前面的疼都白了嗎?快點給我夾!」
傅斯年那低沉的聲音像是生生從牙中出來的。
姜瓷不敢再猶豫,又一次鼓起勇氣,有了之前幾次失敗的經驗之後,的手穩了許多。
終於再又幾次的失敗后,那片細小的玻璃碎片,被夾了出來。
「好了。」
姜瓷鬆了口氣,急忙拿起酒給傷口消毒。
「可能會有點疼,你稍微忍耐一下。」
傅斯年薄輕啟:「嗯。」
他臉上的表,沒有毫的責怪和埋怨,反而有一喜悅?
姜瓷看得有些恍惚。
「愣著幹嘛?夾個玻璃碴都能搞半天,是想把我疼死,然後改嫁是嗎?」
傅斯年冷著臉,吐槽著,那種悉的覺又再次回來。
姜瓷被打回了現實,立刻將視線收了回來,果然剛剛只是的錯覺。
「好了。」
姜瓷將傅斯年的手包紮好后,看著他,心幾番掙扎,最後還是問出了口。
「為什麼要用拳頭砸鏡子?是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
「手就砸了,困了,睡覺。」
傅斯年視線躲閃著,說著便起往客房走去。
姜瓷看向他的背影,有些失落的問道:「今晚又睡客房嗎?」
「嗯。」傅斯年頭也沒回地回答,一副冷淡至極模樣。
姜瓷看著那背影消失的方向,心裡不由得往下沉了沉。
傅斯年是變心了嗎?
姜瓷想起傅斯年那天帶回來的孩,黑長直,跟5年前的自己很像。
「他喜歡上別人也好,這樣他就能放過我了,我應該高興,應該開心,應該舉杯慶祝個三天三夜……」
姜瓷哈哈大笑了幾聲。
那笑聲卻怎麼也蓋不過心中酸……
翌日,姜瓷又從花鳥魚市場,買回來幾隻大青蟲和一些蛐蛐。
這些也是小瘋子極度討厭的。
小倉鼠的試探雖然失敗了,但是仍舊不願相信傅斯年不是小瘋子,又或者說,還僅存一點對傅斯年的幻想。
姜瓷將帶回來的小昆蟲放在餐桌上。
「夫人,先生剛剛來電話說,讓您自己吃,他晚點回來。」
「他有說為什麼會晚點回來嗎?」
傭人思考了一會,說道:「應該是在公司理事吧,夫人沒來別墅前,先生忙起來,幾乎都是住在公司的,鮮回家。」
姜瓷想起之前的那五年,傅斯年雖然不怎麼與一起過夜,但是一個月里,有28天都會喊去湯臣公寓。
所以,不怎麼相信,傅斯年是因為忙才不回家的。
「把飯菜給我打包一份。」
「夫人是要給先生送去嗎?」
姜瓷微微點頭,拿著傭人打包的飯菜,去了傅氏集團。
發生了上次送心便當的事后,再來公司,所有出現在這棟寫字樓的人,見到都微笑著向問好。
總裁辦公室門口。
姜瓷敲了幾下門,裡面都沒有毫回應,直接推門走了進去,裡面空無一人。
走到書的工位上。
「傅斯年呢?」
「總裁一早就離開公司了,他沒跟您說嗎?」書臉上閃過一疑。
「你知道他去哪了嗎?」
書微微搖頭,一副不知的模樣。
「你還沒吃飯呢吧,這個給你吃吧。」
姜瓷將手中的飯盒遞給書,失落而歸,在電梯間正好到邢特助回公司理事。
「夫人?您怎麼來公司了?」
「我來幫斯年取個東西,剛剛他電話里跟我說他在什麼位置讓我送去,電梯里信號不好,就沒聽清楚,你應該知道他在哪吧?」
姜瓷怕邢特助幫傅斯年瞞,只能出此下策。
「傅總在微星酒吧,夫人要我送您去嗎?」
「不用了,我帶了司機,你先忙吧。」
姜瓷說完,便走出了電梯,心中的醋罈子瞬間打翻了。
不回家吃飯,還借口在公司理事,實際是去了酒吧?
今天倒要親自去看看,他究竟在酒吧搞些什麼名堂。
姜瓷下了車,就直奔酒吧包廂去,可這麼多包廂,又不知道傅斯年在哪間,現在再去問邢特助,一定就穿幫了。
姜瓷蹙眉思考了許久,決定一間間找。
正當猶豫該從哪一間包廂開始找時,旁一群穿著的生從姜瓷邊走過,裡面還有一張悉的面孔。
姜瓷記得那個生,就是那晚傅斯年帶回家的那位。
說不定跟著,就能找到傅斯年了。
姜瓷跟在那群人後,進了一間包廂。
當看清裡面並沒有傅斯年後,準備轉溜之大吉。
一個沉地聲音在後響起。
「站住。」
姜瓷下意識地頓住腳步。
「轉過來。」
男人的聲音充滿著威脅,姜瓷覺後背有些發涼,有危險的氣息襲來。
人獨有的第六告訴,決不能回頭。
沒有理會,抬手握住門把手,準備拉開門走出去,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雙手,將用力拽了回來。
「我們老大讓你回來,你他媽的是沒聽見嗎?」
姜瓷肩膀被得生疼,蹙眉頭,抬手想要將那人的手掰開,卻怎麼也掰不。
「新來的?」穿著背心的紋男,一臉玩味地看向姜瓷。
「我不是,我只是走錯包廂了。」
紋男見慣了剛墮這種場所的孩,們一開始都用這種爛借口。
「多大了?」
姜瓷一臉無語地看向這個紋男,他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樣?
「我真的只是走錯包廂了,告辭。」
姜瓷說著就要走,紋男一個眼神,小弟們就直接將姜瓷按在了他的旁。
「來了,就想走?沒有我的允許,今晚,誰也別想輕易出這個包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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