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咳咳……」
有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。
姜妙頓了一下,猛地抬頭,這才發現,房間里竟然還有其他人在。
臉上的笑僵住。
這……太社死了。
盛星寒板著臉:「還不放開!」
對面的年輕男人站起,斯文儒雅,材頎長,相貌清雋。
雖不是那種一眼驚艷的容貌,卻看起來非常舒服,像暖和風。
鼻樑上戴了一副金邊框的眼鏡,像極了大學里滿腹詩書的老師。
他出手:「這就是表嫂吧,我薛清河。」
姜妙趕站好,和他握了一下,尷尬地笑了笑:「你好,姜妙。」
「那我就不打擾表哥和表嫂,先告辭了。」
房門關上,只剩下姜妙和盛星寒。
姜妙稍稍鬆口氣:「你表弟?」
「舅舅家的兒子,這月回國任教。」
盛星寒外公一家基本上都在國外,他母親死後,和外公一家的聯繫便越發。
薛清河也是這月才回國,任教的學校剛好在燕都,這才來盛家拜訪。
「回國任教?他是大學老師啊,哪個學校?」
「燕都大學。」
姜妙驚呼:「天哪,燕都大學,這是……什麼超級學神。」
燕都大學,可是國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大學,最高的學府殿堂。
能考上的,都是學霸中的學霸,何況還是任教。
姜妙臉上的敬佩掩蓋不住。
「關鍵是頭髮還多,長得又好,肯定是他們學里的風雲人吧。」
「呵……」盛星寒冷笑。
長得又好?
淺。
姜妙聽出他的意思,「當然,肯定是沒有我老公長的帥。」
「以後不要在外人面前,手腳。」
姜妙又抱上去。
「那有什麼,我們倆是合法夫妻,我抱我自己老公,又不是,有什麼見不得人?」
說到。
盛星寒咬了咬后牙槽。
又是覺自己渾綠閃爍的一天。
他現在每天都要問自己一遍,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?
為什麼要在姜妙面前,弄兩個馬甲。
現在好了,在他兩個份之間蹦跳,玩得還開心。
「你的意思的,只要沒有外人,就能手腳了?」
說著姜妙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。
盛星寒臉上一熱:「你……」
說著姜妙又親了一下,這次,直接吻上了他的:「怎麼了?」
那模樣,像極了調戲良家的流氓。
兩人的份,一下子調換了過來。
姜妙發現,過去,道德束縛了。
拋下所謂的恥,自尊,好像……也沒什麼不能接的。
做起事來,反而更加隨心所。
曾經,要顧忌的,要擔心的,現在全都不用在乎。
盛星寒咬牙。
怎麼能一邊跟九爺暗地,一邊又來招惹他。
他清楚,他們是一個人。
可姜妙不知道。
其實,這個人,心裏就沒有他,也沒有九爺。
總之,沒有盛星寒。
一想到這,他心裏,就說不出的難了,憋悶得有些不過氣。
……
晚飯時,姜妙又見到了薛清河。
盛老爺子很喜歡他,不讓他走,讓他一定要留在盛家。
像這種滿腹學識,工作穩定,溫文爾雅,私生活檢點,尤其還是大學教師這類的高職人員,智最得老年人喜歡。
可以說,薛清河完滿足了所有老年人給孩子擇婿的條件。
榮對他也分外熱。
「在大學教什麼呀?」
「生學。」
「生學,那就是搞科研的,真是厲害,那現在什麼職稱啊?」
「副教授。」
「天哪,這麼年輕就是副教授……前途不可限量。」
誇了一圈,榮問:「你現在有沒有朋友啊?」
薛清河微笑:「暫時還沒有。」
姜妙一邊給盛星寒夾菜一邊圍觀吃瓜。
沖盛星寒眨了眨眼。
看出來了嗎,榮,這是看上薛清河了,想給鄭蓁蓁牽線。
榮笑瞇瞇拉著了鄭蓁蓁的手。
「說起來,我們蓁蓁也是燕都大學畢業的呢,你們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。」
只話只差沒有明說,想讓兩人往了。
鄭蓁蓁紅著臉道,有些手足無措。
「讓薛先生見笑了,我是學的是中文系,當年,掛車尾才考上燕大。」
薛清河:「燕都的中文系全國第一,競爭比生系還要激烈,能考上,便足以說明鄭小姐的能力。」
他似乎不知道榮的意思。
和鄭蓁蓁說話,點到即止。
期間陳珠也有和薛清河說話。
他姑姑的死,跟陳珠有不開的關係。
可他看起來對沒有任何敵意。
待和所有人一樣,溫和有禮。
「後天啊,家裏要給蓁蓁舉辦個宴會,到時候你可千萬要記得回來參加!」
薛清河微笑點頭。
飯後,盛老爺子離開。
姜妙準備推著盛星寒出去散步,被榮住。
「姜妙,後天宴會蓁蓁才是主角,你相貌好看,如今也嫁了人,肯定不會跟蓁蓁搶風頭的對吧?」
姜妙覺得莫名其妙!
涵搶風頭,作妖?
想讓那天打扮得丑點?
可去你大爺的吧。
「榮,您是覺得蓁蓁長得丑嗎?」
「我什麼時候說了。」榮瞪眼。
「你要覺得不能出來見人,那就把關在家裏好?何必還要舉辦什麼宴會!」
「好看不是我的錯,你可以不讓我參加,但你對其他賓客說所有比鄭蓁蓁長得好看的都別來參加?」
「我……」榮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「不要總是把人想得大家都是以貌取人,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閃點,我相信,蓁蓁在我面前肯定不會自卑的對吧?」姜妙看著鄭蓁蓁出一個假笑。
薛清河:「表嫂說得對,千人千面,鄭小姐有自己的優點,沒必要容貌焦慮。」
鄭蓁蓁臉通紅。
沒必要容貌焦慮?
所以,他也覺得,比姜妙的相貌差太多。
扯了一下榮,憤的離開。
回到房間,姜妙還覺得氣憤。
是真搞不明白,榮到底是哪門子的瘋。
一天到晚不找麻煩,就不舒服。
姜妙踢了一腳路邊的小草。
「真是夠了,等後天,我不但要參加,還要艷全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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