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,夜深人靜。
江夫人正靠著床頭昏昏睡,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了。
江父氣吁吁的站在門口,雙手握拳,似乎正抑著什麼怒火。
“老爺,您怎麼來了?”江夫人怕驚擾了孩子休息,刻意的走到房門,“怎麼了?”
江父推門而進。
江夫人詫異的跟了進來,“老爺,您這是怎麼了?”
江清河昏昏沉沉間聽見說話聲,慢慢的睜開了眼,“爸。”
江夫人小聲道:“你休息,我和爸爸出去說話。”
“我有話要問你。”江父沉著臉,沒有理會一旁拉著的江夫人。
江夫人道:“孩子弱,需要休息,老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行嗎?”
“你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清檸推下去的?”江父開門見山的問。
江清河原本已經恢復了一點的臉現在又徹底失了。
江夫人驚詫道:“老爺,您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江父瞥了一眼,吼道:“是自己跳下去的。”
“爸,您怎麼能這麼說?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?”江清河渾劇烈的發抖,慘白的臉上真真正正的毫無。
江父同樣是渾抖,“我也想問問你究竟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才會舍得害死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爸——”江清河戚戚然的大喊一聲,渾無力的躺回了床上,淚如雨下,“您怎麼能這麼說您自己的孩子。”
江父痛心疾首的背對過,“我也不愿意相信這個真相。”
江夫人搖頭,“老爺,不會是這樣的,清河怎麼可能會這樣做?您是聽清檸狡辯才會懷疑清河嗎?”
“爸,我知道姐姐恨我,可是怎麼能顛倒是非把過錯撇的一干二凈?”
江父疲憊的了鼻梁,“你要發揮它最大的價值讓清檸一無所有!”
江清河如雷轟頂,當場震得彈不得。
江父看著,“想起來自己說過什麼話了?”
江清河本能的搖頭,“不是我說的,這些都不是我說的,爸您聽誰胡說的?”
“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混賬事?”江父恨鐵不鋼的跌坐在椅子上,“這可是你自己的親骨啊。”
“爸,我真的沒有這麼做。”江清河抵死不認。
“清檸手里還有你威脅的錄音,你讓我相信誰?”江父吼。
江清河震驚的手足無措,小心翼翼的問:“什麼錄音?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什麼錄音。”江父從的表里已經得到了答案。
江清河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蔫了,連反駁都不敢反駁了。
江父老淚縱橫,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爸,我只是逞一時快才說這些話的,我沒有想過利用我的孩子,當時事太突然了,姐姐一下子就撲了過來,是把我推下去的。”
“夠了。”江父瞪著,“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?”
“爸,我說的都是實話,姐肯定是算準了時機故意激怒我,不然怎麼可能會提前錄音?”江清河反問。
“我雖然老了,還不至于老糊涂,被人推和自己跳是什麼靜,我聽得出來。”江父站起,居高臨下的瞪著死不悔改的兒,失的轉就走。
江清河當真是怕了,急忙抓住父親的手,“爸,我知道錯了,我當時真的只是糊涂了,我沒有想過會有這麼嚴重的后果,這可是我的親骨啊,我比誰都他。”
江父甩開的手,“你他?你他會舍得利用他?”
“我只是被姐姐氣糊涂了,口口聲聲辱罵我是小三的兒,看不起我,看不起我媽,還詛咒我的孩子也是一個三兒生的,我當時氣急攻心,沒有想過這個后果。”江清河認錯的跪在父親面前,聲淚俱下。
江父看著泣不聲,畢竟是自己的孩子,再如何的鐵石心腸也不得半分委屈。
江清河匍匐著抓住了他的,“爸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不敢說實話,我怕您生氣,我怕天浩生氣,他知道了這一切肯定會以為我是那種蛇蝎心腸的歹毒人,我不能沒有他。”
江父冷靜了下來,蹲下子將扶了起來,“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,但你必須向你姐姐道歉,你不能冤枉。”
“嗯,我一定會道歉的,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好了,你剛剛小產虛弱,去床上躺著吧。”江父言語稍稍溫和。
江清河心有余悸的躺回床上,再三追問,“爸您真的不會告訴任何人嗎?”
“家丑不可外揚,這種事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,你也別想了,好好的養好才是最要的事。”
“嗯。”江清河胡的了臉上的淚痕,“我一定會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,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。”
江父嘆了一口氣,“你休息吧,我回去了,清檸還在家里。”
病房門輕輕掩上。
江夫人長長的吁出一口氣,“你為何不再謹慎一點?”
江清河也沒有料到江清檸還有這一招,咬了咬牙,不甘心道:“功虧一簣。”
“等等,天浩回去了,會不會也聽到了錄音?”江夫人頓時張起來。
江清河瞠目,“媽,我該怎麼辦?”
“咱們先別,我打電話試探試探他。”江夫人拿出手機。
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。
沈天浩急促的息聲從聽筒傳出,“阿姨,怎麼了?是不是清河出什麼問題了?”
江夫人一聽這語氣便知道江清檸肯定沒有告訴他真相,這才放下了心,“清河這邊沒什麼事,只是想要見你,問你什麼時候過來?”
“我正在路上,馬上到。”
“你……沒有為難清檸吧。”江夫人慎重的問了問。
沈天浩頓時語塞,心里發虛,企圖掩飾過這個問題,他道:“這里信號不好,等我到了再說。”
電話中斷。
江夫人面帶憂,“他支支吾吾的好像在藏什麼?”
江清河慌道:“會不會江清檸告訴他了?他也想當面跟我對峙?”
江夫人有些坐立難安,“恐怕還需要你演一場苦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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