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？」

余晚晚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，二十多歲的年紀，竟然被人說老？

「斯年哥哥，你是嫌棄我年齡比大嗎？」

「我吃飽了。」

姜瓷實在不想再看這兩人打罵俏，真的很倒胃口，起離開，剛走了兩步，再次折返回來，敲了敲桌子。

「打擾一下。」

傅斯年眼裏閃起亮，抬眸看向。

「離婚協議修改好了嗎？我什麼時候可以簽字？」

姜瓷冷漠疏離地說著，面上看不出毫的難過。

傅斯年心中怒氣翻湧，手指握拳，暴戾的聲音在別墅上空響起。

「你急著跟我離婚？是準備去江知野那裏投懷送抱了嗎？就這麼迫不及待嗎？」

迫不及待？

姜瓷嗤笑出聲，像是聽到了世間最為可笑的話。

「你笑什麼？」

姜瓷反相譏道：「傅先生，您還真是雙標呢，您這還沒跟我離婚，人都帶回家了，我離婚後要投誰的懷抱，恐怕不用您心吧？」

說這話時，眉眼雖含著笑意，卻皆是嘲弄之，似有抱怨之意，又有一嘲諷。

「你……」

傅斯年被懟，臉上浮現一抹慍怒，用力抓住的手腕，猛地一拽，兩人的距離瞬間近。

「怎麼我說得不對嗎？」

姜瓷眼神堅定地看著傅斯年，沒有毫的躲避和懼怕。

「你生氣了？」

傅斯年突然話鋒一轉，殺得姜瓷一個措手不及，還未等反應過來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時，一旁的余晚晚坐不住了。

的視線落在那滾燙的湯上，姜瓷的另外一隻手就支撐在桌上。

心生一計，角浮現一抹壞笑。

用力一推，滿滿的一碗湯便全數倒在了姜瓷的手腕上。

又快速地把手中的白粥故意打翻，將傅斯年的注意力引到那邊。

聲東擊西可真被玩明白了！

「啊～斯年哥哥，好痛啊！」

姜瓷忍不住皺眉，快速將手收了回來，面不改地嘲諷著：「快去看你的好妹妹吧，再晚點傷口都癒合了！」

用力掰開傅斯年的手，起離開了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。

「斯年哥哥，姐姐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？這個粥真的很燙，我的手腕都被燙紅了，你看嘛。」

余晚晚撅著，抬起手舉到傅斯年面前，嗔著撒。

那聲音真是比夾子還夾。

姜瓷心一陣鄙夷，那白粥都喝了一碗了，連40度都沒有，能把燙傷？

也就傅斯年這個被豬油蒙了心的睜眼瞎，才會信。

「快去拿燙傷藥膏！」

傅斯年一臉張地吩咐著傭人。

餐廳瞬間就像是炸了鍋一般，傭人忙得手腳不停歇，生怕怠慢了這個氣的余小姐。

姜瓷覺得屋悶得慌，走到院子裏的鞦韆上坐下，看著屋忙進忙出的傭人。

此刻的余晚晚被眾星捧月，而卻無人問津。

姜瓷失落的垂下眼眸，掀起袖子，手腕上紅了一大片。

如此鮮明的對比，與不還看不清楚嗎？

「姜瓷，該死心了。」

這個世界自古以來都是只見新人笑，哪聞舊人哭。

知道余晚晚的本意並非打翻那碗粥，而是想借用打翻粥做幌子，用湯燙傷。

這點小心思，姜瓷都能清楚地看，傅斯年又怎會不知。

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。

夜晚，姜瓷靠在床頭柜上，手中拿著育兒書給肚子裏的寶寶講著睡前故事。

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著小腹。

在看到書本上那幸福的一家三口時，又想起傅斯年。

「人心為什麼說變就變？」

明明出差前，他看時還滿意意，不過幾個月的時間，那雙眼睛就變得無比陌生。

親眼看著最的人將曾經對自己的好，全部轉移到另外一個人上。

那種覺，原來比死還要痛。

姜瓷這才真正的會到，心碎時心臟會一一的疼，手也會止不住的發抖。

捂著口，眼淚溢滿了眼眶，咬著，肩膀一上一下抖著，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。

突然腹部傳來一陣絞痛。

姜瓷手中的書掉落到地上，蜷在床上，慘白，額頭滿是冷汗。

「寶寶們別張，媽媽沒事。」

一遍又一遍安著肚子裏的孩子，不停地調整呼吸，努力讓不去想那些讓悲傷的事。

寶寶像是真的覺到了，小腹的疼痛逐漸緩解了許多。

「這麼早就睡了？」

傅斯年推門走了進來。

姜瓷立刻進到備戰狀態，將臉上的碎發撥到耳後，冷著臉看向傅斯年。

「傅先生到我房間來做什麼？」

「除了睡覺，還能做什麼？」

傅斯年語出驚人，還沒等姜瓷緩過神來，他已經自然地在床邊坐了下來。

姜瓷瞳孔地震，聲音拔高了幾分提醒著：「傅先生，我們已經要離婚了。」

傅斯年不以為然。

「你也知道我們是要離婚，但還沒離婚，既然沒離婚，那你就應該履行妻子的職責，就算我想跟你做點什麼，你也應該滿足我。」

姜瓷滿臉愕然，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傅斯年。

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？

「你已經有餘晚晚了，再跟我發生什麼，難道不介意嗎？」

傅斯年突然湊近，抓住姜瓷的雙手疊地舉過頭頂，低嗓音說著：「我看你似乎很介意。」

姜瓷滿眼恨意地看著傅斯年，一字一頓地說著：「我嫌噁心。」

說這話時，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嫌棄，對於傅斯年的靠近表現的十分抗拒，就是這個眼神，將傅斯年徹底激怒。

「覺得我噁心？那就好好嘗一嘗我的味道。」

他僅存的一憐憫和理智，被佔有慾吞噬，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。

姜瓷掙扎著，手腕被傅斯年死死的扣住，不了毫，的整個靈魂都被傅斯年侵佔著，掠奪著。

獨屬於他的氣味，在口中蔓開。

姜瓷知道如果任由傅斯年這樣下去，會發生什麼。

懷孕了，孕初期很容易流產的，現在絕對不可以同房。

姜瓷趁著傅斯年逐漸沉淪，用力在他上咬了一口，腥味瞬間在他口腔中蔓開。

傅斯年蹙眉頭，鬆開錮姜瓷的手，漆黑的瞳孔中儘是抑著的怒氣。

「你敢咬我？」

「我不像余晚晚會討你歡心，你想要能夠嗔著迎合你的人，可以去對面。」

姜瓷嗤笑著，牙齒上沾染著他的，眼神再不像之前那般清澈。

這副模樣的姜瓷，讓傅斯年覺得很陌生。

從前的溫怯弱，即便違背他的決定，也是唯唯諾諾的，從不敢用這樣凌厲的眼神直視他。

傅斯年神憂傷地說著：「你變了。」

「怎麼？傅先生覺得很詫異，認為我還應該跟以前一樣，委曲求全，跟你搖尾乞憐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