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晨曦靜靜地趴在床邊，兩眼一眨不眨地著床上睡的人。

蕭舒實在是裝不下去了，那麼灼熱的眼神盯著自己，他想裝睡都難。

徐晨曦見他睜開眼，欣喜地湊上前，“你怎麼醒了？是口了還是想要上廁所？”

“你這樣盯著我看，我想睡都睡不著。”蕭舒無奈地嘆口氣，“你不用守在我床邊，去睡覺吧。”

徐晨曦搖頭，“萬一等下你又暈了，我守在這里更好照顧你。”

說著還不忘心地掖了掖床單。

蕭舒忍俊不道：“我現在沒有半點不舒服，你快去休息吧。”

“我就想守在這里。”徐晨曦扭開了腦袋，“我現在不看你了。”

蕭舒奈何不了，只能由著的子。

徐晨曦沒有聽見靜了，小心翼翼地把腦袋轉了過去。

兩兩四目相接。

徐晨曦哭笑不得道：“你沒睡啊。”

“白天睡多了。”

徐晨曦打開旁邊的小床燈，“那要不要聊聊天再睡？”

“你想說什麼？”蕭舒安靜地傾聽著。

“你說我們結婚那天，我穿中式禮服還是西式婚紗？”徐晨曦滿目憧憬著那天。

“你喜歡什麼就穿什麼。”

“那還是西式吧，簡單一點，中式的繁文縟節太多，你肯定會很累的。”徐晨曦握上他的手，“我很期待那一天的。”

“我也很期待。”蕭舒更是用力的攥著的小手。

“我想我一輩子最開心的就是那天了。”徐晨曦抑制不住臉上的幸福，好像每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向往。

“傻瓜，你的幸福不僅只是這一天。”

“是啊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會很幸福。”

蕭舒愣了愣，看著眉宇間藏不住的喜悅，好像真的很想要嫁給自己。

徐晨曦著他的掌心，“蕭舒，只要你愿意，我每天都會在你邊。”

蕭舒聽著越來越低的聲音，知道困極了，也不再出聲打擾。

窗外，寒風瑟瑟，吹著樹枝微微作響。

他向窗戶，月和地照耀進來，落在窗欞上，落在地板上，落在的小板上。

晨曦，我也很開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。

翌日，風和日麗。

徐晨曦早早地出了醫院，看著早餐店前的車水馬龍，正準備排隊等著買早餐。

“你這丫頭還真是在這里。”突如其來的男中音嚇了一跳。

徐晨曦本能地想要逃。

“你還想跑到哪里去？”徐天寧抓住丫頭的胳膊。

“爸，這里人多。”徐晨曦張四周，到都是人，他們要是在這里吵起來，怪丟人的。

徐天寧不由分說地將拽上了汽車。

徐晨曦下意識地想要推開車門，真要是被抓回去了，這幾天就甭想再跑出來了。

徐天寧道：“你如果再跑，我就真的要把你綁回去了，老老實實坐著。”

徐晨曦規規矩矩地坐在了車座上，腦袋里不停地盤算著要怎麼化險為夷。

爸肯定不會聽瞎忽悠的。

“沒想到蕭舒也學會騙人了。”徐天寧當真是守了一整晚，就為了等這個丫頭主出現。

徐晨曦忙道：“爸都是我著他這樣說的，你可千萬不要——”

“我當然知道是你在背后慫恿他騙我。”徐天寧無奈地嘆口氣，“晨曦啊，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子，沒有意義。”

“爸，怎麼就沒有意義了，我和他——”

“他活不了幾天了。”徐天寧不得不破這層紗。

徐晨曦面上表一僵，恍若被人給當頭一棒，有什麼東西漸漸地把四肢和心跳都麻痹了。

什麼做他活不了幾天了。

“他自己告訴我的，他不會和你在一起，讓我把你帶走。”

徐晨曦搖頭，不肯相信這樣的事實，“爸，你都在胡說八道什麼？蕭舒他現在可好了，他明明就恢復好了。”

“那天我去找他的時候，他自己說的，我本以為也是假的，也去問過醫生了，他不想讓你難過，希我能阻止你。”

“你騙我的，我也問過醫生了，他的況很好的。”徐晨曦自欺欺人的搖著頭，“你為什麼要騙我這個，爸，你騙我可以，可是你不能拿他開玩笑，更不能詛咒他。”

“晨曦啊，手是失敗的。”徐天寧不忍兒深陷下去，“你難道看不出來嗎，他就沒有恢復過來，連我都看得很清楚。”

“沒有，你騙我，你就是騙我的。”徐晨曦拉著車門，發了瘋似的想要下去。

“你現在出現在他面前，只會讓他耗費更大的力去顧及你的，會更加速他的死亡的。”

“你騙我！”徐晨曦紅著眼，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。

徐天寧言又止，他把話破，也只是希能看清楚現在的局面，一切都并不是想的那麼風平浪靜。

“他說過要娶我的，他還跟我約定好了，我們要結婚的。”徐晨曦咬下，因為咬的過重，齒間全是腥味。

徐天寧被這樣子嚇了一跳，急忙安著，“爸說錯了，孩子，你別傷害自己，快松口。”

徐晨曦幾乎咬爛了，著急忙慌的想要再打開車門，“開門，你讓我出去，讓我出去，我求求你讓我出去。”

咔嚓一聲，車門打開。

徐晨曦踉蹌著摔倒在地上，像是走火魔般往醫院走去，可是走了幾步又返回來。

我還沒有買早餐啊。

一路嘀嘀咕咕的走向早餐攤。

是啊，是出來買早餐的，怎麼能耗費這麼長時間還不回去呢？

得抓時間了，萬一久了，他肯定又會暈過去的。

徐天寧跟在后，看著那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不該這麼說的。

也許那孩子不愿意明說，也是害怕現在這模樣。

前一刻還明開心的像個孩子無憂無慮的，可是一剎那，眼里的就滅了。

徐晨曦也不知道自己買了什麼，腦子里空空一片蒼白，把錢放在了老板面前，抱著兩個包子就往醫院跑去。

出來時間太久了，他肯定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