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氏如同見了鬼一樣從李蠻兒的屋子裏跑出來,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清平軒,沒有人知道李蠻兒和說了什麽,他們隻知道郭氏離開的時候有些狼狽。
別誤會,沒有人打。
郭氏頭發都沒,上更是完好無損,隻是神慌,那覺就如同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。
郭氏回去的時候,還強打著神去看了李昭兒,大夫已經為診治過了,臼的胳膊也被接好了。
李昭兒還是覺得胳膊有些疼,更多的是委屈,覺得事不能這麽算了,得讓李蠻兒付出代價。
“娘,娘?”
郭氏回過神來,臉有些不大好,“你先不要管這些事了,養好胳膊是正經,別再落下病。眼前重要的是你和蕭愈的事,並非其他。”
“哦!”李昭兒顯得有些悶悶不樂,“反正不管怎麽說,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。”
“不可!”郭氏驚一聲,把李昭兒都嚇到了。
“娘,你怎麽了?”李昭兒出詫異的目,不知道為何郭氏這般大驚小怪。
郭氏穩了穩心神,便道:“娘說的話你要聽,先不要去招惹李蠻兒。你現在剛惹了子,要是再去招惹,說不定你爹一氣之下真的把你嫁給蕭愈,到時候你怎麽辦?”
不得不說,郭氏這話還真把李昭兒嚇到了,了脖子,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郭氏就道:“你歇著吧,我回去等你爹回來。”
“哦!”李昭兒覺得郭氏有些不對勁,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。
“采蓮。”
采蓮走進屋裏,張地道:“姑娘,可是胳膊又疼了?”
“沒有,我問你,我娘是不是怪怪的?”
采蓮搖了搖頭,“奴婢沒覺得,會不會是太生氣了,了力?”
李昭兒搖頭,“沒那麽簡單,你去打聽打聽,看看是怎麽回事。”
“是!”
四房那邊,四太太田氏正在打聽大房的事。
有個小丫頭正繪聲繪地講著什麽。
四太太聽得十分開心,還用手了微微隆起的肚子。
“太太從大姑娘那兒出來以後,失魂落魄地去了二姑娘那裏,沒待多一會兒就走了。奴婢打聽了一圈,說是太太一直待在屋子裏沒出來。後來暗香去了大廚房,讓人給太太煮了安神湯。”
“煮了安神湯?”田氏一笑,“看來大嫂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嘛,隻是不知道蠻兒那孩子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掐住了的脈門。”
田氏的陪房嬤嬤薛氏道:“我的好姑娘,您那麽多心累不累啊!要我說啊,讓們鬥去,也不關咱們的事。眼下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胎,平平安安地把肚子裏的小爺生下來。”
田氏又了肚子,才道:“是男是還不一定呢!”
婚多年,隻得了一個姐兒,不知道是生產的時候傷了子還是怎麽的,自那以後肚子再沒有靜。
常年吃藥,可是卻一點效果也沒有。
好在老天開眼,終於又有了孕,隻是這一胎不是太穩當,怕有什麽意外,每天按大夫說的臥床休息,多一步路都是不肯走的。
悶了四個多月,人都要待傻了,眼下家裏有樂子可看,就當聽戲了。
“四爺何時回來?”
薛氏隻道:“太太不必擔心,已經讓人去找了。”
田氏隻要提起李家四爺便是陣陣頭疼,待嫁的時候,曾經有過無數次的好幻想,而這些幻想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一破滅。
李家四子一,長子李恕是鐵膽侯,手握重兵,得皇上重自不用說。
次子李意雖然隻是六品,可是人家是進士出,隻要不犯大罪,職早晚上要往上升的。
三爺李念是家裏唯一的庶出,也是自習武,年輕時了軍營,如今也是駐守一方的將軍。
淑妃娘娘久伴聖駕,給府中錦上添花,也是這個家的大功臣。
唯有李四爺,雖是舉人,可是整日裏不是詩作對,就是琴棋書畫,正經的事一件也沒幹。
仕途方麵,一個舉人像是耗了他所有的運道似的,每次考了都不中,白白讓外人看笑話。
偏偏這李四爺生得極好,人緣也好,這麽多年田氏的心就像是用苦水泡著似的,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。
“你也不用替他說話,我自己男人什麽樣我不清楚嗎?”這會兒人還不知道在哪條花船上躺著呢!
“四爺,到底還是年輕了些,等太太生下兒子,他自然收心了。”薛氏如何不知李思的脾,隻是為了寬自家主子的心,睜眼說瞎話罷了。
“走吧,咱們也出去走走。”
薛氏大驚,“太太,大夫囑咐了,您可不要到走,最好是臥床養著。要不這樣,奴婢陪您到院子裏走走怎麽樣?”
田氏站起來,旁邊的大丫頭落櫻連忙扶著,生怕有個閃失。
“我已經躺了四個月了,再躺下去人都要發黴了!我不管,你們陪我出去走走,已經過了前三個月了,我也得啊。生生躺十個月,那人不是廢了嗎?”
薛氏苦口婆心地勸說是一句也聽不進去。
“那我們不遠走,就在院子邊上轉轉行嗎?”
田氏高興壞了,“那咱們現在就走。”
“太太莫急,現在太正大著呢,一曬就頭暈了,稍微晚一點才好,涼快。奴婢讓人把地上四周的雜清一清,免得您踩到。”
“好吧!”田氏無法,隻好又坐了回去。
到了傍晚的時候,李恕那邊傳來的消息,李蠻兒所料不差,他進宮求旨賜婚,無功而返。
皇上聽了李昭兒和蕭愈的事後,居然哈哈大笑,說不能因為這個就強行把兩個人綁在一起。至於外麵那些風言風語嘛,皇上都發話了,誰還敢說什麽。
李家人知道這個消息後,都是鬆了一口氣,李昭兒最高興,甚至覺得胳膊都不疼了。
李蠻兒吃完了晚飯,帶著丫頭們到園子裏轉悠了幾圈,名約是消食。
誰能想到就是消個食而已,居然還上田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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